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推開,爲首一個穿着黑色作訓服踩着軍靴的男子從副駕駛的位置走了出來。
一米八多的身材,四方大臉棱角分明,走起路來虎虎生威,虎背熊腰的他,就是半城安保公司負責人吳铮。
外号金盾的他雖然年過四十, 卻依舊格外的精神,一雙眼睛射出精光,掃視着眼前的路邊攤。
彌漫着烤肉味的路邊攤煙熏火燎,但接到消息,葉塵的豪車就出現在這裏,所以他立刻帶人趕了過來。
随着他下車之後,身後的三台面包車也走下了二十多個身穿安保服的年輕男子。
每一個都是二十出頭,正值壯年的他們腰杆筆直,明顯是受過正規訓練的。
站在吳铮身後,一言不發的等待着命令,這可是吳铮親手調教出來的精英,全員出動的吳铮知道,他要面對的是誰。
自己家大少爺被人欺負,這可是關系到江家的臉面,雖然對方是風頭正勁的唐家女婿,但江家也不是孬種。
作爲忠心耿耿的左膀右臂,吳铮知道這件事情若是傳揚開,對于江家可是格外丢人的事情。
所以他這才帶着精英而來,但他并不想以暴制暴,雖然江博男口口聲聲說是葉塵沒事找事,但他隻想大事化小。
“行了,你們四個不适合這裏, 去一邊看熱鬧吧。”
自己的四個徒弟家裏都是做房地産的,很多時候都要仰人鼻息生活,如果把他們卷入自己和江家的鬥争, 對他們的家庭影響更大。
葉塵對着雷鳴四個人擺了擺手, 可坐在那裏的四個人卻并沒有動。
“師傅,咱們可是一條戰線上的,這段時間我們下班就練拳,可是有很大進步的,這種時候我們怎麽能走呢!”
雷鳴露胳膊挽袖子,看着馬路對面的半城安保公司,他們雖然是富二代,但知道什麽是義氣。
“就是,這時候讓我們去一邊看熱鬧,那不是欺師滅祖嘛,我們可不幹!”
高亮、蔣宇和武義也連連點頭,這個師傅對他們可是有着莫大的恩惠,這種時候怎麽能逃呢。
“沒人讓你們逃,這又不是群架,那酒瓶子放下,沒有素質!”
對方并沒有立刻圍過來,看起來是沒有打算一擁而上,反倒是四個人抄起酒瓶闆凳和小流氓一樣。
葉塵站起身,目視着對面的吳铮,此時的吳铮也在打量着葉塵。
“你們就坐在這裏給我繼續吃,這是師傅的命令,否則門規伺候!”
感覺到吳铮身上那種來自于高手的氣息,遠遠勝過身後二十多個精壯的保安。
這種場面,葉塵到有些喜歡,不用動手他也可以确定,對面的吳铮絕對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傳說他保護過國際政要,葉塵推測他應該是某海的高手,在龍組的時候他就聽說那些保镖都是藏龍卧虎,卻不想今日有機會見到了。
骨子裏有好鬥基因的傳承,如果說今天不動手試試的話,作爲武癡的葉塵也會有所遺憾。
相信對面的吳铮應該也感同身受吧,因爲此時他已經邁步走到了街道之上。
身後的保安沒有跟上來,而是按照大隊長的要求直接戒嚴了整個街道。
本來車輛就并不多的小巷裏,瞬間沒有了人。
“老闆,這邊恐怕會有事,你先去後面溜達溜達,再給我們準備一百個肉串來!”
葉塵也向着沒有了車輛的街道上走去,不忘提醒那個老闆。
“知道了!”
剛剛開業,還沒有到飯點,幾家燒烤攤都是剛剛生火,眼看着這邊的半城安保公司到來,他們也知趣的立刻離開。
沒有人選擇報警,因爲他們知道半城安保公司和警方也有着很多的關系,這時候躲得遠遠的才是真的。
“葉堂主,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宇非凡!”
兩個人停在街道之上,道路兩旁的路燈照亮了他們。
吳铮率先開口,同時一抱拳,這算是習武之人打了個招呼。
“不敢不敢,聽說半城安保公司的負責人可是人中龍鳳,今日一見确實傳聞非虛。”
寒暄一下,葉塵自然也不能開口大罵,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兩個人都在互相打量着對方。
“葉堂主客氣了,我這不過是莊家把式,那裏敢在葉堂主面前班門弄斧,隻不過今日前來,确實也是有事想問個清楚,還希望葉堂主能夠告知。”
四十多歲的吳铮看着葉塵,從他的走動中發現了端倪,看起來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天一堂事件果然是真事。
這個年輕人很優秀,腳步輕盈間,帶着一股灑脫之氣,舉手投足幹淨利索,單憑這種感覺就可以判定,他絕對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你是想問關于江博男的事情吧?”
也不需要裝聾作啞,昨晚和江博男的事情才會引來半城安保公司的負責人。
“沒錯,博男是我江家少爺,不知道他那裏開罪的葉堂主,竟然毆打我家少爺?雖然唐家也是大家族,但我江家也不是好欺負的,如果沒有很好的解釋,那我隻能當作唐家以大欺小了!”
吳铮說話還算是客氣,但是那雙眼睛卻帶着怒容,江博男可是獨子,未來定要繼承江家産業的。
他無故被打,這件事情絕對是一個很大的污點,若是不找回來,江家有何臉面在黑白兩道混下去。
“好啊,既然你想知道,很簡單,給你看個東西!”
葉塵早就有所準備,從話中掏出手機,直接摁下了播放鍵,緊跟着昨晚他錄下來的視頻就播放了出來。
随着畫面的播放,當江博男直接承認是他找人暗算葉塵的時候,吳铮一愣,因爲江博男可沒有說過這件事情。
“怎麽樣?我沒有打斷他的腿已經算是給江家最大的面子了,倒是你江家突然跑來興師問罪,你當我天一堂好欺負嗎?”
占理的葉塵不由冷笑着将手機丢給了身後的雷鳴,今天半城安保公司跑來找自己的事情恐怕也會傳揚開。
如果這件事情沒有一個很好的解釋,那麽他所代表的唐家豈不是又要被江家壓一頭嘛。
既然對方是優秀的保镖,而自己則是無畏的兵王,這矛和盾确實應該有個紛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