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戰士們聽了,連忙頭也不回地沖上樓。
可他們才剛到門口,便紛紛停住了腳步,一道道驚恐的目光看着辦公樓裏面,往後退卻。
“來……來了!”聶山沉聲說道。
果然。
一個穿着黑袍的西方人,緩緩從裏面走了出來,左手拿着對講機,右手垂着一柄利刃,血迹斑斑。
“怎麽了?吉姆?爲什麽突然聯系我?”
對講機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沒什麽,隻是想證明給一個女人看,他相信的丈夫,根本就是一個廢物而已!”
“你那邊一切可還好?”
“當然好了。”西方人笑了笑,道:“隻是那個小女娃娃不知道躲到了哪裏去……沒辦法,我隻能把這整個南洲戰部給屠了。”
“狂妄……”南王冷喝道:“包圍他!動手!”
“是!”
衆戰士立馬開始列陣,舉起槍支。
“開……”
南王舉起手,命令還未下達,便隻見一道圓弧的寒芒一閃而過。
接着。
血光濺射而出。
那二三十名戰士,竟是齊齊地倒在了地上。
西方人笑眯眯地看向南王:“你好像……是他們的老大?”
豆大的汗珠,從南王額頭滑落。
就在此時。
一股氣勢,從兩人身後暴漲。
“讓開!”
呂傑從他們二人身後竄出,幾步縱越,跑到了那西方人的身後。
西方人仿佛沒有反應一般,一動不動。
呂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掏出手槍,朝着那西方人的腦袋扣下扳機。
砰!!
一顆子彈射出。
哐當!!
鐮刀如瞬移一般,頃刻間便擋在了子彈的前面,将子彈一分爲二切開。
“啧”了一聲,呂傑當然知道這一擊不會如此輕松便得手,早早地便與西方人拉開了距離。
可沒想到,對于一名戰至尊而言,他拉開的這點距離,根本不算什麽距離。
砰!!
僅僅是下一秒。
呂傑便被猛然踹飛,把辦公大樓撞出了一個窟窿,掉進裏面不見蹤影。
“你們這南洲戰部……奇奇怪怪的小蝦米還真是多。”
西方人冷笑着道:“隻不過,我倒希望多來一些,讓我一個一個,收拾個幹淨。”
“混蛋……”
南王咬牙切齒,雙手攥緊,胳膊微微顫抖。
面對此等強者。
他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整個南洲戰部對于一名戰至尊而言,都隻是蝼蟻而已。
就在這時。
又有一隊戰士,從後面趕來。
南王喝道:“都别亂動!你們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聞言。
戰士們紛紛停了下來。
爲首那一人小跑上前,臉色慘白地說道:“南王……大事不好了,監獄裏那個女刺客……她……她不見了!”
“什麽!?!”
南王瞪大了眼睛,怒道:“你們怎麽搞的!那可是葉長官叮囑過,千萬要看好的重要犯人,怎麽能丢了呢?!”
“我……我們也不知道啊!”
戰士渾身都在顫抖着,說道:“我們從來都沒有打開過牢房……從來沒想過這個女刺客竟能直接繃斷鎖鏈,踹開大門,直接跑了……”
“我……我們也不想的啊!!”
聞言。
南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看來這女人一開始就是在裝蒜,等着我們南洲戰部高手不在的時候,再逃跑……那個牢房……根本就關不住她!”
“那……那我們怎麽辦?”
“怎麽辦,那也得等眼前這事兒結束了再辦!”
南王神情凝重,道:“快……快去叫多點人來!無論如何,在高手們回來之前,我們必須拖住這個人!”
“是!”
衆戰士們看了中間那黑衣人一眼,紛紛離開。
黑衣人微笑着移開目光,倒是沒有追上去,任由戰士們逃走。
與此同時。
遠處。
那剛剛被丢下來的王大強,渾身浴血地站了起來,擦了擦眼角的鮮紅,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黑衣人。
“我本以爲我們剛見面那一下,你就已經死了。”
黑衣人冷笑着道:“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抗打,白天的時候,并不是魯伯特那家夥在放水。”
“呵呵。”
王大強冷冷地道:“怎麽,你怕了?”
黑衣人隻是笑了笑,沒有回話。
“看拳!!”
怒喝一聲。
王大強身形猛然沖出,舉起拳頭,拼盡全力地往黑衣人胸口砸去。
然而,此時此刻的他身負重傷,即便體魄再怎麽強大,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比全盛狀态都差得太多。
那黑衣人根本不躲,筆直地站在那裏,看着拳頭打在自己胸口。
砰!
一道拳風,卷起黑袍。
可他卻依舊紋絲不動,仿佛這一拳根本沒打在他身上一般。
王大強瞳孔猛縮,另外一手也緊緊握拳猛然揮出。
這一次。
拳頭甚至沒能打在王大強身上,便被黑衣人攔住。
“咔哒!!”
一聲清脆聲響。
“啊啊——”王大強吃痛慘叫。
那隻手臂,被擰得如毛巾一般拉絲。
砰砰!
遠處的辦公樓,呂傑手拿雙槍,不斷扣動扳機。
可卻沒有一顆子彈,能射在黑衣人的身上,反倒是黑衣人随手撿起一塊磚石一丢,擊中呂傑腹部,将他又打了回去,數條肋骨斷裂。
“我承認,你這體魄确實有點東西,假以時日,說不定能成爲一名我無法殺死的武者。”
黑衣人笑眯眯地看着王大強,道:“但是很可惜,你今天就要死了。”
一道寒芒,出現在他另一手的手上。
王大強雙目圓瞪,血絲遍布,疼得額頭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視線死死地落在那柄鐮刀之上。
“你後悔嗎?”
黑衣人像在調戲臨死前的獵物一般,笑着問道:“如果你不救那個女孩,或許就不會死了呢?”
此話一出。
王大強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似的,猛地擡頭,目光直勾勾地看向黑衣人身後。
黑衣人眼睛微眯,那雙金色的瞳中,閃過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