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吉姆冷冷地道:“你這小子莫非是用鐵打的筋骨不成?!”
王大強笑了笑,道:“其實我會金鍾罩鐵布衫。”
“shut up!(閉嘴!)”
吉姆氣得飙英文,一拳打在王大強面門,腦袋下的地闆,頓時裂出一個直徑數米的圓形大坑。
王大強被這一拳打得鼻血橫流,滿面鮮紅。
可盡管他慘狀如此,也依舊不算是什麽重傷。
“可惡……”
吉姆怒火沖天地道:“我算是看明白了,葉良讓你來就是來當沙包拖延時間的!”
“你死不死又如何,我先去殺了你主子的女兒再說!”
說罷。
吉姆轉身便要走。
卻聽見後面,傳來王大強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吉姆微微皺起眉頭,轉身冷冷地道:“你笑什麽?”
王大強道:“剛才我們兩穿過了整個教學樓,你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麽嗎?”
吉姆聞言,微微皺眉,随即面露大驚,猛然扭頭,看向教學樓裏。
“裏面沒人?!”
“這怎麽可能!!”
“哈哈哈哈……”王大強放聲大笑:“我師傅早就預料到了你們會來,已經讓南洲戰部通知了學校,今天出去郊遊,不在校上課!”
吉姆瞳孔猛縮:“那這讀書聲……”
話還沒說完,他便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讀書聲,感覺逐漸變得熟悉,像是在哪裏聽過……
在哪裏聽過呢?
下一秒,吉姆頓時恍然大悟,臉色卻變得慘白。
難怪他覺得這讀書聲熟悉。
原來,這聲音隻不過是錄音機正在播放的錄音而已,根本不是真的小孩在這裏讀書!
頓時。
吉姆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剛才他們剛進學校門,便遭遇了王大強等人的伏擊,根本沒功夫注意教學樓這邊什麽情況。
現在細想下來,他們打得如此熱火朝天,難解難分,估計周邊幾個街道都已經聽到動靜了,這裏上學的小屁孩怎麽可能什麽反應都沒有?
原來從一開始,這裏就根本沒有其他人。
這隻是葉良給他們設的局而已。
越想。
吉姆的臉色,便越是難看。
“可惡……”他沉聲道:“既然我殺不了葉良的孽種,那我殺他幾個徒子徒孫洩洩憤,也是好事一樁!”
話音落下。
吉姆就要再對王大強動手。
王大強連忙捂住腦袋,大喊道:“師姐救命!!”
“救命?”吉姆冷笑道:“我就看看,誰還能夠救你!”
說完。
他一拳便要往王大強腦袋上砸去。
可偏偏就在拳頭落下之前。
噗!!
一聲輕響傳來。
鮮血濺出。
吉姆的動作,就如同按下了暫停鍵一般停住。
他的眼睛,一點點往下移,直到看見了,自己的胸口。
一隻纖細的血手,貫穿了他的胸膛。
那鮮血縫隙間的皮膚白如初雪。
“嗚哇!!”
吉姆喉嚨一甜,噴出滿口鮮血。
與想象中的不同,他此時幾乎感受不到痛覺,可生命正在流逝的疲憊感,卻從他全身上下傳來。
吉姆回頭,死死地看着身後那人的臉。
那一張雪白而動人的少女容顔上,沾上了幾滴鮮血,透着股異樣的詭異。
“找到你了。”
王翠花輕聲說道:“三角形的西方人。”
下一秒。
噗嗤!
那隻纖纖玉手,從他的胸膛中猛然抽出,鮮血濺射如噴泉,在夕陽下,定格爲一瞬漂亮的剪影。
撲通一聲。
吉姆倒在了地上,鮮血流淌滿地。
在臨死前的一瞬。
他清晰的看見了,王翠花的手上,還拎着另外一人的屍體。
正是科克。
……
……
另外一邊。
那被死死捆緊的男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葉良。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爲什麽學校今天去春遊我們沒有收到消息!爲什麽!”
葉良笑道:“讓你收不到消息的辦法很多,你們在學校附近安插的那些暗探,也全部都被我收拾幹淨了。”
“什麽?!”
男人臉色慘白,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可現實,終究還是現實。
男人癡癡地滑落在地上,看向葉良。
“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差不多到點了。”葉良看着手表說道:“吉姆和科克,兩個西方刺客,都死在了我徒弟的手上。”
“葉良……”男人死死地看着他,道:“你到底是什麽人,連西方來的戰至尊都鬥不過你。”
“這個問題我怎麽記得是我問你的?”
葉良笑着說道:“不過你不說也沒有關系,反正一會兒慢慢審,你總會說的。”
男人冷笑一聲:“你可知道要對付你的西方家族是誰?就算你問出來了又有什麽用,你有能力反抗嗎??”
葉良沒有再回答他,而是淡淡地道:“帶走!”
說完,便站了起來。
田正清将男人铐起來,一并帶上。
既然人已經抓到,便不需要着急,把他帶回會場之後,果然便收到了鬥鷹那邊傳來的消息。
兩名西方刺客同時出現,現在已都被趕到的王翠花斬殺。
“到此,第一批來的詹姆斯家中人便已經死盡了。”
葉良淡淡地說道:“但這,恐怕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田正清問道:“不是說伊萊他們更加懷疑赤紅家一些嗎??”
“正常來說,當然如此。”葉良歎了口氣,道:“如果這次刺殺桃兒的事件未曾發生,估計他們已經将對我們的疑慮打消得差不多。”
“可是我們再殺了兩人,伊萊便會對吉姆的彙報起疑,認爲他們根本沒有把我逼到絕路,這樣的話……”
“他就會派更加厲害的人來!”田正清沉聲道。
“是啊。”葉良歎息着道:“隻不過此事也沒有别的辦法,那兩個人來殺我的女兒,我總不可能不殺回去,再說……之前他們殺了那麽多人,總是要償命的。”
“詹姆斯家還要派人過來,那我們接着便是了,我倒要看看,伊萊還舍得把什麽人叫過來送死!”
田正清笑道:“大哥說得對!”
說話間,兩人已經從門外,重新回到會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