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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同衆人一樣說着是,心裏無比懊惱。
難道,她不是女同志?
解散後,她抓緊時間上了一趟廁所,再回來時,跳傘集結區已經站滿了等待登機的女軍官們,這些平日裏坐在機關遊手好閑的女人個個灰白着臉。
真可憐!
挺直了腰杆歸隊,她和戰友一起等待着命令。
突然,第六感告訴她,有煞氣——
她美眸橫掃了過去,在一堆傘訓的女軍官裏一雙幽黑的眼睛正盯着她,那小眼神兒,竟讓她品不出味兒來。
那女人,正是常心怡。
憑着常部長的關系,常心怡時任某軍分區政治部幹事,這種肥厚的差事兒,是軍二代子女的優渥之地。
雖說搶她的飯碗非本人意願,可乍然相見連翹還是有點小别扭。
對視,一秒,二秒,三秒……
然後,常心怡唇角上揚,一抹真僞難辨的笑容就挂在臉上。
這時!
隻聽見謝銘誠一聲輕喝:“138,出列!”
沒有猶豫,連翹趕緊出列,等待指示。而指示的結果,竟是讓她随同這批女軍官一起跳傘。他的話一說完,女軍官們紛紛鼓起掌來,似乎對她這個唯一的女特種兵很是崇拜。
一切準備就緒,起飛線上,軍用運輸機螺旋槳呼呼轉動——
“登機!”
艙門關閉,直升機離開了視線——
“報告,謝隊,首長來電!”
心裏一緊,謝銘誠趕緊回隊辦,電話那頭是邢烈火毫無溫度的聲音:“情況咋樣?”
清了清嗓門,謝銘誠壓低了嗓子:“老大放心,她很好。”
做爲一名太子近臣,邢老大手下的三大金剛之一,他對首長的做法很無解,嬌滴滴的小美人兒,搞家裏捂被窩多好,弄來受這份兒罪。
一會兒,軍用運輸機進入空投點。
機艙内,女軍官們背着降落傘等待傘降,個個顫着身子,臉青白黑地直直盯着駕駛艙門,眼看綠燈亮了——
“準備——”
前面的女軍官一陣哆嗦,臉色蒼白,其餘人也好不到哪去。
不敢跳!
一貫優雅的常心怡也有點兒繃不住了,嘴角微抽搐,話卻說得意正言辭:“特戰隊的先打頭陣吧,我殿後!”
聞言,傘訓參謀略一思索,喊道:“138——”
連翹一怔。
好吧,她的名字叫紅刺。
深呼吸,她戴好風鏡走上前去,迎着風站在艙門口,艙外白雲悠悠,刹時,心裏豪氣頓生——
紅刺!
下一秒,她像個跳水運動員似的,一躍而下的時候竟在空中翻了一個花式跟頭,整個人撲進了萬裏雲空。
動作很酷,很拉風!
機艙裏,一衆人驚得肉跳。
可是——
接到報告的謝銘誠卻不淡定了,主動撥通了邢烈火的電話彙報傘訓情況。
一聽他說完,太子爺立馬就炸毛了,狠狠抽氣一聲:“膽兒粗啊,玩命呢!敢不遵守傘降規則。”
不待謝銘誠說話,他氣急敗壞地又補充了一句:“關她兩天禁閉!”
天徹底黑了。
禁閉室,就一張硬闆床。
昏暗的燈光下,連翹抱膝坐在床頭,望着面前擺着紙筆,寫什麽檢查?
心煩!
又找不到人發作,站崗的士兵一動不動像個木乃伊!
而現在最水深火熱的問題是,她大姨媽還沒完呢,這兒又沒衛生巾,咋辦?
悲催了,欲哭無淚!
要命!
真要命!
暗暗咒罵,邢烈火,你個臭不要臉的王八蛋!
傘訓女軍官臨時宿舍裏,常心怡從行李包裏拿出一把傘刀來。
一抽出,寒光一閃,鋒利耀眼。
“喲,常姐,這款傘刀好帥!”同室的女軍官驚歎。
目光一閃,常心怡臉上略略得意,“是啊,這是把多功能匕首,削鐵剁鋼,知道是誰用過的麽?”
女軍官湊了過去。
刀柄上,俨然寫着‘紅刺’兩字,這是紅刺特戰隊員配備的單兵武器——
“哇!”她激動的伸手想握,卻被常心怡一把收了回去,然後話鋒一轉,笑了:“有沒有興趣兒陪我去瞅瞅我們的跳傘女英雄?”
依她的身份,誰會反對?
拍馬屁都來不及——
趁着夜色,兩人溜出了宿舍就往禁閉室而去。
遠遠的,看見天鷹的大門鐵栅開了,一輛純黑色的軍用越野車霸道的駛了進來,站崗的士兵敬禮示意。
這麽晚了,是哪位首長來了?
越來越近。
吱!
軍用越野車停了下來,後車門拉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下來,車燈映照下,他一身潇灑帥氣的軍裝格外惹眼,肩上兩杠四星爍爍生輝。
“邢哥?”
常心怡有點小激動,放小跑奔了過去,卻被他的警衛一把擋住。
然後,她眼睜睜地看着,那個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男人,徑直往禁閉室去了——
禁閉室外的腳步聲,铿锵有力。
哐铛——
門開了!
身後,巨大的壓迫感傳來,帶着野獸般的氣息——
不沒料到他會來,連翹本能的側頭向裏,蜷縮着閉眼裝睡。
裝有用麽?
下一秒,嬌小的身體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拽了過去,按壓在他的胸口,彼此的臉貼得很近,呼吸交織着——
太子爺一臉陰沉:“滿腦子豆渣,怎麽也沒笨死你?”
嗤——來這兒就爲了損她?
忍住,忍住,她是淑女!撩唇,翹妞兒的笑容很靓:“承首長謬贊,卑職就靠豆渣活着了!”
“小嘴兒還利索,違紀很得意?”
“我那是給咱紅刺長臉,你沒看到那群女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袅袅白雲間,轉體後空翻360度,難度系數……”
“小蹄子,你還有理了?”惱怒地狠捏她的下巴,他聲音低沉而危險,小丫頭還真是初生牛犢,要是動作導緻傘包沒打開——
不敢想象!
連翹上彎着嘴角,邪惡地說:“火鍋,你該吃降壓藥了……唔……”
以吻封唇。
太子爺吃炸藥似的,一頓粗暴狂肆的啃噬,動作饑渴得像是一頭餓了八輩子的野獸,将小白兔粉嫩的唇瓣吮吸得水澤潤滑,大手更是毫不客氣地伸進了作訓服。
“唔……唔……”
她無力地捶打,卻被他一口咬住耳垂,粗喘着恨聲:“老子真想咬死你!”
咬?咬誰不會!
胸口急促起伏,連翹虛晃一招直勾拳,等他來抓時卻邪惡地俯頭咬住他的脖子。
邢烈火一聲不吭,更沒動彈,隻是圈住她的小腰,任由她小狗似地啃咬。
室内很靜,呼吸可聞。
良久,他磁性的嗓音才不着邊際的冷冷說:“再不松口,你需要的東西就沒了!”
啊!
連翹聽懂了,乖乖地松了口。沒法兒,那玩意兒對經期的女人來說,太太太過重要,爲了它喪權辱國也得上啊。
攤手,她笑:“拿來!”
“狗變的東西!”冷睨了她一眼,邢烈火從衣兜裏掏出揉成一團的塑料袋兒來,甩到木闆床上。
打開一看,一包夜用ABC,呃,還有一條淺粉色的小内褲!
小内褲是新的,ABC也是新的……
天!
不能是火閻王買的吧?想着那場景她笑得有些邪惡:“火鍋,你買的?”
冷睨她一眼,邢烈火勾起唇,不發一言地轉身就走。
又裝酷!不回答,是什麽答案?
哐當——
禁閉室,再次寂靜。
吸了吸鼻子,又剩她一個人了,連翹心裏犯堵了,蓦地,地上一道黑影兒飛快掠過……
呀,老鼠!
雞皮疙瘩頓起,她幾乎未加思索,沖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就喊:“邢烈火——”
他聞聲轉過頭來,冷冷的視線落在她臉上。
對視數秒,連翹沒吭聲就垂下了頭,心裏暗罵自己忒沒出息,堂堂一名江湖女俠,怕老鼠——真丢人!
不曾想,鐵門再次開了。
一雙幹燥粗糙的大手摩挲着她燙得異常的臉頰,低磁的聲音被夜色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緒:“還敢不敢逞能了?”
爲了不和老鼠過夜,連翹豁出去了,不争氣地伸手攬住他脖子,小聲說:“不敢了——”
喉結微一滑動,邢烈火扣在她腰間的大手緊了緊,然後俯下頭來吻住她,這個舌吻動作持續了足足三分鍾。
彼時,窗外,月華流瀉。
妖豔而唯美。
這三分鍾,他與自己的黨性和原則做足了鬥争。
吻畢,他吸氣,吐氣,面色陰郁地盯着她,黑眸裏火焰漸濃,然後抵着她額頭狠狠撞擊了一下,和誰置氣似的咬牙低咒:“小蹄子!”
“火領導,帳蓬可恥——”
“你在找死?信不信一會老子讓你含。”邢烈火緊擁着她,狠狠咬了下她的唇,聲音有些暗啞,說完,猛地抱起她就走出了禁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