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到此,便算是了結了,葉良與老太太再聊了兩句,便告辭離開。
丁潔看着葉良的背影,氣得直跺腳,可卻又拿他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垂頭喪氣地去照顧老媽子。
臨走前,葉良回頭看她們一眼,嘴角扯了扯。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這丁潔一看便不是什麽孝順的兒女,來找他讨要這五百萬根本不是爲了什麽親情,隻是想中飽私囊而已。
五百萬,對于葉良來說倒不算什麽,毛毛雨罷了。
作爲丁鑫的家屬,丁潔也的确有資格拿錢。
但若就這麽簡單給了她,往後丁鑫老母親多半無人照料,還得分身帶孫子,縱使有錢,過得也不會太好。
現在這麽處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即使不是真心的,丁潔也會念在那一千五百萬的遺産,盡心盡力地照顧丁鑫母親和兒子,若真如此等老太太百年之後,再分給她幾百萬也無不可。
葉良駕車回到柔亮集團時,已經是将近傍晚,員工們都快要下班了。
“現在人少了,應該能跟老婆親熱了吧……”
葉良小聲嘀咕着道。
然而他才剛進門,便被着急忙慌的劉小雨給攔住了。
“葉董!您總算是回來了!”
看她這副焦急的模樣,葉良頓時便意識到大事又不好了,皺起眉頭,問道:“又怎麽了?”
劉小雨氣喘籲籲地跑上來,“葉,葉總……樓上又來了一個受害者家屬,又,又是來找我們麻煩的!”
“什麽?”葉良皺起眉頭。
“您先快跟我上去吧!”
劉小雨神色裏充滿了焦急,道:“楚總已經在貴賓室裏了!”
聞言。
葉良沒有猶豫,點了點頭,便跟随劉小雨上了樓。
然而來到貴賓室時,卻剛好看見一對中年夫婦從裏面走出,斜眼瞥了葉良一眼,冷哼着走開了。
葉良走進貴賓室裏,楚柔果然就在裏面。
“什麽情況?”葉良問道。
楚柔看了他一眼,歎息道:“說是對補償不滿意,又來找我們要了五百萬。”
“又是五百萬……”葉良皺起眉頭。
“算了吧,葉良。”楚柔強顔笑了笑,抓住葉良的手,寬慰道:“他們畢竟是喪失了親人,再說了,我們公司最近生意紅火,這五百萬對我們來說,也不算什麽。”
“他們想要,給他們就是了。”
葉良沉聲道:“多給他們五百萬,倒不是什麽大問題,我是有别的擔憂……”
“你覺得來得太巧了??”楚柔問道。
葉良點了點頭:“确實是有點太巧了。”
“爲什麽會這樣?”楚柔又問。
葉良搖搖頭,“暫時還不能确定,多等等看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接下來恐怕還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也隻能這樣了。”楚柔說道。
兩人回到樓上之後,葉良便已經沒有了和老婆親熱的心思,收拾收拾東西,便一起回了家。
一夜無事發生。
第二天一早,葉良還是照常送桃兒去上學,可剛把桃兒送到校門口,楚柔那邊便來了電話。
“葉良!不好了,公司這邊又出事了!”
葉良一顆心沉了下來:“怎麽了??”
楚柔着急地道:“公司還沒開門,樓下就圍了一大群人,都是那些受害者家屬,他們全都是來讨錢的!”
“果然。”葉良沉聲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現在我們怎麽辦?”楚柔道:“他們知道了我們昨天又給那兩個家庭五百萬,現在他們也要這個數!”
葉良耐心地回答:“他們确實死了親人,隻要态度不太惡劣的,都給他們吧,先安撫好他們的情緒,别影響我們做生意就行。”
“你說得沒錯!”楚柔肯定道。
現在的柔良集團,從不做小生意,随便一個客戶來了,都至少是千萬級别的訂單。
失去一個客戶可比給這些家屬賠損失大多了。
當機立斷,楚柔立馬便道:“那我現在就去跟他們說賠償的事情,你有空的話盡快回來。”
葉良點點頭道:“把那些家屬的信息都發給我一下,你順便旁敲側擊一下,問問他們都是誰教唆他們來拿錢的。”
“好,我明白!”楚柔連忙道。
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葉良又另一個電話撥給童帝。
“大哥,怎麽了?”
電話裏,傳來他含糊不清的聲音,像是在吃什麽東西。
葉良笑了笑,道:“有空的話幫我查幾個人,看看他們最近都接觸了什麽人。”
“好。”童帝幹脆地答應道:“我現在就幫你查,把信息發給我吧!”
葉良挂斷了電話,把信息發給童帝之後,猛的一踩油門,直往柔良集團處去。
那些人基本都是爲錢而來,聽說楚柔願意給之後,倒也沒有怎麽爲難,領了錢便走人了。
葉良趕到的時候,楚柔剛好在安撫最後一位家屬的情緒,見到葉良進來,便笑着與那人告别了。
等他走後。
葉良才走入貴賓室:“都打發走了??”
“嗯。”楚柔歎了口氣道:“這次可又花了不少錢。”
“我那個問題,有問出來嗎?”葉良又問。
楚柔螓首微點,“問出來了,他們都說是一個律師找到了他們,通知他們可以多來拿點錢的。”
“一個律師??”葉良皺起眉頭,“什麽律師會這麽多管閑事。”
楚柔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名片,放到葉良手上。
“這是剛才那個家屬給我的,說是那名律師留下的聯系方式。”
葉良将名片拿起,仔細觀察了一番。
“春晖律師所吳律師……”
“我查過了。”楚柔道:“南境根本沒有這個律師所。”
葉良沉默片刻:“這麽說,這個吳律師的身份是杜撰的,他隻是單純地想要搞我們?”
楚柔點頭道:“看來的确是這樣,我們得罪了誰?他爲什麽要報複我們?”
“呵呵,我們得罪的人可就多了。”葉良笑了笑,将名片放回桌子上,道:“隻不過這所謂的吳律師用如此幼稚的手段,想必也不是什麽大人物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