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
咳咳!
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她站起身來,準備說兩句——
可是下一秒,她隻覺得腰上被男人那手臂一圈,她那小身闆兒就被一股強勢又霸道的力度拉了過去,直接扯到了另一邊兒的沙發上,受力跌落之下,由于慣性作用,她自然而然地倒在了男人直冒冷氣兒的懷裏。
憤懑啊……
怒火啊……
都飙起來吧……
“邢烈火!”
咬牙切齒的剛吼出名字,頭頂就落下一個冰冷的聲音,帶着憤怒和暗啞,“連翹,告訴他,我是誰。”
那緊箍的手臂,那噴薄的怒火,讓連翹明明白白的知道,硬抵抗是沒有用的。
一刹的變化太快,讓她心裏有些發慌,這個男人的脾氣,不就這樣兒麽?
沒擡頭看他黑沉沉的色,她直起身來,不太自然的幹笑了兩聲兒打着圓場,“來來,大家都是朋友,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邢烈火!”
似乎對她的答案還挺滿意,那緊緊拽着她手腕的力道小了點兒。
終于松了一口氣,她側過身去正準備讓他消消火兒,就昏暗的燈光就看到男人那喉嚨似乎滾動了一下。
然後……
啊!唔……
驚呼聲還沒結束,男人冷冽又陰霾的面孔蓦地在眼前放大,那涼涼的嘴直接就噙住了她微張的唇,舌尖兒更是迫不及待地刺入她的口腔,碾轉間,深深地吮吻。
唔……
邢烈火!
喜歡雷人也不能這麽幹吧?
大庭廣衆之下,連翹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有點兒發懵,害得她差點兒呼吸都不會了,小臉兒漲得通紅,好不容易他大爺才将她放開,氣兒還沒喘過來,一個巴掌就拍在她屁股上。
随即,邢爺提高了嗓門兒,一句話說得極其用力,字正腔圓,好像子彈從槍腔裏蹦出來似的。
“等着,看老公收拾人。”
小臉兒上一片潮紅,連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完全是那種被天雷給劈中的表情,半晌兒都找不回自己的神智。
冷睨了她一眼,邢烈火橫過手臂就将她整個兒攬她入懷裏,厲聲朝着門口就是沉喝。
“警衛員!”
“到!”
聲兒未落,門口猛地竄出兩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連翹吓了一跳,火哥自持功夫了得,一般是很少帶警衛出門兒的,今兒晚上這是幹嘛呢?
一看,并知道是有備而來!
心頭猛跳,糟糕了!倏地——
她隻覺得,一股寒流從腳底瞬間竄過脊背,“邢烈火,你這是?!”
緊了緊她的腰肢兒,邢烈火将她拽進懷中抱得比剛才更緊,那雙鷹隼凜冽的眸子微微一斂,一向冷峻無比的臉上忽地閃過一抹狡黠陰毒的神色來,聲音裏充滿了威嚴。
“将這位唐總捆了!”
“是!”
兩個特種員令行禁止,二話不說立馬朝着唐寅迅速撲了過去。
唐寅臉上有些不可思議的掠過異色,桃花眼兒裏一抹精光閃過,淡定地放棄了掙紮和抵抗,漫不經心地看着自己的兩隻手被铐了一起,鎮定自若的輕笑。
在京都市,唐家也是名聲在外的大家庭,不論權勢,就論祖宗,他唐寅也是正宗紅三代,他外公和爺爺都是槍杆子打天下那一代出來的,即便太子爺名動京都,也不能真把他怎麽樣。
他笃定,所以自信。
“呵,這是準備非法拘捕?”
凡是這種成功的男人,都會有一種獨特的魅力,隐藏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将自己裝點得優雅貴氣,大方得體。
可惜了,邢烈火他壓根兒就狂得不是人!
危險地眯了眯眼睛,他一雙野狼似的雙眼帶着諷刺的睨了他一眼。
然後,不再理會兒他的挑釁,冷冷地哼了一聲,望着那個早就被吓得目瞪口呆酒醒了大半的中年胖富婆,緩緩地開口,“算你有眼力勁兒,這個小白臉,爺今兒晚上賞你了,随便睡我買單!”
啊!
一屋子都是倒抽涼氣的聲音,就連那個中年富婆都張大了嘴,不敢相信還有這種天上掉陷餅的事兒。
不過轉眸,又笑開了,那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直點頭躬腰,再望向唐寅時那小眼睛裏全是淫邪的光。
娘啊!不可能吧——
這番話,成功将連翹毫得小心肝兒都提到喉嚨口了,認真地盯着火閻王那雙充滿了怒意的眼睛瞅了片刻,才敢确定他真不是開玩笑。
喉嚨有點幹澀,她咽了咽口水,拉了拉他的衣袖,輕喚了一聲兒。
“火哥,這純屬是誤會……”
不耐地揮了揮手,她的求情加速了邢烈火的心情變幻,一擡腳就踹翻了面前的茶幾,‘砰砰蹦蹦’的玻璃的碎裂聲後,就聽見他凜冽地低喝。
“還不給老子帶下去!”
“是。”
唐寅嘴唇狠狠一抽,心沒由來地一抖。
這個男人,果然名不虛傳——毒!
可惜,他不能沖動!絕對不能,一會兒再說吧!
一念至此,他死死地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沖動,那雙潋滟的桃花眼便似笑非笑地看着邢烈火,突然笑了:“今兒還真是開了眼界,她不喜歡你,強求又有什麽用?”
操!
這句話純粹是往邢爺的心窩子裏捅。
眼睛裏直‘嗖嗖’地射出冷光,邢烈火黑沉着臉,瞪着他的目光裏全是殺氣,尤如武林高手的内力對決,兩個男人的視線在冷凝的空氣中不斷碰撞着。
一秒!二秒!三秒!……十秒!
邢爺耐心用盡,揮了揮手,“找個房間,别虧待了唐總,唐總辦事的時候,你倆好好給我站好崗!”
果真無聊之極!
這麽惡搞的舉動,真想不到會是老大想出來的,旁邊聽熱鬧的衛燎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
舒爽喝多了點兒,愣了。
連翹無語之極,又勸不得,怔了!
佟大少瞪在眼睛,簡直就想不明白這究竟是咋了,但他挺講義氣,鼓起勇氣打着哈哈,“邢哥,你看能不能……”
“不能。”
邢烈火臉上冷硬如刀,氣勢駭人。
他的目的,當然不僅僅是面兒上這麽簡單……
隻有唐寅淺淺地笑着,臉上竟沒有露出半點兒懼意來,搖了搖頭,優雅無雙,“我想,肯定會是挺消魂的一晚!”
“那麽——”邢烈火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他的面前,眯起那雙眼睛盯着他,數秒後,又幹脆往後直接倒在沙發上,樣子看上去優閑無比,“祝唐總玩得愉快!”
“謝謝!”
可是,微微攥緊的雙手,洩露了唐寅此刻的隐忍。
邢烈火心底一陣冷笑。
裝吧,繼續裝吧,老子非得看看誰玩得過誰——
“邢烈火,你瘋了?有你這麽做事兒的麽?”連翹憋了滿肚子的火兒,眼看這形勢,實在忍不住飙了出來。
靠之,這男人還能再變态一點兒麽?
“你在同情他?”那視線冷冷地落在連翹的漲得通紅的臉上,邢烈火蹙緊的眉頭洩露了他的怒意。
老實說,他真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胳膊肘兒往外的女人。
這特麽算什麽事兒啊?
至于麽……
這氣氛,詭異得連翹真想罵娘,“你不覺得,你太無理取鬧了嗎?”
他跟這個什麽唐寅,八杆子打不着,可被這火閻王一頓抻掇,好像他倆有一腿兒似的。
“我無理取鬧,你喜歡被人摸來摸去的?”
“嗷,天啦,你講不講理?”
邢烈火瞪着眼睛,氣也不打一處來,“連翹,你他媽誰的老婆,你再不閉嘴,信不信老子……”
怒到極緻,連翹反倒冷靜了下來,長久以來因爲功夫不如他所受的委屈都湧了上來,她覺得自己憋屈得慌,實在有些對不住自己連家三百年的武術傳承。
小腦袋向上一昂,她索性一咬牙,“就不閉嘴,你要把我怎樣?”
此刻的她,哪怕生氣還是那麽好看,眉兒輕蹙,精緻的小臉兒被蒙上了一陣動人的光暈,漂亮的眼兒就那麽恨恨地瞪着他。
瞧着她這副視死如歸的小模樣兒,邢爺心倏地就軟了,一把将人摟在懷裏,大手撫上後面替她順着氣,嘴裏含含糊糊地吼:“就把你往死裏親!”
這回答……
怔愣了半秒,連翹實在不想再跟他鬥了,更不想把這事兒再火上澆油的越弄越大。
老祖宗教導我們,打不過就罵,罵不過就跑,跑不過就軟……
不情不願地湊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她下着軟的低聲說:“别這樣,火哥,他真是我哥們兒的發小……求你!”
臉色一沉,邢烈火那臉黑得像包公。
爲什麽這女人總能爲了别人的事兒這麽上心?
心裏再不服,再不甘願,可他女人從來就沒有這麽下軟的求過他什麽,哪怕他此刻再氣急敗壞,也不得不賣她一個面子。
冷哼一聲,他轉過頭沖警衛員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