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爲之!”
他到不擔心舒爽怎麽樣,但就怕她要是哭天抹淚的,他女人還不找茬啊?
搖了搖頭,衛燎淡淡嗤笑,痞味兒十足:“您哪,就放心一百個心吧,跟我嫂子過好小日子,兄弟的事,我看的透透的……”
冷睨了他一眼,邢烈火沒再理會他。
而是轉過頭來望向一直悶不作聲的謝銘誠,照樣兒,邢爺喜歡幹脆利落:“銘誠,小久這丫頭給你困擾了。”
謝銘城眼皮一跳,政治教育到他腦袋上了——
搖了搖頭,他嘿嘿直笑:“老大說笑了?沒啥沒啥!”
他抓耳撓腮的樣子,看得衛燎直掀嘴皮子,忍不住教訓:“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喜歡你,你丫還不動心,真當和尚?”
“哪能呢,老爹讓年底就回去結婚!我想很快我就得打結婚報告了——”
說完,他還輕笑了兩聲,可是話裏那頗爲無奈的表情還是沒有逃過邢爺的法眼,擰緊的雙眉一松,他沉聲道:“不喜歡就早點解決,拖着也不是辦法。”
抿了抿唇,謝銘誠說得掏心掏肺,真誠無比:“有啥喜歡不喜歡的,對我爹娘好不就成了?我常年在部隊,沒時間顧着家裏,一般的姑娘也瞧不上我不是?”
邢烈火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不知道是爲了愛将的自輕,還是爲了妹妹的那一片癡情。
最終,他緩緩阖上了眼斜躺在床頭沒有再說什麽。
有些話,點到爲止就成。
“都回吧,你們嫂子在這兒就成了。”
“是。”
而夾着煙笑得樂呵的衛燎,沒有發現那裏聽牆角的兩個女人,更瞧不到舒爽眸底深處那濃濃的失望。
連翹靜靜地站到走廊上,看着舒爽跟着衛燎走了。
心裏沉甸甸的,爲這個姐妹兒擔心。
明明聽到了衛大隊說不過就是玩玩,可她卻裝着什麽都不知道,自個兒心裏憋屈着,卻經不起他一口一個寶貝的甜言蜜語。
男人之于女人,女人之于男人,不是你無情,并是我無義,兩情相悅看來還真就不容易!
除了祝福,她更多的替舒爽不值。
世界每天都在不停的變幻,誰知道明天會發生啥?女人爲什麽不多愛自己一點呢,一味爲了男人而改變自己,興許還沒有得到回報,一切便又物是人非了,誰還會在原處迷茫,萬千場景都在轉換。
站在很久……
等她再推開病房門的時候,隻聞到一屋子的煙味兒。
呲牙,裂嘴,皺眉,換氣兒,她想收拾人!
這個男人身體不舒服竟然還在狠狠的吸煙,把整個房間都弄得霧氣騰騰的。
瞪了他一眼,她走過去打開了窗戶,讓冷風吹了進來換氣,然後看着煙灰缸裏那幾個煙頭,難得霸道地死死盯着當了一天大爺的男人,小手兒伸到他面前:“煙都交出來。”
小丫頭,還耍上橫了?
好笑地望着她的眼睛,邢爺最後再狠狠地吸了一口就摁滅了煙頭,然後乖乖地攤開手。
“沒了!”
連翹再一次石化了!
他這副老實的模樣像極了一個被批評的孩子,有點兒逗趣兒,有點兒不像平日冷冽的邢烈火。
不過麽……
連翹很喜歡,很喜歡……在此之前,他總是那麽冷漠淩厲的樣子橫在她的世界裏,整天拽得二五八似的,不管什麽場合都是那一副欠扁的冰山悶騷男形象。
而這樣子的他,看起來更像是吃了人間煙火的人,活生生的人。
不由得咯咯直笑,她俯下頭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不吝表揚——
“看在你老實,獎勵你的。”
接着便将着床頭櫃上的煙灰缸拿去清理,等她弄幹淨再出來,邢爺像是不怕傷口痛似的,手臂一勾就把她抱在了懷裏,聲音略略沉悶:“他找你說了什麽?”
他?
連翹知道指的是他老爸,回抱着他的腰輕趴在他身上,歪着腦袋認真地打量他,“如果他讓我離開你呢?”
心裏一急,邢烈火突然大力地攬緊她的腰,湊過去腦袋就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你怎麽想的?”
唇上傳來那股子滾燙的熱力,讓連翹那小臉蛋兒瞬間紅撲撲的,像是點上了醉人的胭脂,心裏微微發一顫,可還沒等她說話,嘴卻被這個男人霸道地堵住,舌尖飛快地撬開了她的唇,帶着淡淡的煙草味兒刁鑽的鑽了進來,緊緊與她糾纏在一起。
好一會兒,他才擡起頭來,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啞聲說:“連翹,不要離開我!”
又來了!
第二次聽到他用這用語氣說同樣的話,連翹小心肝兒有點兒招架不住他這種憂郁感了……
糾結!十萬分的糾結!好吧,她對這種憂郁男天生不免疫,容易心軟……
微微彎了彎唇角,她深吸口氣,微微一笑,“火哥,我不是在這?”
邢爺的反射弧素來比别人快了數十倍,她話才說完,他就眯着眼睛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然後,那吻便在她脖頸間不停地流連,一陣一陣,密密麻麻的親吻,然後吃疼地将頭靠在她肩窩兒直喘氣兒。
“你不是喜歡在上面麽?”
“什麽?”
連翹一時間沒有回過味兒來……
“你懂的!”
懂的,懂個屁啊?!
“傻妮兒……”冷眸微閃,邢烈火用力地在她脖頸裏又啃了兩口,磨蹭了半天才說:“……機不可失!”
被他這麽又磨又蹭又暗示的,意圖這麽明顯,火熱那麽滾燙,連翹再不明白就是矯情了。
可是,她淩亂了……
“邢烈火——”臉色微潮,她咬牙切齒的地吼他:“你受傷了不知道?腦子裏想啥呢?”
“想你呗!”
“嗯!?你……”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連翹不知道這男人的腦子是什麽物質填充的,這會兒被他蹭來蹭去的,心裏着實有些發毛,偏偏又不敢胡亂掙紮,一掙紮他就喊痛,而男人似乎再也不想給她說法的機會……
那吻,不斷深入。
“邢烈火,你不要命了!”
靠之!
肋骨斷了,還伴着血胸還想整那事兒?
這什麽人啦?
她擡起小手真心想捶他,可一想想到他的傷終究還是忍了,反而将自己的手纏在他的脖頸上,像哄孩子似的軟着聲音哄他,“等你好了的!”
“不——”
他這副無賴的樣子,特别像要糖吃的小孩兒,又固執又别扭,還霸道無恥,說完話那唇又開始找着她的唇,就那麽咬,就那麽吻,自個兒痛得滿頭是汗都不罷休。
辦那事兒,男人真有那麽大的勁兒?
連翹眼神兒有些迷離了,想要拒絕阻止,卻被他大手給捂住了嘴,緊蹙眉頭,冒着虛汗,他放下手摟緊了她,低低喃喃:“不要拒絕我,妮兒,不要拒絕我……”
擡眼望他,連翹無奈了,他那個是什麽表情啊?!
唉!
回手抱他,她收緊手臂。
“小妮兒——”
男人悶悶的一聲低呼,帶着一點沙啞,一點急切,好像還有忍着疼痛的嘶聲……
痛了?!
連翹猛地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将他抱得太緊,指定是又弄到他身上的傷口了,忙不疊的坐直起身子,小手輕輕觸摸着他纏着繃帶的傷口,語氣裏悉數都是濃濃的關切。
“怎麽樣,弄痛你了?”
“沒有,繼續!”咬着牙,邢爺非常不滿她的臨陣退縮,伸出手臂将她攬入自個兒的懷裏,想了想,又将她的小手擡起來環在自己的脖頸上。
這麽一來,女人那頭綢緞般的發絲就那麽貼在他身上,絲絲縷縷地落在他的脖子裏。
癢癢的,麻麻的,酥酥的……邢爺心裏那個刺撓啊,将聲音都渲染成了沙啞。
“妮兒!”
“我在呢!”
軟軟地趴在他的胸口,連翹仰頭所及的視線裏,男人那耳際的發根處,布上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顆子。
聽着他暗啞的聲音,他那啥憋得挺難受吧!?
一刹那,鼻翼間掠過一絲酸酸的感覺,連翹真有點兒心疼這個男人了,情不自禁地伸出那蔥白的指尖輕輕的,軟軟的,柔柔地替他擦拭着那些個汗粒兒,小嘴裏吐出來的話柔軟得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火哥,咱先忍忍成不?等你好了的……”
“不行。”
急促而霸道的兩個字,帶着男人一貫的強勢嚣張,還有憋着氣兒的啜氣聲。
語畢,那粗重的呼吸就在她的脖頸裏流連,吵啞的嗓音就那麽撩動着她的心弦,極緻隐忍後帶着**的情話比流竄的音符還要唯美而動人,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敲打在她心上。
“小妮兒,你乖,讓我解解饞好不好……”
老實說,對這個女人莫名的渴望,一直是邢爺無法參悟的玄機,那種擁有時的極緻滿足,讓他渴望得都快要爆炸了,每每一觸上她,體内的荷爾蒙便會很快達到峰值,活躍着,指導着他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