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你就可以回家去。”端木青鳳的語氣跟表情就像是在很閑适的與蘇青瑤談論天氣一樣。
蘇青瑤緊緊咬着嘴唇,望着這張帥的掉渣的臉,她很想狠狠一拳砸過去。
望着蘇青瑤氣的發狂的樣子,端木青鳳嘴角微微翹起,他忽然無厘頭一般道:“聽說李家鎮上最近要來一個來頭很大的年輕公子哥,好像是禮部尚書之子徐成淼。”
蘇青瑤的興趣頓時就被這個即将要到來的禮部尚書之子吸引過去了,她也顧不上跟端木青鳳生氣了,纏着他問徐公子的詳細情況。端木青鳳似笑非笑的道:“怎麽?你問這麽多,該不會是想嫁給他吧?”
蘇青瑤無奈的翻個白眼,鬼才會喜歡上一個見都沒有見過的人!她是那麽膚淺的人嗎?她打聽這個徐公子,也不過隻是想盡可能的知道多一些,将來,在跟李常德對上的時候,她也能多一些勝算!
端木青鳳打量了她一眼,道:“你就是喜歡他也沒有什麽,即便你嫁過人了,可是依照你的美貌,還是能夠成功吸引住徐公子的,他可是個最會憐香惜玉的主!”
蘇青瑤聽的咬牙切齒,剛剛那種想揍端木青鳳的念頭又出現了。
但最終,她仍舊是灰溜溜的回到客房,絞盡腦汁的去想冰糖的制作方法。徐公子的事情她似乎已經忘記了。然而一連幾天,她都什麽也想不起來,端木青鳳雖然說不讓她回家,可是沒說不讓她出屋子,于是,趁着這幾天,蘇青瑤把這座美輪美奂的園子盡情的逛了個夠,與小花每天悠哉悠哉的,好不惬意,唯一令人感到不快的是,那天被打昏了帶來這裏,蘇青瑤與小花頭上都腫了個大包,好幾天了都消不下去,雖然抹了藥,但消腫的速度仍舊是很慢,大包時不時的用疼痛讓蘇青瑤感覺到它的存在。
當蘇青瑤再一次被頭上的大包疼的難受的時候,她在花園裏詛咒道:“要是讓我知道那天是誰打的我,而他要是恰恰落到我手裏,我一定要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表情惡狠狠的。
小花的腦袋也痛,隻不過她聽見蘇青瑤的話卻吓了一跳,小花道:“蘇姐姐,就算那人打傷了你,你也用不着這樣子對人家吧?”她的表情是不可置信。
蘇青瑤無奈的翻個白眼道:“小花,我們現在連是誰打的都不知道,我上哪裏折磨人去?我能做的也隻不過是發發牢騷,逞逞口舌之欲而已,你還真以爲我是那樣心狠手辣的人啊?”
小花笑眯眯道:“蘇姐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蘇青瑤也笑:“我是刀子嘴,斧子心!”
小花嘻嘻一笑,道:“才不是!”
與蘇青瑤所住客房相隔好幾套院子的一間靜谧的書房裏,端木青鳳沉着臉背着雙手,聽屬下禀報蘇青瑤這幾日的動向。屋子裏點着淡淡的檀香,煙霧缭繞中,端木青鳳的面孔越發的像畫上的美男子,神情越發的難以看透。
“……蘇娘子這幾日每天吃了飯就帶着那位小花姑娘去花園裏逛,累了就回去休息,日子過的惬意的不得了。以屬下看,這蘇娘子根本就沒有在去想主子交代的事情,主子,她們不會是騙子吧?”屬下面露擔憂的道。
端木青鳳冷冷瞥了他一眼,道:“靈蛇,你是覺得我連一個人是否是騙子都看不出來?你在質疑我的能力?嗯?”那最後一聲‘嗯’,語氣已經冷的像冰。
隻聽撲通一聲,靈蛇立即跪下來,誠惶誠恐的道:“屬下罪該萬死!”
端木青鳳根本就不爲所動。他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高深莫測。
靈蛇的額頭上已經冷汗涔涔,他又說錯話了,這次主子不知道要怎麽懲罰他……良久,端木青鳳忽然道:“不要質疑我的能力,你隻要操心好自己份内的事情,我不喜歡畫蛇添足的人。”
靈蛇連忙點頭答應。
端木青鳳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他道:“對了,那天是誰将蘇娘子與小花姑娘打暈的?”
靈蛇道:“是靈草。”說完這句話,他松了一口氣,看來,今天主子心情很好,不打算計較剛剛的事情。
端木青鳳冷哼一聲道:“都說了對她們要以禮待之,将人打昏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靈蛇戰戰兢兢的欲再一次下跪請罪,端木青鳳制止道:“好了,你下去吧!”
靈蛇如蒙大赦,連忙退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聽見端木青鳳在身後道:“對了,你告訴靈草,今後他的主子就是蘇娘子了,你叫他立刻就去見自己的新主子。”
靈蛇在門口答了一聲是,恭敬的退出門外,在心裏爲靈草默哀:靈草兄弟,不是大哥不幫你。而是主子不放過你,誰讓你将人家兩個弱女子一拳打昏呢?主子都說了要以禮相待的,你這不是存心往刀口上跳嗎?
端木青鳳一個人站在屋子裏,他無聲的笑了一下,喃喃道:“刀子嘴,斧子心?有趣。”
當蘇青瑤看到被丫鬟帶到她面前的那個一臉别扭神色的少年的時候,驚詫的道:“冬香,你帶他來幹嘛?我又不認識他。”與幾個丫鬟混熟了,蘇青瑤也知道了這幾個丫鬟的名字,這個叫冬香,還有一個叫秋韻的。
小花也一臉好奇的看着那站在丫鬟身後一臉别扭的少年。
他長得瘦瘦高高,五官端正,但是皮膚微微有些黑,一張嘴緊緊的抿住,低着頭望着自己的腳尖。對冬香所說的話充耳不聞。
冬香笑着道:“蘇娘子,他叫靈草,那天就是他将你們打昏了帶來的,主子說了,以後,他就是蘇娘子你的人了,你想怎麽處置都行。”
咚——蘇青瑤頓時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她一張嘴張的大大的,連呼痛都忘記了。
這是怎麽回事?剛剛她與小花抱怨那個下黑手打她的人才不過一個時辰,端木青鳳就将自己恨的咬牙切齒的人送過來了?這是什麽速度啊?
要是别人肯定會很開心。但蘇青瑤首先想到的卻不是這個。她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住在這裏,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監視之下,這原本是她早已經預料到的,但是預料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蘇青瑤很憤怒,她恨不得立即就離開這裏回到自己那個小院子去。
但是這不行,在她沒有想到如何制作冰糖的辦法之前,她都不能離開。
蘇青瑤将目光投向站在那裏低着頭的靈草身上。對方就像是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她的目光一樣,仍舊低着頭。
“你是說他以後的主子是我?”蘇青瑤問冬香。
冬香點點頭。
折磨她幾天的頭疼再加上今天的憤怒,使得蘇青瑤現在的火很大很大。她轉頭看着靈草,道:“你叫什麽名字?”
靈草終于擡起頭,看了她一眼,道:“回主子的話,屬下靈草。”
蘇青瑤走過去,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這個即将變成自己奴隸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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