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帆高先生他……”神裏千花擔憂地看着灰衣老者。
“他不會有事的,以他的修爲境界,毒氣還殺不死他。”葉良淡淡地道。
聽到這話,神裏敬丞警惕地回頭看了葉良一眼,道:“你知道帆高是什麽境界?”
“你猜?”葉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其實隻要是有戰至尊境界的人,自己不找死,這種毒藥都不太能傷到他,畢竟以戰至尊的閉氣功夫,毒氣是不鑽不進戰至尊體内的。”
“隻是啊……你們神裏家好像有很多人喜歡作死。”
葉良笑眯眯地攤開手,道:“那我就沒辦法咯,畢竟,我早就提醒過你們了,不是嗎?”
神裏敬丞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卻也對葉良無可奈何。
畢竟他的确早就提醒過很多遍,那罐子裏的東西有劇毒,隻是神裏家内沒人相信他而已。
轉頭。
神裏敬丞不再去管葉良,而是轉過身子,到神裏家中主持大局去了。
威廉那邊,也有不少人出現了中毒的情況。
大家都有着忙活的事情,一時間,便再沒人能來管葉良。
借着這個空隙,神裏千花再次站到了葉良旁邊,莞爾一笑,道:“多謝葉先生,若真讓這毒藥進了神裏市的河流,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在下水道,您應該經曆了不少險情吧?實在是太對不起您了,這一次,是千花欠了您一個巨大的人情。”
葉良淡淡地道:“我提醒你一句,赤紅骨針這次來你們神裏市,下水道的事情,隻是順手而爲之,他本人,其實并不在下水道。”
聞言。
神裏千花微微皺眉,正想說什麽,可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搖搖頭,笑道:“感謝葉先生告知,千花會說服爹爹去查的。”
葉良笑而不語,神色之中,多出一分稱贊。
這神裏千花是懂事的,沒有再傻乎乎地打破砂鍋問到底,雖然隻是很小的一個舉動,卻讓葉良稍微舒心了一些。
“葉先生,請問這種毒藥,可有解藥?”神裏千花問道。
“有是有。”葉良淡淡地道:“但我并沒有配方,除非你能從赤紅家人的手中拿到解藥,不然,基本不可能。”
“這種毒藥,極不簡單,恐怕除非是是我們龍國藥神谷裏最爲上等的丹藥,不然,都無藥可解。”
“那些中毒的人,隻能伴随這種毒一輩子了。”
“這樣麽……”神裏千花略微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但也絲毫沒有怪罪葉良的意思,隻是說道:
“他們不聽你的勸,還語出傷人,出言嘲諷,中毒,也是他們自找的,怪不得誰。”
“爹爹他,想必也不會因此怪罪你的,葉先生可放心。”
“呵呵,他感謝我還來不及呢。”葉良冷笑了一聲道。
聞言,神裏千花微微皺眉,問道:“爲何?”
葉良看着她不解的神情,淡淡地笑了笑,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還是少知道一些爲好。”
聽到這話,神裏千花也隻能不再詢問。
兩人沉默了一段時間,葉良笑眯眯地,看着正在遠處忙活的神裏敬丞,“啧啧”了兩聲。
今天淩晨的時候,葉良便已經偷偷溜進了這個議事廳裏,在房梁上偷聽了一晚上他們說的話。
大概,便已經了解了神裏家内部的構造。
神裏敬丞這邊,是一派。
神裏康平那邊,其實又是另一派。
表面看上去和和睦睦,實際上,神裏康平的野心,遠遠不隻這麽簡單,他想要的,應該是取締神裏敬丞的位置。
而六長老,便是神裏康平一派中,最重要的領銜人物之一,作爲在神裏家待了這麽久的老人,既有實力,又有人脈。
實際上對于神裏敬丞而言,六長老的威脅,比神裏康平還要大得多。
隻是礙于對方的長老身份,一直沒有找到什麽好機會除掉他而已。
但今天,這麽一鬧,葉良巧妙地将藥罐子的皮球踢到了六長老的腳下,再用激将法一激,自大的六長老,很快便陷入了葉良和神裏敬丞的陷阱裏。
當他接過藥罐子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注定了萬劫不複,即便是他臨時警覺,不開那藥罐子,神裏康平也有手段将各種罪名安在他的頭上。
無論如何,都是一個死字。
整個過程中。
神裏敬丞和葉良沒有交流一字,卻心照不宣地共同布下一局。
果然,還是不得不感歎,神裏敬丞區區戰宗能坐上這個位置,是有道理的。
修爲不夠,智商來湊。
如今區區一個神裏康平,恐怕再也難以與神裏敬丞對抗。
這一次,葉良可以說,是幫了神裏敬丞一個大忙,徹底坐穩了家主的寶座。
這些事。
以神裏千花目前的水平,自然看不出來,更何況在這件事之前,她根本就沒有接觸過神裏家的公事。
跟她解釋了,也沒有太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