其實她也是有禮貌的孩子,不過得因人而異,吃什麽都行,絕對不能吃虧。
“呵呵,那邢小姐想不想知道,我過去是怎麽教你男人的?”微微笑着,她自動忽略了從火閻王的方向射過來的冷冽煞氣,笑裏藏刀地盯着邢婉。
氣她,她明顯就是氣她,更明顯的是邢婉真氣着了——
“你……翹翹,你……”
州官放火可以,百姓哪能點燈?邢婉聽了這話氣得差點兒喘不過氣兒來,她愛易紹天,可易紹天對她不冷不熱那是事實,個中的苦辣滋味她都嘗了個遍,心裏對連翹的恨意又加了恨意。
但她任何時候都習慣将自己包裝成弱勢群體,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真讓人恨不得一巴掌給她打出一個笑臉來。
可憐的是……
邢婉小姐這回真不是裝的,捂着胸口雙眼兒一翻,軟軟地喚了一聲‘天哥’就栽倒在地上,直接昏了過去!
連翹一怔,暗暗驚詫不已……
她不是諸葛亮,邢婉也不是周喻,不會就這麽給氣死了吧?
阿彌陀佛!
眨了眨眼,眼看易紹天面無表情地将邢婉撈起來抱着往外走,她趕緊蹭到冷着臉沒講話的火哥跟前,湊着腦袋過去握緊了他的手,下一秒,就變成了乖巧的小女人。
“火哥,這回我貌似玩大了?!”
好吧,她這會兒是爲剛才那句什麽教育男人的話恕罪來了……
冷冷地睨着她,邢烈火沉默了半晌倏地靠近了她的臉,危險地半眯眼睛。
末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看着火閻王那闆着的冷臉,連翹心裏都快憋出内傷來了,但既然他沒因爲剛才的話找茬,她又何必提着腦袋往人家刀口上蹭呢,絕口不提才是王道。
眯着眼兒笑笑,她樂得直點頭。
“好,咱吃飯,紅燒肉好吃麽?”
“嗯,好吃。”
很簡單的兩句話,平常得找不到一個華麗的字,可是卻讓覺得無比溫暖。
暖入心扉。
小沈陽說過,眼睛一睜一閉,一天就過去了。
事實上,時間這玩意兒還真就過得挺快,尤其是小日子過得蜜裏調油的時候,那感覺就是春暖花又開,而花開總是幸福的。
出院之後的邢烈火又一如既往的忙了開來,部隊的事情依他的地位來看挺簡單的,動動手指頭工作就開展了,可其中紛繁的過程隻有當事人才能感受和明白。
偏偏他又是一個凡事喜歡親力親爲的人,工作嚴苛認真,軍政都是一把抓。
那個忙,忙,忙!
好在到底和以前不同了,他除了工作之外,對家庭,對連翹也是沒有忽略掉半分,作爲一個男人來講的所有事情,能做到的都做到,面面俱到的完全就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老實說,依他過往的生活習慣來看,做到這些真心不容易。
兩天後,周六。
這天上午,部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慶功會,主要是爲了表彰國慶閱兵的特種兵先進方隊,這事兒本來一早就要辦的,可因爲邢烈火中途住院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一大早火哥就叮囑了讓她也去瞧瞧,感受一下軍人的榮譽觀和世界觀。
于是,将機要處的必須的事情做完後,給蔔莫愁說了聲兒,她就準備去行政樓找火哥,本想先給舒爽打個電話的,可是想想也就一會兒時間,也說不了兩句也就算了。
爽妞兒日子最近過得太順暢了,以緻于有點飄,這是連翹自己的感覺。
但是,作爲閨蜜,她除了祝福之外,也隻能看着她順其自然的走下去,擔心什麽的對爽妞兒來說毫無用處,爽妞兒是一個鑽進死胡同就出不來的主兒,如今更是一門心思的将整顆心挂到了衛大隊長的褲腰帶兒上。
感情的事兒,她能怎麽說?
罷了!
對着軍容鏡,她仔細地拾掇了一番,聽火哥說今天有好些領導要來,她不能給自家男人丢了臉。
筆挺的軍裝,襯衣精神地紮腰,挺帥氣的一個美女就誕生了!
哪料到……
當她滿臉含笑的穿過訓練場,手提軍帽挺帥氣的踏入火哥辦公室的時候,第一眼看到她,火鍋同志的臉就黑了。
女性的帥氣裏滲雜着膩死人的柔美,将軍裝穿出誘惑還真是不容易,再配上她散在身後那頭蓬松略卷的長發,還有那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的豐挺,不點而朱的紅唇,望一眼就讓人沉溺的天生媚眼。
她這樣去光棍兒成堆的慶功宴,那還不是軍營禍水?
不明所以地望着他,連翹不解地在他跟前轉了一個圈兒,迷糊了。
“咋了?我哪兒不對麽?”
“去,換件兒大點的襯衣!”邢烈火惱怒地走了過去,大手猛地就将她紮在褲腰的襯衣給扯了出來。
望望他,瞧瞧自己,想想天地,連翹真的納悶了,“衣服挺好的啊,挺合身的,我幹嘛要去換?”
不是她不配合,而是她真的不明白。
冷眸一眯。
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邢爺那指尖觸電似的摩挲着她的唇,冷冽的黑眸裏閃過的光芒難懂,但話說得卻差點兒沒把連翹給噎死。
“老子說不好,就不好,趕緊去換!”
咬着瞪他,連翹真心想一拳砸爆他的腦袋,難不成是安逸日子過多了,沒事兒找吵架?打從出院到現在,火哥同志還沒有像今天這樣對她黑着臉的大呼小叫。
大多數時候,他總是縱容的,寵溺的,讓她樂呵得不行。
實在就想不明白他又哪根筋抽了,她心裏郁結得直磨牙,眉頭擰得死緊——
“邢烈火,丫别無理取鬧!”
“連翹,别動搖老子的軍心!”
也難怪邢爺這麽想,他僅僅是這麽瞧着她,小怪獸都有反應了,讓那些多少年不沾葷腥的新兵蛋子瞧到還得了?
所以,不管怎麽說,邢爺死心眼的就糾結在她襯衣的松和緊的問題上了。
一句動搖軍心,總算讓連翹明白了這個男人在糾結什麽問題。
這,這,這會不會太搞了?
忍着想笑的沖動,眼看辦公室裏四下都無人,她突然調皮地撲了上去,一把環住了他精壯的腰,那小腦袋就挂在他的肩窩處悶悶地笑,呵呵地笑,樣子有點傻,有點憨,有點純。
當然,也有點蠢,還順勢咬了他一口,才笑道:“喂,不許這麽小心眼兒!”
“小瘋子——”受不了她力量的沖擊,邢烈火猛地将她緊緊抱在懷裏,俯下腦袋就吻上了她的唇,嗓子眼兒裏冒出來的聲音暗啞着,急切得像要将她給啃進肚子裏一樣。
可是,他又不得不捉緊她開始不規矩的小手。
“乖,趕緊去換件衣服,會議還有二十分鍾,我先過去……”
搖頭腦袋,連翹哪裏肯依,換來換去不是煩人麽?哪那麽多色狼偷窺她啊?
一念至此,她小手就緩緩上移,一把環緊他的脖子往下拉,然後一踮腳,那潤澤的粉唇就覆了上去,在他唇上狠狠地研磨了片刻,才下移輕輕咬着那凸起的喉結。
她聽說,男人的喉結最爲敏感……
她輕重不一的糾纏着,纏繞着,吸吮着,就是不放開他,吻一下,放一下,又輕輕地咬一口,小嘴裏啜着氣兒地哄他——
“火哥,不換吧,不換嗎,不換啊……”
“無賴!”耳邊響過邢爺隐忍的低歎聲,還有狠狠貼上她唇時那癡纏的聲音,化被動爲主動,化衣冠爲禽獸也不過一秒之間——
唇兒紅紅,眼兒氤氲。
良久,他終于放開了她,有些急促地說:“還有十分鍾了……”
連翹乖巧地靠着他,輕輕說:“哦!”
不舍地抱緊她的腰肢,邢爺那唇就止不住地想去吻着她那眼睛,她那鼻子,她那柔唇。
“小妮兒,聽話,乖乖去換衣服,等我慶功會完了回家再犒勞你……乖……”
眯着眼笑的女人像隻妖精,美眸裏流光溢彩,潋滟非常,而她那作怪的小手,更是不放過他似的往下移……
“可是你該怎麽辦?你都起來了——”
“小畜生!”
悶哼一聲,明明是責怪的語氣,又偏帶着比責怪更深的寵溺。
邢烈火狠狠地吻了她一口,不得不咬着牙推開了她。
瞪向她那眼神兒,真真兒的恨不得咬死她。
會議當前,**也當前……這小東西,還弄出一副勾死人的小模樣,可他更郁結的是,明知道她故意搞怪磨人,他卻拿她一點兒辦法都無,還就他媽放不下這個磨人精。
眼看時間不多了,連翹蠻懂事的輕咳了一聲,正了正軍裝的領口,微笑道:“不逗你了,咱走吧,還等着你講話呢……不過,你真确定要這樣子去?”
苦逼的望了一眼褲裆,這一下,邢烈火真是郁結了,一把撈她過來就在屁股狠狠揍了兩下。
“老子讓你撩,讓你撩……”
哈哈……
憋了半天的連翹,忍不住笑得眉眼彎彎,又覺得玩過份了,輕哄似的親了一下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