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裏千花慌忙跑上前來,向父親解釋道:“不,不是的,父親,葉先生隻是太過着急了而已,他平時是個很溫柔,很有禮貌的人。”
“不好意思,我沒有禮貌。”
葉良不領情,冷笑着将那罐子毒藥拿了出來,道:“神裏敬丞,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差點死在這玩意兒上?”
“之前我還覺得你是個人物,至少比赤紅家好些,但現在看來,你特麽不過也就是一個草芥人命的混蛋罷了。”
說着。
葉良一把将毒藥狠狠向他的身上,卻在毒藥快飛到的時候,一道灰影閃過。
神裏敬丞身旁的老人,輕松将毒藥奪了過去,拿在手中看了一眼。
隔着這麽大一個罐子,他當然什麽都沒看出來。
神裏敬丞看了看罐子,又看了看葉良:“這裏面就是你說的毒藥?”
“不然?”葉良冷笑道:“接下來你就要說怎麽證明了是吧?告訴你,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它打開,你自己聞聞,隻是後果嘛……呵呵……”
“以這毒藥的毒性,恐怕連戰至尊強者,聞一口,都得死在這。”
他沒在危言聳聽。
如果此毒毒性不是這麽強,也不會花掉藥神教好幾年時間在汾西村研發了。
神裏敬丞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但葉良身後,此時已經議論紛紛,神裏康平和六長老的聲音此起彼伏。
就在這個吵鬧到聽不見對方在說什麽的時候。
一陣笑聲,從門外傳來。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至極,真是可笑至極!!”
葉良緩緩回頭,嘴角倒是扯了扯。
如果沒意外的話,應該是那個男人過來了。
果不其然。
大笑聲後,随着“砰”的一聲巨響,議事廳的大門,被一腳踹開。
數道西方人的高大身影,出現在議事廳門前。
爲首一個,正是昨天剛和葉良見過面的,威廉·詹姆斯。
他身穿着西裝,面帶微笑,看了神裏千花一眼,眼神之中,似乎帶着某種嘲弄。
“你好啊,千花小姐。”威廉朝神裏千花招了招手,笑道:“今天我們約好了見面,您應該已經有空了吧?”
神裏千花皺緊眉頭,心中一陣惡心,沒有回話。
威廉倒也沒有動怒,而是微微一笑,目光扭轉,看向神裏千花身邊的葉良。
“有的人,真是陰魂不散,什麽時候都在。”
議事廳裏,沉寂了幾秒鍾。
本就不爽的神裏敬丞,如今更加頭疼了起來,但還是擠出一個微笑,問道:“威廉先生,您大駕光臨,怎麽也不來讓人來通報一聲。”
“我們這都還在讨論神裏家的家事呢,都沒有準備迎接您。”
“呵呵,這不是爲了給你們一個驚喜嗎?”威廉笑了笑,道:“話說回來,我剛剛在外面聽見了,有誰的毒藥,聞上一口就能毒死戰至尊?”
說話的同時。
威廉将目光,移到了葉良的身上。
說的是誰,一看便知。
葉良倒也沒有回避,徑直地與他對視了一眼,冷笑道:“我說的,怎麽了?你想嘗試一下麽?你聞它一下應該死不掉,喝一口你就死定了。”
威廉笑着走進議事廳,其他詹姆斯家的護衛,則是站在了門外一字排開,堵住了出口。
“小子,你知不知道,上一個這麽跟我說話的龍國人,死得有多慘?”
“我對你實在是好奇,你到底是什麽人,有這種底氣跟我這樣說話,還是說你竟然如此無知,連我威廉·詹姆斯的名号都未曾聽說過。”
葉良笑着看他,回答道:“我是什麽人并不重要,你是什麽人也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在我面前,卵都不是,聽明白了嗎?”
在場衆人,臉色頓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就連神裏敬丞,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小子……竟能如此狂妄?
難道他就根本不怕死嗎?
“葉先生……”神裏千花在葉良耳邊提醒道:“您小心一點,他們的人全在門口!”
在神裏家的會議室偷聽,已經是極大的冒犯。
現在威廉的人來了,葉良還還如此嚣張。
神裏千花是真的擔心,葉良會走不出這裏。
威廉冷笑了一聲,道:“看來神裏大小姐是真拿你當朋友,給你的提議,算得上是非常衷心的。”
“混賬!!”
六長老怒目而視,指着葉良的臉道:“臭小子,偷偷跑進來我們神裏家便罷了,還如此侮辱我們的客人,是當我們不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