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巅峰感覺是這麽美!
這一瞬,他真的甯願死在她身上。
這一刻,她方寸大亂,終是松了一口氣,總算是結束了——
可,她錯了!
他閉眼,深呼吸,再睜眼,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倔強的小模樣兒,心潮澎湃。
恍惚了。
入迷了。
“連翹,你他媽真想把我逼瘋。”
性感沙啞的聲音,讓她一陣哆嗦,這種不受控制的快感讓她害怕了,垂下高昂的頭,她重重地咬在他肩膀上,貓兒般輕喚:“邢烈火——”
“連翹——”一口咬住她嬌軟的耳珠,輕舔着耳後那粒朱砂。
小臉兒憋得通紅,瀕臨死亡的快感讓她差點兒迷失了自己,差點兒忘了自己是被這個男人給強奸了。
而他這一句話,适時的提醒了她,讓她回過神來。
“滾……出去。”
邢爺内傷了。
聞着她身上淺淡的幽香,撩人,撓心撓肺——
有國色者,必有天香。
尋思着,他額頭抵着她的,大口喘了會兒氣,停頓了幾秒,又開始不解饞似的瘋狂掠奪起來。
初嘗**滋味的男人,如同一隻瘋狂的猛獸,不知餍足的飽餐着自己的食物。
他,失态,很失态,非常失态!
一直以來,他以爲他永遠不會有這樣失态的時候。
七歲時,不會!
十七歲時,也不會!
現在,二十七歲了,竟爲了一個女人失态成這樣,竟枉顧軍紀!
他的士兵從來隻有浴血在與敵對份子的戰場,而現在卻站崗着守護他的一夜風流?
這一刻,他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淬毒的,如同迷魅的罂粟花,一旦碰了便會上瘾,至死方休——
翻來覆去,一次一次的瘋狂,刺激一陣強過一陣。
急喘聲,親吻時啾啾聲……
抵死纏綿。
**之門,一旦開閘,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勢不可擋,**,是英雄的陷阱,一涉足,将難以自拔,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理智?九天之外。
思維?黑暗盡頭。
連翹覺得喉嚨幹渴了,嗓子嘶啞了,整個人飄蕩在空茫的世界,像一團完全沒有着力點的柳絮。
酸,麻,澀,歡愉,難堪,疼痛,空白——情緒,太多,腦子裝不下了。
呼吸,越來越輕。
不可控的緊要關頭,他不由自主地抓住她的小手,食指,中指,尾指,握牢,交叉,十指相扣,俯下頭狠狠地住她的唇,扣緊她的手指,沉聲問:“很恨我?”
“不,你伺候得很好!”生命中有這麽火熱的第一次,這種燃燒到灰燼的酣暢淋漓,這種不死不休的極緻,也是難得的體驗!至少,她就沒打算過跟了他還能在貞節史上爲自己樹上豐碑。
她不做作,她不矯情,但嘴非常歹毒!
“小畜生,真想一口咬死你——”他恨極她的無所謂。
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她腦袋一傾斜,猛地紮進他的頸窩兒,低喃一句:“火哥,我困了!”
說完,頭一歪,睡了過去。
“連翹——”伸手擡高她的下巴,拍拍她的小臉,真睡着了?
他哭笑不得。
輕輕将她手腕上的軍用武裝帶解開,用一種幾乎要将她揉碎的力道緊緊摟在懷裏。
靜默,片刻。
夜色如水,清涼靜寂的夏夜,陣陣蟲鳴,蛙聲一片。
300米外的特種兵們像是根本不存在似的,完全沒有任何的聲音。
微歎!
俯下頭,親了她兩下,然後看着那一片狼藉。
無語之極。
怎一個‘慘’字了得?
頭痛的是她的衣服撕壞了——
摟住她的小腰趴在自己懷裏,他脫下自己的軍襯衣套在她身上,勉強能遮住大腿。
還好。
看她睡着後蜷縮在自個兒懷裏的樣子,乖巧地像隻懶貓,可,一醒來,她就會伸爪子了。
目光不自覺的柔和了許多,再啄了一下她的唇,攏緊她在懷裏,一隻手拍着她的後背,另一隻手拿過無線通話器,聲音恢複了一貫的冷冽。
“收兵。”
輕紗的窗簾,沒有隔絕黎明的第一縷日光。
黑眸半睜,邢烈火勾着蜷縮在胸前的小女人柔軟的身體,湊過去就銜住她的唇。
很軟,很嬌,他很喜歡。
連翹‘嗯咛’一聲,腦子沒回神兒,身體卻習慣性的與他糾纏在一起。
舌尖纏繞,他略爲粗糙的手指就遊走在她身上,銳利的視線鎖着懷裏這個跟他抵死纏綿了一夜的小女人,腦子裏不期然地冒出一句話來。
大抵浮生若夢,姑從此處**。
“唔,别鬧,我還想睡。”蹙着眉頭,她低喃一聲,不耐地将那隻伸到腿間作怪的大手給拂了開。
“天亮了!”啃咬着她嫩白細膩的脖子,他啜了一口氣,狠狠拍她的屁股。
“再鬧閹了你!”
起床氣忒重的女人迷迷糊糊的下着狠話,不耐地翻過身去。
冷眸一沉。
一翻身就将她壓在身下,太子爺那冷冽的雙眸中,怒氣顯而易見。
吓了一跳,連翹猛地睜眼,想了幾秒,反應過來了。
這是一個被強奸的女人,醒來後第一個清晨,是不是該表達點什麽?委屈啊,痛苦啊,傷心啊!?
可惜,做不到!她太淡定了——
幽怨地鄙視着自己,她拿過枕頭捂住的臉,悶聲悶氣地說:“火哥,食物也是有尊嚴的,人吃了就算了,還不讓睡覺了?”
掀開枕頭,他側過身一把扯她過來抱在懷裏,抓過她的手,一根根捏着那纖細的,粉色的,光澤的,圓潤的手指頭,平靜而冷淡地說:“不對吧?明明是你吃我。”
唇角一抽,連翹臉上有點發燙。
流氓!
雙手緊緊抵在他火燙的胸口,晨曦的微光下,可以看到他眼中跳躍的火焰。
心跳如雷,睨着他欲求不滿的俊臉,她重重呼氣,剛想說話,可愛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嘿,我電話。”
不滿地皺眉,放開手,他重重倒在床上,“接吧。”
瞅着手機,除了舒爽還能有誰?
接通,她本想閃開,卻被男人大手一拉就倒進他懷裏。
啊!
驚叫一聲,電話那端的舒爽就笑開了。
“喲,連子,在晨運呢?”
“滾!”連翹沒好氣的啐了她一口,掰不開纏在腰間的大手。
正想再抻掇幾句呢,那邊兒的内涵姐就突然蔫下去了,抽了一口氣,說:“連子,同情姐吧,我遇到變态了。”
連翹一怔,這才真稀罕了。在那個聲色犬馬的圈子裏摸爬滾打過來的爽妞兒,遇到變态不是家常便飯麽?
“咋了?”
“嗚,尼瑪的我被人嫖了——”
被?
她被狠狠雷了,電話那端這發洩似的暴喝聲穿透力太強,身子一抖,不經意瞟過火鍋同志皺着的眉頭。
好吧,她囧了。
但她知道舒美人雖說是個皮條媽媽,但一直是賣藝不賣身的,這被嫖了,從何說起?
“姐遇到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了,把姐給辦了,辦了也就辦了,今兒早上一看,枕頭上甩了二百塊錢……連子,你說說,姐就值二百?就值二百?”
越說越激動,聲音越說越大。
連翹嘴角抽了又抽,捂着聽筒,小聲說:“不,你肯定不止二百,怎麽着也得值二百五……”
“連子,你丫的!不過——”說着,舒爽頓了頓,有些神秘的放低了聲音:“這禽獸也不是一點不中用,昨晚來了好幾次,那感覺可不一樣了。”
輕咳了一聲,連翹再次默了,舒爽那張嘴啊,真是啥都敢說啊。
正尋思呢,那姐妹兒又來了。
“連子,知道那啥感覺麽?”
“呃,我不知道。”她想自殺——
而摟着她那個閉着眼睛的混蛋男人,一隻藏在被窩裏的大手就那麽在她腰上狠狠捏着!
“啊唔!”
她再次驚呼。
“咋了?連子?有情況?”
“沒,沒事,你繼續。”
嘴角微彎,男人惡劣的将她軟膩膩的身體往自己懷裏帶了帶,蹭啊蹭啊,逗得癢癢的。
輕‘嗯’一聲,連翹心窩兒一顫。
這男人——
捂住話筒,她嘟哝着吼他。
“混蛋!”
“連子,誰混蛋?”舒爽納悶了!
“啊,我說那啥,你那個男人——”趕緊推了推在她身上摸來撓去的男人,順手掩住外露的春光。
被罵着混蛋的男人唇角微勾,逗弄她的感覺挺好,沉郁的心情轉瞬就好了。
不過,這個小丫頭,若不是逼急了,一般是不怒的。
“連子,我跟你講啊,女人沒有高,這一輩子真是白活了,那感覺啊,就是不由自主的,身不由己的,飛了,飛了,什麽都不知道了,什麽都空白了,那種爽啊,哎呀,說不清楚,等你體會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