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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穿着軍裝還一身正氣,脫掉軍裝滿身都是匪氣。
又混蛋又無恥又流氓又冷漠又不要臉!
可是——
春風吹,戰鼓擂,當今社會誰怕誰?
撸了撸衣袖,她問得一本正經:“什麽選擇?”
“第一,讓我上你。”
連翹瞪視他,擺明了非暴力不合作。
冷哼,幹淨利落地甩掉脫下來的軍襯衣,他精悍的上身肌肉結實緊繃而不誇張,每一個毛孔都充斥着男性的力量美。
但,話卻不美。
“第二,老子強暴你。”
連翹輕啜着氣擡眼望他,眸底無塵無垢,摸着脖子上那顆子彈發憷,這男人的内心到底住着什麽樣的靈魂?
正氣時,勁!
爺們時,純!
混蛋時,壞!
暴怒時,操!
無恥時——真要老命了!
見她不語,男人一把抽掉軍褲上的皮帶,不耐煩地冷喝:“快選!”
連翹心頭猛跳,很難堪。
這男人吃錯啥藥了?火氣恁大?略一猶豫,她說:“火哥,有事咱說事,可不興亂來。”
冷眸一睨,他不答,勁兒十足的大手卻一把鉗住她的手臂。
下意識地,她揮起拳頭就直接朝他砸了過去,可想而知,直接被他截住,随手扣住手腕一反扭。
咔!一聲清脆的骨骼響聲。
痛,她抽氣:“王八羔子,你瘋了?”
“看來你選擇第二!”
此刻,他雙眼赤紅,眸底燃燒着熾烈的火焰,一把就着她衣領提起來,再重重推到,‘砰’的一聲,她的腦袋就撞在床頭。
咝……
一時間,頭昏眼花。
熱血直沖腦門兒,她怒氣飙升:“邢烈火,你丫究竟要幹什麽?”
“幹你!”
太彪悍了!
氣得連翹一躍而起,手腳并用地反擊,可他猶如一堵高大結實的銅牆鐵壁,淩厲冰冷的眼睛,既狂肆又野蠻,幾個回合下來就被他治得死死的,脊背冷汗涔涔,她覺得今兒真完犢子了。
越反擊,他箍的越緊。
倏地——
他高大的身形像隻巨豹似的猛地壓了過來,直接将她掀在身下,如一隻純正的食肉野獸,一擡手……
撕拉!
裂帛聲聲,瞬間肉搏相見,他惡魔般的目光掠過一抹火光。
“小蹄子,讓你橫,看爺怎麽整治你!”
“你放開!邢烈火,你混蛋——”她尖叫着,用手捶他,擡腿踢他,十八般武藝用盡都奈何不了他,他的力量,他的威勢,通通淩駕于她之上。
怒極攻心!她腦細胞飛速運轉——危險,危險,怎麽辦?
緊緊箍住她,邢烈火此時就一種想法,要徹底進入她,要讓她屬于他,要刺穿她的骨血,要撕掉她倔強的僞裝。
他并非重欲的男人,厭惡女人套近乎,更别提讓女人上他的床了,日子清心寡欲得不像正常男人。對于男女間這檔子事兒,他懂,但看得很淡,有正常需求都自己解決。
但這丫頭,究竟有什麽魔力讓他忍不住抱她,忍不住親她,忍不住想上她,這麽迫切地想與她融爲一體,沖動起來都不像他熟悉的自己。
一時間,心亂如麻。
而身下,香氣撩人,明明她沒用香水,爲何身體卻帶着如此惑人的香甜味兒?
強勢的雙唇緊抿,視線落在她粉嫩的唇瓣,妖豔,如罂粟——
“連翹!”
俯首吻住。
這吻,狂躁,熾烈,蹂躏,如同狂風驟雨,席卷着她的甜美,彌補着他沒由來的虛空,将她心底的柔軟,甜膩,嬌俏通通勾起——
“邢烈火……”
一直吻,一直吻,大手鉗着她,小烈火劍拔弩張地貼着她大腿根兒,蹭得連翹心抽了,緊張得腦子混亂,被他大山似的身體壓制住,她又急又臊,小聲喘氣兒:“……邢烈火,你不能這麽對我……”
“我能,松開!”他滾燙的大手掐着她的腰。
她下意識夾腿,隻能夾到他壯實的腰,她真想一腳把他揣下床。
隻道是:“豆蔻花開三月三,一個蟲兒往裏鑽,鑽了半日鑽不進,爬到花兒上打秋千。肉兒小心肝,我不開了,你怎麽鑽?”——注:摘自《紅樓夢》。
久攻不下,太子爺盛怒,接着更爲激烈的啃噬,直吻得她氣兒不順了,身體慢慢軟化了下來,這感覺瞬間攝住了兩人。
連翹咬着唇,聲兒有些發顫:“邢烈火,不要!”
“要。”不會給她機會反抗,他急切的吻她。
“豬,混蛋,王八蛋……”
瞅她一眼,眼眸裏是暗沉的**火焰。
“恨我?”
連翹瞪着他,不恨才怪!
“給你報仇的機會!”
堂堂一個色女,連翹自然明白,小臉兒臊得通紅,看來再嚴肅的男人上了床都沒臉沒皮。
“連翹——”
隻叫,不說。
染上欲的黑眸望向她,倨傲冷冽的氣勢一點沒減,見她死咬着下唇,指尖兒攥緊了被單,嬌小的身子緊繃着,一聲不哼。
竟,嬌豔若此!
眉兒,淡月彎彎。臉兒,紅霞粉粉。眼兒,波水溶溶。
腰兒,嬌柔寰寰。唇兒,胭脂染染。蕊兒,濕潤軟軟。
如一朵綻放的花兒,誘人的輔陣在身下,細緻柔滑的肌膚,線條優美的山巒,極緻勾人的粉潤……這一切,都讓他想瘋狂地燃燒,想被她吞噬和徹底包容。
獸欲癡纏——
彼此對視,凝目互望。
視線交織,緻命蠱惑,迷離感氤氲升騰,她的眼睛霧霭沉沉,他的目光怪異深邃。
拽緊她的手,十指相扣,他步步緊逼,她緊縮抗拒。
“連翹——”
要命!
突然——
她擰緊了眉,悶哼一聲,小臉兒瞬間蒼白,腹部刀絞一般的疼痛來得又快又猛,即便咬緊牙關也抵不住暈厥感襲來——
第三次,在他面前華麗昏厥。
恨恨的。
“連翹!”
“連翹,醒醒!”
拍了拍她沒有知覺的臉蛋兒,他懊惱地迅速打電話,腦子裏念想着,就那麽一點點,可那種感覺,真……爽……
旖旎。
十五分鍾後。
“首長,她來例假了……”收回手,周益腦門兒上直滴汗,杵在邊兒的首長那冷漠的黑臉,那森冷的目光簡直剜骨鑽心。
壓力大啊!
首長身份特殊,他一個私人軍醫能咋辦?好在醫術撥尖兒,中西藥都能勝任。
要不然死定了!
爲啥?給這姑娘看病,首長不準碰不準摸,隻許——隻許把脈——
沉吟幾秒,邢烈火似是沒明白:“例假?”
“就是月事……”汗!
冷眸一凝,他緊繃的神經似是松懈了不少,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瞅着他一眼,周益暗暗擦了擦汗,實話實說:“不過,首長,她有點其它問題。”
面色一變,邢烈火冷睨着他。
周益考慮了幾秒,謹慎地開口:“她應該是體寒,腎陽虛的體質,好像……好像曾經使用過大劑量的名貴中草藥調理身體,藥下得挺猛,對身體有一些影響——”
連翹這幾天煩心事一茬接一茬,心裏憋着一股氣兒沒處灑。
一暈,二暈,三暈,辦那事兒的時候暈厥最離譜,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那個男人還打擊報複上了。打從一睜眼看見他黑得能調墨的冷臉開始,她倒黴的日子就開始了。
首長命令有三:第一:強制剪發。她留了十幾年的長發一朝剪去,舍得麽?沒辦法,爲了受之父母的發膚,她不得已委屈求全裝乖賣傻軟磨硬泡,好歹火閻王松了口,答案是——暫留。
第二:監督吃食。不知道首長哪兒抽了,每天親自監督她吃些亂七八糟的食物,裏面盡是什麽大棗枸杞的不斷,吃得她直想發吐,還不敢反抗。
第三:集訓照舊。首長說得振振有詞,特種兵是什麽?上天能飛,下地能跑,水裏能遊。好吧,上天能飛,下地能跑她都勉強接受,可是水裏能遊,想到武裝泅渡她就肝兒顫……
她小時候溺過水,有心裏陰影。
好在大姨媽的來訪,讓她順理成章地躲過了那男人的獸欲,可是,卻沒能躲過天鷹集訓,白天累得像耕牛似的,晚上還得和他的魔爪戰鬥。
總而言之,吃穿住行件件不順,心肝脾腎樣樣不爽。
這一日,東方紅機場内——
一身沙漠迷彩作訓服穿在身上,将她原就白皙的肌膚襯得——蒼白。
跳傘……跳傘……
不怕不怕!她心裏安慰着自己。
擡手抹了一把臉,身上竟全是那臭男人的味兒。
這麽一來,她忍不住暗自咬牙,臭不要臉的晚上抱着摟着膩乎着,白天就冷着臉六親不認,半點兒情面都不講——
“同志們——”謝銘誠渾厚有力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講一下。接首長令,A集團軍今年沒有參加過跳傘集訓的師部機關和軍直女軍官,全部到天鷹補訓,這批女軍官十分鍾後到達,希望大家拿出紅刺精神,給女同志做好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