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心中一暖,道:“桃兒再見!”
告别之後,葉良以最快的速度上車,前往石城戰部。
不出半個小時,葉良便到達了戰部門口。
“恭迎長官!”戰士齊齊鞠躬。
葉良暢通無阻地進入戰部,在指揮所見到了田正清和聶山兩人。
“老大,你終于來了!”田正清道。
打過招呼之後,葉良直入主題問道:“三爺是什麽時候開始受到陸家支持的?”
聶山回答道:“約莫是在六年前。”
“六年前……”葉良眯了眯眼睛,道:“這麽說,剛好就是在我爸出事的那段時間。”
“關于我爸的事情,你們有問過嗎?”
聶山搖了搖頭,道:“我們查出來這件事之後,第一時間便和你說了,剩下的東西我們打算等你來了之後再一起問。”
葉良微微點頭:“做得不錯。”
“人在哪,現在就帶我去。”
關于當年的真相,葉良現在無比迫切地渴望知道。
聶山帶着葉良與田正清,很快便到達了三爺所在的監獄。
見到葉良,三爺立馬露出兇狠的表情:“是你?”
若不是當日葉良在場,他也不會這麽容易伏誅。
策劃了這麽多年的計劃,本來可以殲滅聶山小隊,就這麽被葉良給破壞了,要三爺如何不恨葉良?
葉良不管他這麽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問道:“六年前,陸東海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三爺搖了搖頭,冷笑道:“都多少年前的陳年舊事了,你關心這個做什麽?”
葉良冷冷地道:“我再問你一遍,陸東海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系,你确定你不回答?”
三爺知道對方不可能就這麽殺了自己,有恃無恐地道:“老子說了,沒有關系!”
“你能把老子怎麽滴?老子在這裏這麽多天了,戰部又能奈我何!”
聞言,葉亮看了眼聶山,後者朝他點點頭。
戰部确實拿他沒有什麽辦法,不能殺,隻能打,關鍵是對于三爺這樣的硬漢來說,那些嚴刑逼供都是不起效果的。
就連陸家與三爺的關系,也是戰部在先查出來這麽一件事之後,三爺知道自己沒有隐瞞下去的必要,才勉強承認。
“看來你們的嚴刑逼供不太行啊。”田正清嘴角一扯,說道。
葉良同樣獰笑一聲,道:“田正清,你來!限你五分鍾之内逼他說出來!”
“好嘞!”田正清扯了扯嘴角,從袖中拿出來一柄銀針。
三爺冷笑着說:“呵呵,就憑你,還想審老子?”
“别說五分鍾,就是再給你五天!都審不出一個字來!”
田正清笑了笑,淡淡地道:“人在最擅長的地方被瞧不起,總是會特别生氣的。”
說完,一股冷冽的氣息,瞬間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
銀針,輕輕插進三爺手臂。
僅僅是一個呼吸之間,三爺渾身的青筋驟然暴起,豆大的汗水從全身的毛孔溢出。
如被千萬根針紮滿全身的劇烈刺痛,瞬間蔓延全身。
這是田正清在戰場上最喜歡用的招數,沒有一個敵人能在這一針下撐過五分鍾還不張嘴。
心狠手辣的敵人如此,這三爺更是受不了這樣的痛苦。
不到十秒的時間,三爺便高聲喊道:“我說!我說,我都說出來!!”
聞言,田正清才冷笑着收回銀針。
三爺在原地緩了将近十分鍾,才慢慢緩了過來。
“能說話了不?”田正清冷冷地道:“不想再來一次的話,建議你最好快點開口。”
三爺強忍着全身傳來的劇烈餘痛,虛弱地道:“我說……我說……”
“六年前,陸東海的事情,确實和我有一點關系。”
此話一出,一股濃烈的殺意,瞬間便從葉良的身上席卷而出。
恐怖的壓制力,瞬間便壓了下來。
見他這一副樣子,三爺立馬便臉色煞白,連忙道:“隻有一點關系,隻有一點點的關系,我隻是負責幫他們運毒藥的而已啊!”
聞言,葉良冷冷地道:“接着往下說,是誰讓你運的毒藥。”
“是……是陸家陸東林……當時他忽然找我要一種毒藥,比市面上的價格要高十倍,我便答應他了,雖然量非常少,但那種毒藥的毒性非常猛烈,就算是一頭水牛也能在十秒鍾之内毒死……”
“陸東林……”葉良攥緊拳頭,骨骼放出清脆的“咔咔”聲。
“爲什麽他要找你?那個時候,你的江湖門派好像還非常小,名不見經傳。”
三爺小聲地道:“因爲那種毒藥非常稀有,隻有我有渠道拿得到。”
“我雖然不知道陸東林拿這藥要幹什麽,但我看他出價高,就直接給他了,我也是事後才知道,就在毒藥賣給他幾天後陸東海就死了,我覺得……這兩件事應該有關系。”
“後面陸東林扶持我的赤雲教,讓我替他做一些肮髒的事情,混熟了之後,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我才從他口中确認,我當時賣給他的毒藥确實是用來毒死了陸東海……”
轟隆!!
葉良一拳轟在審訊室的牆壁上,混凝土牆壁直接被砸下去一個小坑。
看到這一幕,三爺不禁咽下一口唾沫,道:“大……大爺,這件事我并不知情啊,你要怪罪,也千萬不要怪罪到我的身上……”
“閉嘴吧。”田正清冷冷地道。
現在他可以看得出來,葉良非常憤怒。
比當初得知桃兒遇到迫害時好不了多少。
葉良摔門而出,田正清等人立馬跟上去。
“大哥,接下來你想怎麽做?”
葉良置若罔聞,獨自走出戰部。
“大哥,這件事你不能急,仇是一定要報的,但是你若貿然行事,很容易打草驚蛇!”
“我們得做好準備之後,才能出手啊!!”
砰!!!
葉良一拳轟在戰部大門前的一顆樹上,轟隆的一聲,大樹轟然倒塌。
發洩過後,葉良才稍微冷靜了一些。
“陸、東、林!!!”
葉良仰天長嘯。
這個名字,深深刻在他腦海裏,已經化爲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