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向來交好,極有默契。隻是一個眼神,同時對寒淩玥的攻擊力度加大。突然,背對着寒淩玥的一人扔出兩枚圓滾滾的鐵球。
不好!
寒淩玥心道,在旁掠陣的寒夙也立刻出手。
隻是這兩人也不是庸手,嗆人的白霧瞬間遮擋了兩人的視線,寒淩玥憑着記憶向着最近的窗戶揮出一擊,手上冰月刺穿皮肉的聲音,同時嘩啦一聲窗戶玻璃杯打碎了。
寒淩玥立刻追了出去,卻隻是在窗戶外看到了幾滴散落的血液。鼻翼微動,空氣中殘留着難以察覺的血腥味,她皺皺眉頭,順着這個方向追出去。
她的嗅覺沒有錯誤,很快就看到了前方兩個攙扶在一起逃跑的身影。
聽到身後疾風呼嘯,那兩人一會兒,頓時滿臉驚駭。全然沒有想到寒淩玥的速度會這麽快,經過最後她那一擊,兩人才察覺,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這個神秘人的實力有了飛一般的提高。
這樣的速度,兩人前所未知。
“你走,把消息帶回去。我攔住她!”受傷的那人将同伴一推,轉身拿着長劍面對着寒淩玥,準備爲同伴争取逃跑的機會。
那人也隻是猶豫了一下,知道同伴說所的是事實。繼續這樣下去,兩人一個都逃不了。忍着心裏的悲憤,他轉身疾馳。
“哼!”寒淩玥冷哼一聲,刻意壓低的嗓音雌雄莫辨,但能夠判斷出她的年齡不大。她手上蓦然飛出數道寒光,向着對方攻擊而去。
一人拼死阻攔,一人刻意逃跑,她想要全部留下是不可能了。所以,留下這個她一定要生擒。
寒淩玥的攻擊能力,而對方受了傷,又在之前中了毒,動作越來越遲緩。或許是感到自己支持不下去,又或是感到了同伴已經逃掉,他突然刺出的劍半路一轉,向着脖子抹去。
锵的一聲,寒淩玥側身拉着一道在月光下寒光閃爍的細絲,一頭連接着她手上的指環,一頭的冰月纏在對方的長劍上。
看着蒙面露出的眼中流露的震驚,她嘴角微勾,手上一用力将他的長劍從他的手中奪過,在他沒有回神之前指尖彈出幾枚石子,打在他的穴道上。
寒夙已經跟來,自覺地上前拎起那人的衣領跟着寒淩玥回去,突然一個冷漠中透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戲谑聲響起:“這個人,你不要了?”
寒淩玥倏然一驚,居然有人在她的身後都沒有發現。不過立刻她就放松了下來,隻因爲這個聲音很是熟悉,連她都不知道爲什麽會對他如此放心。
她轉身,月色下一個渾身黑色,霸氣而神秘的男人,一手扔下了一個黑影,背光中看不清他的臉。
“墨夜!”她叫道,眼中閃過疑惑。有一瞬間的茫然,怎麽又從他身上感到一種熟悉的感覺,卻又記不起來到底是誰。
沒有錯過她眼中的異樣,墨夜神色不變,感到寒淩玥的敏銳之時,也在暗中查看身上有沒有細節暴露。
被他扔到地上的人已經被寒夙拎起,他看了一眼寒夙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詫異,從寒淩玥身後那人身上,他感到一種詭異的氣息。
這一眼太快,寒淩玥和寒夙都沒有差距到他的視線。他收回目光,冷冷問道:“他們你打算怎麽處理?”
寒淩玥眯眼,危險在眼中閃過,彌漫過嗜血,“他們的修爲不錯,正好拿來試藥!”
反正她的醫術毒術都在墨夜眼中暴露了,也無意在做隐瞞。
墨夜點點頭,确認了那兩人完全被禁制住之後他,不發一言的閃身消失在夜色中。
寒淩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疑惑:他是恰好經過,還是故意來幫她的?
這實在是太過于巧合,讓她不得不這麽想。但是以墨夜冷漠的性子,兩人的交情,被沒有好到他會主動來幫助她的地步。
并且今天的了計劃是臨時的,她沒有沒洩露出去。
她斂眸收回飄忽的思緒,轉身掃了已經昏迷過去的兩人,眸色閃動。看看時間,離天亮沒有多久了,道:“你把他們帶回去看管!我先離開了。”
“是!”寒夙應道,在寒淩玥的示意下轉身飛速離開。
等寒淩玥回到房間,換好衣服,看時間剛好早上六點,離墨錦辰平日醒來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伸手報複一般的戳了戳他的臉,才翻手拿出一個水晶瓶在他的鼻翼下晃了晃。
收好後,她伸手打了一個哈欠。忙碌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現在她也累了。鑽進被窩熟悉地在墨錦辰懷裏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很快沉沉睡去。
在她呼吸平穩之後,摟着她的人突然睜開了雙眼,哪有絲毫的剛醒是的朦胧迷茫,隻有滿眼化不開的溫柔寵溺。
墨錦辰做好了早餐叫寒淩玥起來,隻是早上才剛剛睡下的她此刻困得很,哪裏會起來。賴皮地閉着眼抱着被子裹着不放,頭埋在柔軟的枕頭上使勁地蹭蹭,就是不起來:“哥,我困,還要睡。今天就不和你一起去公司了!”
她嘴裏含糊的說道,最後幾個字幾乎沒有說出,不過墨錦辰也猜到她要說的話了。無奈的一笑,連被子一起抱起她在她屁股上重重地拍了兩下,才解氣道:“今天就讓你多睡一會兒,不用你陪我去了。不夠明天你要是好起不來,我就連被子抱着你一起去公司。”
她迷糊的哼哼兩句,并沒有聽清他的話。墨錦辰卻勾起一個得逞的笑意,心滿意足地放下她下樓吃飯,準備去公司。
寒淩玥醒來,已經快到中午了。估計到她是不會起來吃早餐的,墨錦辰早上趕着準備了幾樣的飯菜,放在保溫箱裏留着。她洗漱好後下樓,進廚房一看,一張便利貼貼在保溫箱旁,不由得一笑。
不用去墨錦辰的公司,她直接到了紅葉基地。和寒夙一起走到基地下的囚禁室,狹小封閉的房間内,昨天的兩人臉上的面巾已經被拉掉,雙手禁锢拷在兩旁,雙腳也被鎖鏈禁锢,整個人成大字型鎖在牆上的架子上。
看到寒淩玥進來,兩人露出了一個憤恨的眼神。
她全身籠罩在一間大大的黑色鬥篷下,寬大的帽檐垂到了她的鼻翼。她本就矮了被架在架子上的兩人一截,低着頭兩人更是看不到她的臉,隻能看見黑色的帽子遮擋下露出的白皙小巧的下巴和粉嫩晶瑩的嘴唇。
走到兩人面前,她壓低聲音,雌雄莫辨,問道:“你們叫什麽名字,在南宮世家是什麽身份呢?”
開門見山,她直接問道。兩人本想着就算死都不洩露一點消息,卻被一口說出了他們的來曆。
兩人心驚,看着寒淩玥。一旁臉色木然,仿佛雕塑一般立在寒淩玥身後的寒夙直接被他們所忽略。他們驚疑地看着寒淩玥,目光閃爍,不知道寒淩玥知道的有多少。
寒淩玥輕笑一聲,淡淡道:“你們是自己交代還是我逼你們說,結果相同,過程可是不一樣,而且你們以後的待遇如何就由此決定了。”
“哼!”其中一人恨恨地一哼,另一人直接地别過頭去。
她輕笑,輕輕拍着雙上。清脆的掌聲讓兩人莫名心驚,看着那一雙嬌小白皙如玉仿佛藝術品一般的手,兩人心中莫名地升起不好的感覺。
隻見那柔軟優美不似男子雙手的玉手一轉,出現了一個剔透的水晶瓶,還能看到瓶中淡淡的氤氲缭繞,越是往上,越是輕柔。
她對寒夙揮手,将瓶子交給他。在兩人心驚中,他拿着瓶子到兩人鼻翼下一晃。
兩人想要屏住呼吸,但那袅袅的輕煙卻總是往他們的鼻子裏竄。一股若有似無有些夢幻的淡香,兩人的緊張警惕漸漸消失,腦子有些沉沉的,昏昏入夢。
寒夙收回手将瓶塞塞号,此刻如刺猬的兩人睜着眼,滿眼迷茫,細看卻沒有任何的焦點。
寒淩玥這才上前,恢複了輕柔的嗓音,輕柔的淡淡的,卻讓人心安,緩緩道:“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
遲滞了一會兒,牆上的兩人令人驚訝地開口,聲音卻好似沒有靈魂一樣。
“我叫南宮海!”
“我叫南宮雷!”
寒淩玥微勾嘴角,又接着輕柔地問道。
接下來,她從兩人嘴裏知道了兩人的身份,南宮世家的一些目的。兩人是南宮世家的長老,卻是實力最低的那一類。也因此,兩人對南宮世家的目的秘密知道得并不多,隻是聽命行事。
而他們前來兩江,就是爲了調查炎龍會的事情。南宮世家在兩江的勢力幾乎毀于一旦,多年的安排全然徒勞。
政界的勢力,他們至少還知道是誰。但炎龍會卻顯得極爲神秘,以南宮世家的實力居然都查不出來人,讓他們不免擔心,是他們的計劃被人察覺了,還隻是個意外。
得知了一切,讓人用他們給她試藥記錄,寒淩玥便離開。
從兩人身上得到的情報的之前她猜測的差不多,隻是更爲詳細而已。最重要的是對南宮世家的實力有了更新的評估。從兩人那裏得知的,南宮世家隐藏得真的很深,全然不止外公他們查到的那樣。
慶幸現在她能夠煉制丹藥,讓家族和自己的手下能夠盡快的提高實力,否者南宮世家如果真如他們所猜測的那樣有着那樣的野心,也一定不會放過古武界的勢力。
兩人的一夜未歸,讓南宮韻又驚又怒。南宮海和南宮雷兩人不停的的命令擅自行動,卻遲遲沒有消息傳來,顯然是失敗或是受傷,更恐怕是被人殺了。
讓人給生擒她沒有想過,依着南宮雷和南宮海兩人後天八層和後天九層的實力,在這世俗界當中是難有這樣的高手的,不到先天境界,想要生擒是不可能的。
不過顯然,兩人已經是兇多吉少。她隻是略一猶豫,就打電話報告給了南宮博,當然所有的過錯都是兩人執意行動,她阻止後,卻沒有想到兩人晚上會偷偷離開。
南宮博也知道那兩人的修爲,要避過南宮韻是很容易的,因此并沒偶怪罪她。道:“我會在派兩個先天鏡的人來。你有聖樽的消息沒?”
南宮韻有一瞬間的心虛,鎮定了一下立刻答道:“沒有!墨家上上下下我都看過了,一些秘密的地方也偷偷進去查過,但是沒有看到疑是聖樽的東西。爸爸,聖樽到底是什麽樣子,你也不知道嗎?”
南宮博早已猜到結果,但對于南宮韻的回答他還是有些失望。至于聖樽到底是什麽樣子,恐怕沒有人能夠說清楚。
挂斷了電話,南宮韻手機,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有想到了墨錦辰。自寒淩玥生日過,她就再沒有見過墨錦辰了。
他一直沒有回墨邸,她時常借着墨馨卻墨家,但從來沒有見到他出現過,就連寒淩玥都沒有回來過一次。
不過快要開學了,寒淩玥開學,他是一定會相送的吧。她期待着,過不了多久就能夠見墨錦辰,一定要告訴他讓他明白她的心意。
隻是想到他是去送寒淩玥上學的,就一陣不喜。
從南宮海兩人口中得知南宮世家隐藏的部分實力,有了危機感。寒淩玥和墨錦辰說好,上午陪他去公司,她在那裏處理錦玥集團的等可以在他面前顯露的事情。吃過午飯她便到了紅葉基地這邊,抓緊時間煉丹和修煉。
自晚上被墨錦辰纏着在一起,她晚上煉丹的時間就沒了。修煉隻能在睡着前運轉幾周,但遠遠不能和在空間裏修煉相比拟的。
有她丹藥的供應,雖然後天七層以上的人沒有多大的提升,但修爲較低的人,短短幾個月内進步不小。
從齊昊和寒夙那裏各自聽到服用丹藥後的成果,寒淩玥決定,去見一見她的勢力已經到了何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