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沒等他發作。
赤紅飏風便搶先一步說道:“但是在開戰之前,我希望伊萊先生先想明白,真正的兇手是不是我們,您與我們開戰,是否是中了别人的奸計!”
話音落下。
伊萊眼神微變,沉默片刻後才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赤紅飏風冷笑道:“我也不怕跟您透個底,事發的時候,我們古乃川中最強者,便是赤紅钭步的貼身侍衛。”
“但在交戰過後,那名貼身侍衛已經受了重傷,不可能連戰二人殺害威廉少爺與維維安,也就是說在我們看來,人,百分百不是我們殺的!”
“呵呵。”伊萊冷笑:“空口無憑,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赤紅家的确沒有證據,因此我是百口莫辯,是否相信,全憑伊萊先生自己。”
赤紅飏風笑了笑,道:“不過有件事情我想提醒一下伊萊先生,無論是雲霆弩,還是噩夢鞭,美納斯之刺等等東西,都消失不見了。”
“它們去了哪裏,不得而知。”
伊萊冷冷地道:“我不認爲這有任何一點懸念,這些寶物,當然是被你們赤紅家盜取之後藏匿起來了!”
“我們沒有。”赤紅飏風搖搖頭,道:“不過我們的确拿不出證據,也不可能讓伊萊先生把我們赤紅家搜一遍。”
“不過我還有另一件事情,需要提醒伊萊先生,據我們了解,在神裏市的時候,威廉少爺除了與赤紅骨針發生的沖突之外,還與另一位龍國青年發生了沖突。”
“哦?”伊萊挑起眉頭,冷笑道:“這個所謂的龍國青年,神裏家也與我提到過。”
“怎麽,難道我的三弟如此被你們瞧不起,你們難道覺得随随便便來一個龍國人,都能把我三弟給收拾了?!”
他越說越怒。
赤紅飏風卻始終保持着平淡,笑眯眯地道:“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我了解到,威廉少爺離開神裏市的那段日子,那個龍國青年,也從神裏市消失了。”
“而少爺出事之後沒過多久,那小子,就又出現在了神裏市。”
伊萊雙眼頓時瞪大,沉聲道:“此事連神裏家都沒有告知于我,你是怎麽知道的。”
“呵呵呵。”赤紅飏風笑道:“我赤紅家在神裏市,自有耳目,不需要伊萊先生操心,這事信與不信,也全憑你自己。”
伊萊目光中,明顯有細微的變化。
隻是很快,便又變回了原先冷厲好不退讓的樣子,道:“赤紅家居然将黑鍋推倒一個龍國小鬼身上,真是好笑。”
“赤紅家向來一人做事一人當,隻是這我們沒幹過的事,我們定然不會背鍋。”
赤紅飏風很快便開口道:“不過換位思考,伊萊先生更懷疑我們也是很正常的,可難道伊萊先生真的以爲那小子完全沒有嫌疑嗎?”
伊萊沉默了下來,仿佛思索着什麽。
赤紅飏風接着笑眯眯地道:“其實有個辦法,倒是能很簡單地查出真相。”
“什麽?”伊萊問道。
赤紅飏風頓了片刻,才悠悠地說道:“若真是那小子殺了人,那美納斯之刺,雲霆弩等等寶物,一定都在那小子身上。”
“伊萊先生隻需派人去那邊看着,甚至适當挑釁,給那小子制造些麻煩出來,逼迫它使用這些寶物來解決難題。”
“若他死到臨頭也沒用,那便是清白,若他真把那些東西拿了出來,那人,就一定是他殺的!”
話語铿锵有力,仿佛聲聲起風,周圍樹木晃蕩,落葉飄零。
伊萊再次沉默,表情不變,可眼神深處,卻多出了幾分陰沉。
不知過去多久之後。
他才開口,打破了沉寂:“他現在人在哪裏?”
赤紅飏風嘴角頓時翹起一個弧度,卻也沒有掩飾自己的笑容,竟是大大方方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
“伊萊先生不愧是少年英雄,确實英明,非常人所能及!”
伊萊怒聲道:“我問你人在哪裏!”
“已經回國。”赤紅飏風笑着回答道:“如我的消息無錯的話,他現在應該是在南境,石城!”
……
……
南境,石城。
葉良與李自在二人,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家時,已經是淩晨了。
兩人無言,一路沉默。
葉良黑着個臉,快步上樓,回到家中時,裏面仍留着一盞小燈,桌上擺着紙條,告訴葉良鍋裏還有熱着的飯菜。
“先吃飯吧。”
葉良道:“不能讓你嫂子白費了心機。”
李自在點頭。
兩人心情都不怎麽好,潦潦草草地吃完後,又一臉沉重地出來,不約而同走到桃兒房門前。
輕輕一推,推開了房門。
此時的桃兒,已經陷入了熟睡。
她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即便是葉良那邊搞出天大的動靜,她一般也醒不過來。
看着她那張瓷娃娃般可愛的臉上被淩亂頭發覆蓋,鼻子一呼一吸,胸口起起伏伏的模樣,葉良心裏五味雜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大哥……”
李自在哭喪着臉,道:“我也沒想到桃兒的悟性這麽逆天,我……我隻是在教她練字啊……不知怎麽的……她就……”
葉良舉起手,打斷他道:“别說了。”
“大哥……”李自在更着急了,道:“我是真的不清楚啊,大哥,我給你磕一個總成了吧。”
說完。
他便真的要跪下來。
葉良連忙将他拎了起來,皺眉罵道:“搞什麽東西呢你在,别給老子胡鬧!”
李自在仍舊戰戰兢兢。
他很少看見葉良如此生氣煩躁的樣子。
“好了。”葉良無奈地歎了口氣,現在事情不發生也發生了,你先好好跟我說說,事情整體的經過。
聞言。
李自在咽下一口唾沫,重重地點了點頭,開始娓娓道來:
“這事兒說起來,其實還是賴我……你也知道……桃兒有寫字的興趣,平時沒事兒幹,就喜歡拿着紙筆在那寫……”
“有一天吧……家,家裏的紙被她寫完了,又沒人在家……她便拿了我藏在櫃子裏的神符紙出來寫……”
“然後呢?”葉良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