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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解地半眯着冷眸,邢爺對上了她那雙盈盈秋水。
心,漏跳了一拍。
其實,這冷閻王長得真特麽好看,冷酷和性感生生融合,冷硬的寸發,冷漠幽深的眼神霸道張狂,看上去特有男人味兒。
可惜,她現在不好色了。
美男,傷不起!
“嗳,麻煩你,解開嘛,我的手好痛哦……”聲音軟糯得她自己都惡心。
好吧,裝麽!
可男人還真就吃這一套,眉頭微微一動,冷着臉就替她解開了手腳上束縛的武裝皮帶。
籲……
終于恢複自由了,連翹晃動了一下手腳,心亂如麻。
男人的目光,很冷,眉心緊擰。
四目對視,時間仿若靜止。
他在等她的伺候!
森冷的氣息直往骨子裏鑽,讓她有一種在劫難逃的感覺。
但她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女人,權衡利弊之後,她突然滋生出一股子忒邪惡的念頭來。
要讓他不能,隻能——
這麽想,她就這麽做了。
嬌憨地勾纏上他的脖子,她風情萬種的輕笑,妖娆萬分:“首長,您躺好,我來伺候你……”
她模樣兒俏,身段兒好,臉皮兒厚,還有小強般的扛打壓能力,這席話說下來,是個男人都扛不住。
“快點!”邢烈火簡短的命令着,霸道的語氣來自與生俱來的王者天性。
沒有溫度,他不愛說廢話。
小樣兒,讓你橫!
連翹這會兒很邪惡。
得一次搞掂他,姑娘忍你,吃點小虧占大便宜。
“好,乖,閉上眼睛……”這聲音很甜膩,很嬌嗲,跟着八點檔電視劇學得很夠味兒,僞裝的媚眼如絲,卻風華絕代,酥麻入骨。
可……
男人冷冷看着她,并沒有依言阖上眼。
美人計不中用?
牽了牽唇角,連翹微笑着輕觸上他的睡衣,一點一點往下拉開——
然後,目瞪口呆。
依她在AV片裏閱男無數的經驗來看,眼前這簡直就是震撼人心的極品裸男啊……結實的肌體泛着健康的麥色,胸口處有一條約莫兩寸長的淺淡疤痕,雕刻般冷硬的肌理線條沒入小腹的下方,那個……
性感,狂野。
耳根迅速燒得通紅,她像被燙着了眼球一般閃了閃,想不到這個不講理不**不講情的三不野蠻男人竟有這樣的一等一的好身材。
但是,她痛恨美男!
如今腦子裏,隻剩屈辱啊,不甘啊,憤慨啊,無奈啊……
丫的,可這些都沒用。
這男人的武力值和戰鬥值都在她之上,身手矯健得非正常人可比,他最脆弱的地方顯而易見,而她唯一有用的武器就是尖利的牙齒。
深呼吸一口氣,連翹咬住下唇,圈上他的腰,帶着含糊的笑意,腦袋慢慢下移,梨窩若隐若現,小臉兒绯紅。
“首長,其實人家也是好稀罕你哦……”
邢烈火微怔,眉目沾染了一抹暖意。
機不可失!
趁他松懈的一秒,連翹邪惡地收斂起笑容,一口狠狠地往他下腹咬了下去。
不知道是角度不好,還是目标太大,剛咬到一點邊緣,腦後頓時冷風掠過,還來不及再呼吸一口——
她,再次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邢烈火氣結。
面染寒霜地俯視着懷裏粉嫩的小女人,他伸出手來拂開她額前的發絲,狠狠拍拍她的小臉兒,将這嬌小綿軟的身體圈在自個兒懷裏,以一種不容抗拒的霸占姿态用力箍緊,咬着牙一字一頓:“欠收拾!”
這丫頭,孩子的眼睛,惡魔的心腸。
倔驢!
歎口氣!
他緊擁着她閉上了眼,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翌日。
“報告!”
卧室外,一聲響亮的報告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連翹起床氣兒重,皺了皺眉,很不爽地把腦袋往枕頭上又蹭了蹭,砸巴着嘴,壓根兒忘記了自個兒身在狼窩。
“講!”邢烈火的聲音帶着不爽的薄怒,讓外邊兒的的通訊員小武寒了寒,但還是得硬着頭皮報告:“報告首長,市公安局反恐處易紹天處長緊急緻函,關于反恐聯合實戰演練的……”
邢烈火皺了皺眉頭,冷聲道:“知道了。”
邢烈火銳利的黑眸中盡是暗沉。
易紹天是他在狼牙時的戰友,後來調離特戰隊去了一個邊防團,幾年前轉業到地方進了市公安局,沒多久就爬上了反恐處處長的位置。
老實說,這小子挺能!
如果沒有那事兒,他倆還會是朋友,他也會覺得他是号人物,可惜……
下意識的轉過頭,他眉目微斂,蜷縮在身邊的丫頭小得可憐,可就這麽個嬌嬌軟軟的小東西,獠牙卻鋒利無比。
審視了她片刻,他撈過她軟乎乎的小身闆就箍進懷裏,拉上被子将兩個人同時包裹在裏面,湊近嗅了嗅她好聞的幽香味兒。
神清氣爽。
出乎意料,她倏地睜了眼。
其實,在聽到易紹天名字的時候,連翹就醒了。
赤果果地窩在他懷裏,她沒有掙紮,也沒有驚慌,更沒有一絲異常的反應。
她算是想明白了,在這個霸道蠻橫的祖宗爺面前,一切的掙紮都是徒勞的,隻會更增添他變态的樂趣罷了。
敵不動,我不動。
對視數秒——
他看到她清明亮麗的眸子,她看到他脖子上清晰的兩排齒印兒和血痕。
啧啧,太妖治了,早知道應該再咬深一點。
咬!咬?她臉上唰的一紅,腿上的硬實觸感讓她刹時想到了昨兒夜裏的烏龍事件,想到了天賦異禀雄偉得異于常人,可惜啊……究竟是咬到了呢?還是咬到了呢?還是咬到了呢?
老實說,她非常好奇——首長,尚能人事否?
心裏無比怨念,忐忑不安。
皺眉,凝視。
數秒後,他沉着臉托起她不過巴掌大的精緻小臉兒來,一邊從眉毛打量到唇瓣兒,一邊命令:“兩件事兒通知你,第一,以後你歸我管。”
“第二呢?!”她欲哭無淚。
“第二,同上。”
唇角一抽,連翹仰着頭斜眼兒瞥着這不講理的野蠻男人。
靠之!她遇到一個什麽冷血怪物了?
老實說,這幽默真冷!
小身闆兒抖了,她心裏惡毒的想了一萬種收拾他的辦法,可打眼一瞧他那魁梧健碩的身闆和那雙帶着尊貴與霸道的黑眸……
咽了咽口水,忍了!
空氣,沉寂。
“乖乖聽話,别找抽。”
半晌,頭頂傳來他沉悶的聲音,不大,也不怒,可連翹卻覺得一股寒流迅速竄過脊背,除了冷還是冷。
她笑了,很招牌,“如果我說不呢?”
冷哼一聲,他雙眸危險地眯起——
似乎在醞釀什麽,危險,冷酷,琢磨不透。
“由不得你!”
連翹那小心肝兒啊,一收一緊一縮,一種從指尖泛到心尖兒的冷開始蔓延。
在他的眼中,她分明就像是一隻獵物。
娘啊,要老命了!
凝視幾秒,彼此沉默。
突然,他猛地坐起身來,吓了她一大跳,趕緊扯過被子将自己蓋上。
男人迅速拿過挂在衣架上的軍裝套上,好家夥,那速度快得令人砸舌,不過眨眼兒之間就完事兒。
禍害啊,穿衣服的姿勢都這麽酷斃。
剛毅的背,俊朗的臉,挺直的腰闆兒,筆挺的軍裝,啧啧——
連翹知道,是個男人裝軍裝都帥,卻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能将軍裝穿得帥到這種人神共憤的地步。
而且,這種帥與衆不同,明明正氣的軍裝,卻被他硬生生穿出一種霸道的匪氣來——
流氓,土匪,強搶民女!
穿好衣服,邢烈火邁着軍人特有的剛毅步伐向門口走去,臨出門兒又猛地回過頭來望着她,語氣一如既往的嚣張霸道:“五分鍾後你的衣服會送來,十分鍾後我要在客廳看到你。”
很酷!
裹在被子裏的女人,目瞪口呆。
事實上,邢爺很躁。
說不清,道不明,煩,亂!
他一邊兒下樓,一邊兒掏出手機,上面兩個未接來電,一個是邢宅的,另一個是易紹天的。
眉頭一擰。
他睡得該有多沉,竟沒聽見鈴聲?
思忖片刻,他給邢宅回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老頭子的生活秘書,說老頭子剛從D國進行了爲期一周的國事訪問回來,周末要見他。
他淡淡回應說‘知道了,看情況吧’就挂掉了。
瞧了瞧另一個未接來電,他沒有回撥。
這個世界,總有一種人,死活不相信天上是會掉陷餅的。
連翹就是。
身上穿着紅刺特戰隊特有的叢林作訓服,杠着一毛一的肩章,佩帶着紅刺标志的臂章,她顫歪歪地拿着手裏的調令翻來覆去地看,淩亂在風中。
會不會太懸乎了?她昨兒個還是英姿飒爽的女交警,今兒就變成了特種部隊的機要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