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地慢慢磨蹭到了墨錦辰的身邊,雙臂環上他精瘦有力的腰,感受着他腰部的硬度,她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哥哥,我好困,好想睡覺!”
天知道,她今晚确定了紫芒能夠測定古物,又收獲了這麽多東西有多麽的興奮。隻是她絕對不敢讓墨錦辰知道,不然他絕對會拉着她來個促膝長談的。
墨錦辰眼底帶着無奈,摸摸她柔順的頭發,傾身在她的額頭一吻:“今晚就暫時放過你,等有時間了,我們好好聊一聊!去睡覺,我一會兒過來看你!”
歐耶!在心裏興奮的歡呼,暫時躲過了一劫。
“晚安,哥哥!”寒淩玥笑着踮起腳尖在墨錦辰的臉頰一吻,用力地抱抱,轉身如同身後又惡鬼在追一樣逃回了房間,隻留身後墨錦辰嘴角勾起的微微弧度。
第二天到了學校,寒淩玥依舊去了地下基地給中毒的少年逼毒。還是和昨日一樣痛銀針一點一點地将全身血液的毒素逼出,不過或許是因爲毒素較少,也或許是昨晚紫色能量大增,遠不如第一次那麽的費力,那麽的困難。不過,血液中的毒素依然不能完全清除。
除了血液中的毒素,從第三天開始,她用細微的紫芒開始遊走他全身的肌肉骨髓,隻是,五髒和脊髓她沒有把握,一時間根本不能動手。她也就隻是将五髒周圍的毒素給逼出來,就是極限了。
他的身體情況太差,如果一不小心損傷了他的五髒,想要恢複會非常的困難。
第五天,她開始試圖刺激他的脊髓。細微的電流湧入,她突然吓了一跳。電流湧入的細胞,脊髓開始分裂。她趕緊停下手中的動作,因爲那分裂中的細胞,不僅沒有将毒素逼出,反而活躍地産生了新的毒血細胞流出來。
這樣不行!脊髓中的毒素不能以這樣的方式排出。
她微微皺眉,靜立思考着,沒有注意到床上的人,泛白毫無血色的指尖微微動了兩下。接着,他的長而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兩下,費力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他茫然地看着,入眼的,是一片陌生的白色世界。這是哪兒?記憶裏,他明明是在陰暗的地牢,被粗壯的鐵鏈禁锢着四肢,隔幾日就被喂下不同的劇毒。
這有什麽陰謀?
短暫的迷茫之後,他立刻警惕起來,打量着深處的環境。微微轉頭,他看到了右手邊的托盤裏銀白色的小刀。
艱難地,他移動着已經僵硬到近乎毫無知覺的右手将那把小刀拿起,卻不知道無力的手,拿着這麽一把小刀有什麽作用。或許,隻是爲了能夠安心一點。
心安定了下來,這會兒,他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寒淩玥。她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長衫,烏黑柔順的頭發被束在腦後。雖然她低着頭在想些什麽,但是他躺着的角度,正好完整地看到她的臉。
白玉無暇的臉精緻,臉上帶着稚嫩的嬰兒肥,清理的小臉已經可以初見不久後的清絕。隻是,這些都不關他的事,他隻是就這麽看着她,沉寂的眼底沒有絲毫的波瀾。
她是誰?
沒有想到新的辦法,寒淩玥打算再試試,用紫芒逼毒的同時嘗試一下是否能夠控制細胞不分裂。
她一低頭。卻愣了一下。什麽時候,那雙總是閉着的眼睛睜開了,此刻正幽幽地看着,她發現他的眼睛還挺好看的。不過,最令她驚訝的是他的眼睛,居然是深邃的紫色,如同鑽石一般的花紋,璀璨卻幽深,還有就是死寂,毫無生氣的沉寂。
紫色的眼睛,古老典籍傳說中的惡魔之眼!她一直以爲那隻是一個神話,但是沒想到是真的存在。
懷着深深的好奇,她靠上去微微低頭,一手伸向了他的眼睛,打算仔細地看一下有什麽地不同。她的手剛剛靠近他的臉,手背突然一痛。
“你幹嘛!”她一下收回手,皺着眉頭有些惱怒地問道。柔嫩光潔的手背上,一條鮮紅的傷口異常刺眼。腥甜的血不停地流出,滴落在了他的身上。
迅速地,她伸手在手臂上的幾個穴道點過,血流稍微小了一點。床上的人隻是愣愣地看着她的手,不發一言,隻是手中銀制的柳葉刀卻沒有松開,一滴鮮血從上面滑落。
寒淩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想到自己救了他反而被傷。不過看他愣愣的樣子,顯然是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也不管他氣惱地去拿了醫藥箱向着休息室走去。
該死,這麽明顯的傷口,要怎麽回去給哥哥說。
将醫藥箱放在休息室裏的桌上,手背上的血還在一粒一滴地滴落。她從床頭的櫃子取出一個不過手心大小的方形白玉盒子,打來裏面裝着碧綠透明的藥膏,散發出清涼的藥味。
翡翠膏,如同食物的名字,卻是上好的傷藥。這藥煉制的藥材極難尋找,煉制也非常的困難。如果不是傷口太大會留下傷痕,她也舍不得用她。
用玉勺舀出一點均勻地抹在了傷口之上,傷口立刻停止流血。她将手包紮好,還是擦拭滴落在桌子上的血滴。她拿起血焰令,剛才放在桌上沒想到也被滴上了幾滴。她将它擦幹淨後收了起來,這才出去準備找人清算一下讓她受傷的賬。
沒有刻意地放輕腳步,安靜的房間,腳步聲異常的清晰。
聽到聲音,床上的人轉動眼珠向她望來,看着她一步步地走近,死寂的眼底沒有絲毫的波瀾。
“你的名字?”寒淩玥居高臨下到底看着他,淡淡地問道。聲音依然還帶着氣惱,臉上沒有了笑容。
床上的人隻是默默地看着她,沒有任何回答的意思。
是啞巴還是不想回答?寒淩玥挑眉,“你不說話,我當你沒有名字。給你取一個?”
出乎她意料的是,他居然點了點頭,雖然微不可查隻是一下而已。
“我姓寒,你跟我姓,就叫寒夙。同意就點頭!”
他再次點了一下頭,接受了這個名字。在她離開的這一段時間,他想應該就是她救了他吧。他根本記不起來自己是誰,也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記憶裏有的隻是一片的空白。
接下來,寒淩玥詢問了他關于他中毒的事情,可是他沒做任何的回應,就隻是這麽默默地看着她,沒有情緒。
問了一會兒,她明白從他這裏問不到關于他任何的事情,再次氣惱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卻見他掙紮着想要起來,趕緊制止了他。
“你想要跟着我?”他眼也不眨地看着她,卻不說話,她也隻能靠猜測的。
寒夙點點頭,想要坐起來,卻沒有絲毫的力氣。
“你昏迷太久,身體被毒素侵蝕太厲害,隻能慢慢地恢複,至少一周内是沒有辦法下床行走的。我會安排人幫你做複健,不能一直陪着你。不過每天會來給你清除一些毒素。暫時,你隻能呆在這裏!我也不能帶你回家!”
或許是因爲他中的毒聯想到他有過的遭遇,昏迷這麽久醒來後看到的第一人時她,有些雛鳥情節,她難得地給他解釋了一下。
寒夙點點頭,垂下眼簾。
寒淩玥回到教室上了下午的課,剛放學就接到墨錦辰的電話,他在停車場等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知道,今天是要讓她對一些做出解釋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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