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免費)
一年前,她的愛情被踩得支離破碎,友情被踐踏得萬劫不複……
這一刻,她心如溺水,但面上卻驕傲得像隻孔雀,笑意吟吟地攥緊了身邊的男人。
老實說,她家‘老公’真真兒是個出色的男人,并無刻意裝扮,一身大校軍官常服套在挺直的腰闆兒上,王者之氣盡顯,深邃的黑眸不怒而威。
凜冽,逼人!
邢婉的笑容僵在臉上,嬌弱得像随時都會被風吹跑一般靠在易紹天的身上,可是,在看到邢烈火将她整個人攬在懷裏的時候,眸底驚訝之外的不滿太過明顯。
而易紹天微微皺眉,唇角帶着一絲莫名的嘲諷。
一時無語,氣氛凝重。
輕咳了一聲,搞不清狀況的邢小久率先打破了沉寂,清靈的嗓聲帶着友善的調笑:“咳,美女,跟我來吧!”
連翹臉色如常地挂着招牌笑容不解仰頭望向邢烈火,眼神兒充滿了詢問。
揉了揉她的腦袋,邢烈火磁性低沉的嗓音透着淡淡的寵溺和一貫的命令:“去吧,挑幾身兒漂亮衣服。”
“好。”沒有矯情,連翹笑了笑,從容地跟着邢小久而去。
他倆一對佳偶的樣子,刺傷了某些人的眼睛。
淺色搖曳的低領連衣裙,小腰系着白色鑲鑽的腰帶,低胸的領口一朵層疊的玉蘭,微卷的長發海藻般散了開來,精緻的鎖骨和一對引人遐想的豐盈若隐若現。
束腰,盈胸,一個嬌媚别緻的小狐狸精就誕生了。
這工作室是邢小久閑時消遣的玩意兒,打營業起她還第一次這麽滿意自己的作品。
不化妝就如此奪目。
“哇塞……怪不得我哥……”拍了拍手,邢小久目光爍爍,非常happy:“今兒本小姐總算知道啥叫傾國之色了……”
“謝謝!”小臉兒一紅,連翹理了理長長的卷發,沖她點點頭就走出了更衣室。
門口。
邢婉透過落地穿衣鏡瞄到她明媚的小模樣兒,心裏一窒,語氣嗆人:“連翹,你挺有本事的,竟勾搭上我大哥做跳闆兒了……呵,你該不會以爲這樣天哥就會注意你吧?”
暗自咬牙,連翹真想啐她一口。
想了想,她反而笑了:“聰明!你沒發現他一直在看我麽……嗳,提醒你一句,愛爬牆的人總喜歡望紅杏,正如狗改不吃屎一樣,你倆王八配綠豆兒,天生一對!”
面色一白,邢婉輕嗤着說得粗俗:“你……真不要臉!一年前天哥都不想上你,何況現在?哼!他對我說,就算你脫光了勾引他都硬不起來!懂?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
拽緊指尖,連翹冷笑:“呔!得了吧……就易紹天那小牙簽你以爲我看得上?再說這種話,小心老娘揍你丫的!”
言畢,她冷冷掃過小兔般吃驚的邢婉,揮了揮拳頭,轉身離開。
遠遠地,她聽到易紹天的聲音,“邢帥,你喜歡玩山雀變鳳凰的遊戲?”
“我的女人,自然是鳳凰。”
“那麽,安然呢?”
“那是我的事。”語調陡然一冷,邢烈火怒意乍現。
微微一愣,連翹輕咳一聲。
然後徑直走向沙發上半阖着雙眸抽煙的邢烈火,正眼兒都沒瞅落地窗邊兒的易紹天。
清純絕豔,微笑淺淺。
摁滅煙頭,邢烈火眉目微挑,冷冽的黑眸閃過一抹驚豔,浮現出深沉難懂的色彩。易紹天定了定神兒,眸色一沉,感覺喉嚨梗了一下。
紅了臉頰,連翹小鳥依人般坐到邢烈火身邊兒,柔若無骨的小手兒勾着他的手臂,半眯着眼含笑看他,用挺小但三個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老公,我想了,我們做吧……”
眸色一黯,太子爺那臉真精彩,怔了,抽了,黑了,冷了……
老實說,他真想大嘴巴抽丫的。
冷冽地掃過她妖精般笑靥如花的小臉兒,黑眸裏醞釀着蓄勢待發的風暴,這該死的丫頭,在老情人面前,拿他當槍使呢?
連翹邪惡的笑着,眼角餘光瞥到易紹天陰雲密布的臉,微一勾唇,雙手就纏上他僵硬的脖頸。
“老公!”
這一聲,比任何語言都讓男人丢魂!
該死的!小久給她穿的啥衣服,身高優勢讓邢烈火将匍匐在身前的小女人胸前溝壑一覽無疑。
水骨嫩,玉山隆。如罂粟,勾人魂。
火花跳躍,喉結一滑,暗火升騰,他情不自禁——
大手繞過她腰間,往上一提将這嬌軟的身子抱到自個兒腿上,俯下頭就狠狠蹂躏她豐潤的兩片唇瓣兒,纖腰不盈一握,發絲纏綿輕蕩……心跳異常猛烈,失控的情緒讓他忘了旁邊還杵着一個易紹天。
這感覺,挺瘋狂!
連翹的臉蓦地紅了。
心跳到嗓子眼,血液直往腦門兒上沖,被他大手觸過的後頸像着了火似的滾燙,指腹上粗糙的薄繭蹭得身體酥麻。
但,她沒忘了自個兒目的,頭一偏,擱在他肩頭上妖娆地吐氣如蘭,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落入某人的耳朵:“老公,咱換地方……”
好吧,她介意上了邢婉的話。
邢烈火一臉陰沉,面帶愠色。
明知道被利用,下一秒還是伸出長臂輕巧地托住她的臀站起身來,将她修長的雙腿纏到腰間,大步往外走去。
纖細的腿帶點兒小肉肉,白嫩嫩的晃悠,臉蛋兒嬌嫩得簡直能掐出水來。這姿勢,太惹人遐想了,媚到極緻,嬌到骨子。
身後,易紹天的眼睛快滴出水來,緊攥的拳頭差點洩露了他心底最深處的痛苦。
而目瞪口呆的邢小久驚得合不攏嘴,天,這簡直歎爲觀止!
另一邊兒,望着隐忍的易紹天,邢婉唇角掀起一抹似若有無的冷笑。
各人各态——
直到感受不到背後刺骨般的視線,連翹才松了一口氣。戲演完了,該收場了。可是,想到剛才那火熱的濕吻,她雙頰不免爬滿了紅霞。
可是,即便沒有接吻經驗,在這科普滿天飛的時代,她一樣困惑了。首長啊,這吻技是不是也太爛了?心裏這麽想,她就這麽侃了:“火鍋,你吻技咋這麽差?”
邢烈火眯着黑眸,恨不得一口咬死她。對于男人來說,被質疑吻技和被質疑某項技術不過關是一個道理,大忌啊!
冷冷地按開了電梯門兒,他眼底火光沖天。
這眼神兒忒狠,駭得連翹渾身一顫。完了,收拾完豺狼,惹到了獵豹,危機感瞬間襲來,她頭皮發麻,清了清嗓子,讪笑:“火鍋,那啥,放我下來吧!”
面無表情的男人隻手就托着她進了電梯,不待門合上,怒沖沖地将她整個抵在電梯壁,低下頭噙住她的小嘴兒就作死的折騰。
這男人瘋了!
唔……
好不容易換口氣,連翹握着拳頭猛捶他的肩膀,可他的身闆兒就跟鋼筋鐵骨打造的一般,反擊指數爲零,如同撓癢癢。
又羞又急,又無能爲力!
兩相一望,詭異地都沒有說話。
一秒,二秒,三秒……
啊!
反應過來的連翹羞憤得差點兒将舌頭咬掉,略微喘氣兒,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别這樣,電梯有監控。”
他眉眼微斂,下一秒便将她轉換角度抵在了角落,讓自己寬厚的背部對着攝像頭,将她嬌小的身子擋在懷裏,這一折騰,肩帶兒并從她圓潤的肩膀兒滑落。
若遮若掩,格外撩人。
唇,微張,眼,迷離。
眸色一黯,邢爺不耐了,毛躁的大手往下一拉,他眼眸一暗,獸血沸騰,雄性生物最原始的征服欲讓他腦子裏隻有一種想法——狠狠地收拾這折騰人的小東西。
“啊,疼……”脫口尖叫,連翹伸手就抓扯他的頭發,可他一頭又冷又硬的寸發,往哪兒抓?她的動作惹惱了男人,惱怒地用力一咬,低咒:“小畜生,咬死你!”
粗暴的啃噬,痛得她心髒猛跳,一直以爲這個男人嚴肅莊重,哪知他敢在公衆場合這樣兒?要是有人突然闖入,還要不要活了!
“火哥,我錯了,饒了我好不好?”關鍵時候,她迅速服軟。
“不好。”他回答得幹脆利索。
他個高體格壯,一切掙紮都是徒勞,如火般的雄性氣息燒灼着她的神經。
她有些不敢想象,自己咬過它。
咽了咽口水,她臉紅到耳根,伸手推他,但他又壯又沉,壓根兒無解。
她有些惱了,直呼全名——
“邢烈火!”
“……”
“你丫幹嘛啊?這是電梯。”
“你。”
嗡,腦門兒一熱。一個‘你’字把這男人悶騷邪惡的本質暴露無疑,公衆場合耍流氓,他還有解放軍軍官的樣子麽?連翹後悔惹火燒身了,終于後知後覺的發現,這男人根本不是淡定帝,而是禽獸王。
眼看陣地不保,連翹急紅了眼:“你個仗勢欺人的流氓……咱倆之間沒有感情,沒有感覺,這樣做算啥?你憑什麽折騰我?”
停下動作,邢烈火擡頭,眉目一冷:“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