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從沒有說過師承何處，也沒有查到她是什麽時候在何人那裏學的。但這讓他相信寒淩玥對莫子明說的話。
莫子楓不同于莫子明，已經開始工作了，加上上學的時候自己就賺了不少的錢。既然答應了，就毫不猶豫的将錢轉給了莫子明。
莫子明興奮的去辦好了一切，不過三天的時間，寒淩玥接到了莫子明的電話，一切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想來是過于興奮，所以才這麽快吧！
“放學等我！”寒淩玥聽着莫子明興沖沖地聲音，隻留下了這麽一句。
莫子明如同被當頭一盆冷水潑下，他看看手腕上的手表，九點，現在才早上九點。離下午放學還有八個多小時。好難熬呀！
他百無聊賴地坐在座位上，根本靜不下心來聽課。直到下課鈴一響，他突然精神一振：“師父也沒有說是中午放學還是下午放學呀！”
他阿Q地想到，決定中午就去找寒淩玥。雖然明白寒淩玥說的一定是下午放學，但是他可不可以當做理解錯誤呢。
當寒淩玥看到外面遠遠圍着教室的大量女生，走到門口的時候恨不得退回去。
莫子明斜倚着欄杆酷酷地站在外面，不時擡起的眼裏卻洩露了他心底的急切。當看到寒淩玥時，他展演一笑，頓時驚呆了又害怕又傾慕的一群女子，一陣同時的好帥聲響起，冒起一堆的粉紅泡泡。
看到莫子明正準備擡腳向她走來，寒淩玥立刻瞪了他一眼，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莫子明頓時腳下一僵，脖子一縮，看看周圍圍着的女生，一陣不耐煩的同時知道寒淩玥有些生氣了。
隻是他等不及了，便連課都沒上就急急地趕來，隻想要第一時間找到寒淩玥，便忘了這茬。
梁晶晶挽着寒淩玥的手腕，小聲地問道：“他怎麽了？”一看，就知道莫子明是專門來找她的。
她的聲音不大，就隻有走在一起的幾人聽見。不過好在古绾绾一早去食堂占位子了，不然非得大聲喧嘩出來。
寒淩玥避重就輕地說道：“或許是有事吧！待會兒我問問就知道了！”她心裏明白，但是這件事，暫時不想要将梁晶晶他們牽扯進來。身份不合适。
夢雪有些好奇，不過想到梁晶晶都沒有追問，自己和她沒有這麽熟悉，更不敢問了。
還沒有走到食堂，寒淩玥手機就來了一條信息。是莫子明的，隻有師父兩個字，卻帶了長長的感歎号。
心裏一歎，莫子明對學武有多麽的執着她很清楚，無奈地對梁晶晶說道：“下午的課你幫我請個假，理由随便找。我有點事，先走了！”
梁晶晶點頭，明白是莫子明的信息。不過好在寒淩玥的成績好得妖孽，因此隻要是她請假，班主任一般都會答應。
寒淩玥給莫子明打了電話，約在校外見面。
一見到他，她就立刻一腳将他絆倒在地，才明知故問閑閑地說道：“說吧，你找我什麽事？”
莫子明皺着眉頭，一臉痛苦地站起來，一手揉着屁股，哭喊道：“師父，你欺負我！”
不過演技太差，眼中沒有一點淚痕，反而帶着滿滿的興奮。
見寒淩玥似笑非笑令人心裏發寒的摸樣，莫子明突然一顫，一個軍姿恢複了正常，笑着道：“師父，我這不是等不及了嗎！”
“走吧！”寒淩玥無奈地一笑，讓莫子明帶路。
通過他這一上的說明得知，他還是買了一套四室兩廳的房子，是莫子楓給的錢。不過并沒有給莫子楓說他的真正目的，隻是說她給他藥浴調理身體而已。
寒淩玥點點頭，這四室兩廳的房子房間都挺大，其中一間空空的，隻按照寒淩玥的吩咐改造好了，放了一個大大的浴桶在上面。一旁的地上堆着一大堆的藥材，都是寒淩玥吩咐下來的。
知道莫子明的急切，扔了一本準備給他的内功心法讓他自己去一邊将第一層背下，同時理解。一會兒不懂的在問她。
接着，她就開始配置藥浴的藥水。
低頭看了看地上的藥材，有的還好，有的不行。她平時在基地用的藥材都是家族裏自己栽種的，可不是外面那些藥材可比的。
不過這些隻是輔藥，真正起作用的卻是她帶來的藥劑。
将輔藥扔進浴桶中熬上，她出來看看正在認真看書的莫子明，問道：“怎麽樣了！”
“師父，我已經背下了，隻是有些不理解。”莫子明恢複了沉穩的樣子，坐直身體問道。
寒淩玥有些意外這麽短的時間，他居然背下了如此拗口的心法口訣。不過絲毫未顯，拿起來看了看，“我給你講一遍！”
她就着一旁的經脈圖，給莫子明講訴了一下。不知是不是他在古武方面特别有天分，經過她這一講，在自己看了一會兒，第一層的心法就給理解了。
讓他自己在一邊複習加深印象，一個小時候，輔藥熬好，整個客廳都充斥着濃郁的中藥味。通過藥味分辨出藥已經熬得差不多了，她才起身走進去，取出一直手指粗長的水晶瓶，将裏面墨綠濃郁的液體倒進去。
莫子明好奇地看着寒淩玥手上的東西，上次他手上也是見寒淩玥拿出這樣的瓶子裝着的藥給他抹在傷口，這次隻是顔色不同了。
“師父，這是什麽！”
看着浴桶内翻滾的黑色液體停止沸騰，變成了墨綠色。難聞的藥味仿佛瞬間消失一般，入鼻的是誘人的清香。
寒淩玥将浴桶下的火撥了撥，調小了一點，讓浴桶内藥水的溫度能夠保持在一定的程度，才說道：“給你洗髓的藥劑。你年齡大了，身體的經脈大多已經堵塞。這就需要藥劑來幫你打通經脈。不過，年齡越大，身體雜質越多的人，泡這樣的藥就越痛苦！”
突然，她擡頭看着他眯眼一笑，已經取下眼睛的雙眼看起來異常的迷人，但莫子明隻是感到異常的害怕，心中湧上一陣不好的直覺。
他咽了咽口水，見她笑着說道：“不過你要是敢浪費我的藥水，半途從中跳出來。以後就不要再求我教你功夫！”
功夫的誘惑大于一切，一聽到寒淩玥這話，他立刻忘了先前的直覺，一個勁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證道：“師父，你放心，我一定能夠堅持下去。不過是泡藥浴嘛！男子漢大丈夫，這都支持不下去我還能夠做什麽！”
更何況，看寒淩玥拿出的那一瓶藥劑，就知道其珍貴異常。洗精伐髓呀，小說上提過的，衆人争搶的好東西。雖然不知真假，但聞着味道，再聯想自己買藥時付出的那一大筆錢，就暗自下定決心，一定不會浪費了一丁點。
寒淩玥笑得愉悅狡黠：“好，我記住了！”等下你就知道這男子漢大丈夫有多麽不好當了。“
感到藥力與藥劑已經融合，溫度也差不多了。她轉身向外同時，對莫子明說道：”現在你進去吧，記住不管怎樣，下巴之下不許露出水面，而且，不能暈過去了。半個小時後我會進來，輔助你開始修煉内力！“
莫子明咽了咽口水，這會兒才感到心裏發毛了。聽着門關上的聲音，他一咬牙，将衣服脫掉之後跳了進去。
卻在下去的第一刻，就差點跳了起來。燙啊！
不過好在想着寒淩玥的話，爲了武功，忍了下來。不過藥力開始慢慢侵入皮膚，身上從最初癢癢的如針刺一般，漸漸變成了刀割一樣的疼痛，體内也開始痛了起來。他低頭一看，墨綠的藥水中，居然能夠從身體表面看到一絲絲難以察覺的血痕。
寒淩玥隻聽見莫子明最初的一聲驚呼，接着就沒有了聲音，也沒有出水的聲音，心中暗暗地點頭。那種痛，她嘗過，而莫子明現在比她要痛得多。如果他現在堅持下來了，就算以後習武天賦不好，依着他的毅力，也不會太差。
時間差不多了，她敲了敲門。聽到莫子明沙啞的應聲，才推門進去。
莫子明無力地倚在浴桶上，臉色長白，嘴唇被咬出了一道道齒痕。浴桶内的墨色褪去，不過染上了他體内排除的血污雜質，依然渾濁。
讓他盤膝做好，雙臂向前伸直放在浴桶上，寒淩玥自己與他兩掌相抵，沉聲嚴肅道：”你記住内力流轉的路線，待會兒在浴桶中繼續。
她以紫靈爲引，帶動少許内力從他的手掌經脈流入。本來她沒有到達先天，并不能爲人洗髓。不過好在有紫靈，不然莫子明想要練出内力還真要不短的時間。
隻帶領了一遍，莫子明就記住了。見他閉着眼睛認真地修煉，完全沉靜下去連洗髓的痛苦都忘記了，不禁流露出些許的贊賞。
沒想到他習武的天賦真是不錯，不僅悟性好，就連根骨都不差。生在古武界也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看了他一會兒，覺得沒有什麽問題了，她才起身離開。
看看時間，就快要下課了。想了想，這裏離墨錦辰的公寓不遠，便去了墨錦辰的公寓，才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這邊，傅佑經過一番布置，已經讓南堂兩個堂主和老大之間内亂了起來。他暗中洩露給他們各自的信息已經引起了互相的猜忌。
他們也有想過這是傅佑做的，不過傅佑做的幹淨，他們沒有抓到任何的把柄，而且，傅佑以往不争不搶，隻守着自己那一塊，死闆，的形象已經深入他們的骨髓。
雖然有時候總是反駁他們一些決定讓他們恨得牙癢癢，不過好在各自負責一塊，損害不了他們什麽利益，便隻是暗中讨厭這。
所以，這次三人幾乎隻是在心中一想，便将是傅佑的可能給淘汰了。
隻是沒想到的是，南宮韻接到了家族的信息，突然帶着王媛媛前來，與卓忌不知道暗中說了什麽，三人便暫時安靜了下來。
一直以來南堂背後有主人的消息高層都知道，不過隻有卓忌知道到底是什麽人。現在幕後的主子突然出現，雖然隻是個小丫頭，但那一身氣勢卻是絲毫不凡，卻隻是一個代表而已。
因此，王典和孫雷兩人便安靜了下來，就怕南堂背後的勢力怪罪他們。
傅佑已經知道了南堂背後的支持者是誰，看到南宮韻的到來，皺皺眉頭，暗中調查無果，剛想要将這邊的消息，卻接到消息，那日跟着南宮韻前來的王媛媛獨自前來，找上了王典。
爲什麽找王典不着卓忌。
他疑惑着，讓人去查到底是什麽事。很快，就查到了消息，立刻給寒淩玥打去了電話。
“寒小姐！最近你要小心！”他沉聲道，立刻将事情報告給寒淩玥：“前日南宮韻來找過卓忌，兩人暗中密談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我沒有查出他們談的是什麽。不過今天南宮韻那日的根本，王媛媛獨自前來，傳達南宮韻的命令，讓王典派人将您……呃！”
後面的話，他突然說不出來了。陡然響起，電話那邊的人，是一個比他妹妹還小一點的女孩子。
不過，不用他說，寒淩玥也知道後面的話是什麽了。翹起嘴角笑容冰冷，她冷聲道：“你查一下他安排的時間地點，還有那些人是不是都該死。另外，那幾那事情加快，今晚我來給你一樣東西，或許可以幫你！”
寒淩玥放下了電話，笑容凜冽。
如果那些人經常做這樣的事情，她不介意讓他們人間蒸發。
夜裏，她前去找了傅佑。在得知了那些人幾乎人手都有人命，并且毀了不少女子後，也決定了他們以後的命運。
同時，她将改良過的暴怒交給了傅佑，将藥效給說了一下。在傅佑驚訝的目光中，才從窗戶中躍出離開。
莫子明洗髓之後已經有幾天了，經過洗髓，他的皮膚一夜之間白了起來，并且變得細膩光滑。這讓他每次見了寒淩玥她們，在梁晶晶不依不撓地追問嘲笑下，有種經不住的感覺。
不過司亞在看到他的改變之後，目光微深地看了一眼寒淩玥，了然中帶着淡淡的驚訝。
果然，他知道了。
兩人默契地沒有揭露對方的秘密。
在見識了莫子明的進步之後，她再次驚歎他的天賦不錯。其他人看不出來，不過她把脈便知，短短的幾日，她當初留下的内力種子就壯大了不少。
不過她心裏明白，這除了莫子明天賦之外，還和他的毅力有關。
這幾日放學寒淩玥都沒和梁晶晶一起，獨自一人放學後總要去一家奶茶店坐一會兒，途中要經過一個無人的巷子，這是過去的一條近路，但太過于偏僻一般少有人走。
這也是她故意的。從第一日察覺了有人跟蹤後，她就和梁晶晶分開了，讓莫子明事先過去等着，她如果到預定的時間沒有來就來找她。
這一次的人是要專業不少，也謹慎很對。在跟蹤了寒淩玥好幾天，摸清了她每日的路程。
再次接近那邊的巷子，感到遠處的藏着的氣息和後面跟着的人，眼鏡下的黑眸閃過厲芒，插在袋中的手按下發送鍵，便不疾不徐地向着前方走去。
偏僻的巷中，前後被幾十個包圍了。寒淩玥卻是不慌不忙，淡然自若地看着打頭的人一臉猥瑣的樣子。
打頭的人看見寒淩玥的樣子，臉上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嫌棄的樣子。偶然見過南宮韻一面，想着那般身材火辣凹凸有緻的女孩，嫉妒的對象怎麽所也得是個美女才是。不過這一看才知道，隻是一個沒長大的小丫頭片子，頓時沒有了興趣。
不過他沒有興趣，帶來的其他人有呀。
他身後一人猥瑣地上下打量着寒淩玥，那目光仿佛将她身上的衣服都要剝了一般。走上一步嘻嘻地說道：“老大，小弟正好這一口。可不可以讓小的第一個嘗嘗她的味道！”
那人毫不客氣地說道，知道猥瑣男不喜歡這一類的小蘿莉，自己是猥瑣男最得力的手下，多半會答應他的請求。
果然，猥瑣男毫不猶豫地點頭，看得人群中不少人一陣羨慕。不過想到這嬌嫩的身子他們一會兒也會想到，頓時體内一陣火熱。
兩人旁若無人的話卻讓寒淩玥皺了皺眉頭，他們都當她是到嘴的鴨子了，之前的謹慎隻是長久以來的習慣，不過這會兒她被這麽多人包圍，可不相信她還能夠逃走了。
隻是突然，猥瑣男身後便一陣混亂。拳腳的聲音響起，莫子明早就已經得到了寒淩玥的吩咐，這些人都是些人渣，直接往死裏揍。
本來還有些不忍，不過剛才在外面聽到了那兩人的對話，頓時便滿心的怒火高漲，隻因爲他們居然敢肖想寒淩玥，出言侮辱她。
從最初，對寒淩玥隻是感激救命之恩，想要賴着拜師叫她師父，現在就是真心地将她當做師父長輩了。這段時間，雖然她說話有些不客氣，但都盡心盡力地教着他，從内力到招式，讓他真心的尊重與她。
這會兒，他下手毫不手軟，将寒淩玥近兩日教的招數翻來覆去地使用，從最初的生疏到熟練。也感覺到了，不過短短十來天的功夫，他的實力便有了長足的進展。
不過他這還低估了自己的實力，這些人的身手都不是一般人可比，因此他的實力要比他認知的，更加厲害。
他一邊打，一邊快速地向寒淩玥靠近。
“師父，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寒淩玥淡淡地回答，一伸手，咔嚓一聲，輕描淡寫地将一個人的手臂給折斷了。然後在他略有驚恐的目光中，又是一腳。再是脆生生的一聲，那人便倒在地上，白森森的骨頭刺穿，血肉模糊。
咕嘟一聲，他咽了咽口水。這次的寒淩玥，比起上次來更加的恐怖，伸手更加的不留情面。
寒淩玥回頭淡淡的一瞥，訓道：“你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記住一句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突然，她對着他一伸手，他回頭，就看到一把彈簧刀刀刃被寒淩玥白皙如玉的兩指輕松地夾住。拿着刀的人愣了一下，想要縮回去，卻紋絲不動。
寒淩玥輕輕一折，刀刃斷掉，在莫子明目瞪口呆中，直接沒入那人的咽喉刺穿，紮入了後面一人心髒當中。
“你習古武，便是半腳踏入了江湖。江湖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且，你要走的是黑道，不說殺人如麻，但殺人絕對不能有絲毫猶豫心軟，不然死的就是你自己。難道還沒有做好一路腥風血雨的準備。”
她眼中帶着淡淡的殺氣，看向臉色有些蒼白的莫子明：“後悔踏上這條路嗎？”
莫子明愣了，看着寒淩玥出手不再是傷殘，直接要了人的性命。突然一發狠，從地上撿起一把刀來向着一人狠狠地砍去：“我不後悔。我不後悔習武，不後悔走上這條路！路是我選的，不管怎樣，我都會走下去！”
他拿着刀的手雖然顫抖，但是很穩，也很準，向着人的要害而去。
寒淩玥帶起了淡淡的笑意，回頭看到幾個見勢不妙就要逃的人，淡然道：“一個都不許跑了！”她率先，腳下的輕功閃動，身影如鬼魅一般攬在了準備逃跑的幾人面前。
手中蓦然出現一道寒光，一劃，并排的幾人通通倒下，隻是脖子上帶着一條淺淺的血線。
莫子明那邊也将最後幾人解決了。當最後一人倒下，他再也忍不住人，彎腰就吐，直到吐出來的隻是黃水之後，才無力地滑下去。
寒淩玥沒有去安慰他，隻是淡淡地說道：“這些人，每個人手中至少有一條無辜人的生命，毀了幾十上百個女子，或是受辱後死亡，或是被賣進了火坑當中。”
見到莫子明猛然擡起頭，眼中的驚愕，她繼續道：“你要記住，習武者，當行俠仗義，切不可恃強淩落。你即将走上黑道這一條路，記住莫要牽連無辜，但對老弱病殘也不得不防。江湖上，有禍不及家人一句話，但你要小心别人爲家人的複仇。恩恩怨怨，誰錯誰對，誰也說不清楚。”
她讓他提前接觸着黑暗血腥的一面，傅佑那邊即将行動，給他的時間不多。已經決定了将莫子明推上老大的位子，在之前，就要他有一定的能力和合适的心态。
莫子明雖然不知道寒淩玥要他做什麽，但隐隐之間已經明白有了安排，就和最先和他的那番對話有關。
聽了寒淩玥的話，他扶着牆勉強地站了起來，鄭重地點頭：“我知道了！”
寒淩玥笑着地給他了一個水晶瓶，裏面裝着黑色的液體，突然揚起邪惡的笑：“學會了殺人，還要學會毀屍滅迹才行。你去，血迹相連的屍體上第一滴就行。千萬小心自己不要沾上，不然我可救不了你！”
莫子明莫名地看着她，心中疑惑着，按照吩咐從遠到進小心地滴下去，并小心地避開了地上的血迹。
隻是，他走到一半，突然一陣凄厲地叫聲吓了他一跳。地上失去行動力還活着哀嚎的人，此刻滿臉驚恐地看着不遠處的人逐漸地化爲了一灘血水。
活着的人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身體融化，痛苦地慘叫，卻隻能扭動着身體，最終驚恐地暈了過去。
這樣如地獄一般詭異的場景，吓得他手上一抖，藥水差點灑到他的手上。臉色白得可怕，滿臉驚懼地望向寒淩玥，卻見她沒有遮擋的臉，傾城絕麗，卻淡然平靜。
這藥的效果，她都知道。
他心中驚恐，愣在那裏。低聲的人卻知道要跑跑不過，挪着身體向着他靠近，大聲地哀求着：“求你放讓我一命吧，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來找你們，我錯了！”
一陣陣地哀求聲響起，莫子明有些無措地回頭望向寒淩玥。死人屍骨被消融，他還能接受。但活生生的人……
寒淩玥像是知道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一般，依然淡然的平靜，事不關己地說道：“你自己決定。不過在決定之前，先想想，他們值不值得繞過。今天在這裏的人不是我，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又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最後一句話，讓莫子明下定了決心，爲之前那一點點心軟而感到可笑。師父都已經給他說過了面對敵人不能心軟，也知道了這些人做過什麽惡事，居然還想着要放了他們。
最後的慘叫聲消失，他看着身後隻餘下濕漉漉的一片水迹，再無半點血色，臉色蒼白得恍若透明。卻在低頭看着手上的水晶瓶時，定了定心。
寒淩玥站在他身邊，垂眸斂下眼底的思緒。他不是從頭打拼，将要直接坐上那最高的位子，不是那麽容易的。黑道生生死死，爲了提高他活下來的機會，隻能讓他明白黑道的殘酷。
過了一會兒，他才勉強地笑着回頭：“師父，我沒事。我們走吧！”
寒淩玥點頭，此刻夜色已暗，莫子明得了寒淩玥的吩咐，穿了深色的衣服，黑暗中看不出來血迹。
将莫子明送到了樓下，寒淩玥才取出一盒香和一瓶淡紫色的藥劑：“這是安神香，這是安神藥。你回去倒一滴兌着蜂蜜水喝了，點上安神香就睡覺。今天的事情對你是很大的沖擊，好好地睡一覺。這段時間你還能安心地睡覺，以後就沒有這個機會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寒淩玥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吩咐着，今天不禁讓他親自動手殺了人，還讓他看到這樣的場景，有些擔心，他的心裏能不能承受得了。
不過在第二天，看到他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精神正常的樣子，放下了心來。
南堂，一直注意着王典、卓忌、孫雷三人動靜的傅佑，收到消息，三人将于書房密談。不知道他們将要談什麽，但是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在了解的具體時間後，他親自率先進入那書房，按照寒淩玥說過的用法将藥粉撒入香爐當中。他知道卓忌的喜歡，書房之中，總要熏點檀香才舒服。
不過他也沒有完全寄希望于香爐，在三人來之前，他将藥粉倒了一些在下人準備的茶當中，見人将茶水給送進了書房，才離開。
第二天，他就接到監視的手下傳來的消息。三人談判破裂，卓忌先是被暴怒的孫雷殺掉，王典後又殺掉了孫雷，自己重傷。
可惜的是，監視的人在窗外，害怕被發現書房内也沒有安裝竊聽器，并不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什麽。
事情的發展如傅佑的期待，不管活下來的是誰，都不可能登上那個位子。
第二天，王典就迫不及待地帶上召開了幫内會議。先是哀吊卓忌的不幸去世，再是痛斥孫雷喪心病狂殺害老大，将要殺他時被他措手殺掉，最後是提議幫内不可一日無主，要盡快推舉老大才行，以免被人趁虛而入。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期待地看着下面的人。在之前他已經安排好了，隻要他一提議，就會有人出言推舉他。
果然，下面被他收買的人都舉起了手，一些人看着舉手的人不少，也跟着舉了起來。餘下的都是傅佑這一邊的人了。
王典得意地笑了起來，望向傅佑，卻見傅佑眼裏閃爍着淡淡的譏諷。
“我反對！”王典錯愕不已，見傅佑站了起來，沉聲道：“我不同意，排除異己，戕害幫内兄弟的人做我們的老大！”
他說着，下面坐着的手下就已經将一份份資料送到了在座的每一個人手中，就連王典手中都有一份。
王典毫不在意地低頭一看，下一刻卻冷汗直冒，震驚地看着傅佑，頓時明白他被人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