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甩開他的手,道:“打了小的,還會來老的,等我把老的解決了再說。”
“房宏業?”莫鹿白皺起了眉頭。
的确。
以院長的性格,自己兒子被葉良欺負成這樣,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至少也得跟葉良拼拼命再說。
想到這,莫鹿白點了點頭,道:“确實如此,可是你打算怎麽對付那個老頭兒?”
葉良張了張嘴,正想回答,外面卻傳來了一陣人聲喧鬧。
衆人扭頭,往外面看去,隻見剛剛載着房飛馮走的車,此時竟是又開了回來。
後面,還跟着好幾輛從研究院裏開出來的豪車。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葉良笑了笑,也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
後面那幾輛車的車門打開,數十人從上面走了下來,其中一位仍然穿着白大褂,鬓角微霜,滿面怒意。
房飛馮也在其中,手上的鐐铐已經被打開,父子兩人氣沖沖地來到了葉良面前。
“就是你,對我的兒子動手,還偷走了我的圖紙?!”
他指着葉良的鼻子道。
“是我。”葉良淡淡地道:“還有,那不是你的圖紙,那是龍國的圖紙。”
“好啊,好。”
正是房宏業的老人氣得鼻子都快歪了,對葉良冷笑道:“在天子殿裏稍微有點關系,你就覺得自己厲害了是吧?”
“有打聽過嗎?!”
“我可是和天子喝過酒的!!”
說這句話時,房宏業的語氣裏,明顯帶着威脅的意味。
房飛馮怒道:“爹,不用跟這個人廢話了,趕快帶他去見天子!讓天子親自收拾他!!”
然而。
葉良隻是笑了笑,道:“房宏業,在威脅我之前,你先問問你自己,你有臉去見天子嗎?”
“什麽意思?”房宏業臉色一沉。
“你敢說,龍國研究室那二十條人命,跟你沒有任何關系?”葉良笑道。
房宏業絲毫不吃葉良這一套,冷笑一聲:“呵呵,這種時候,不要說這麽無聊的事情來污蔑我。”
“是嗎?在你眼中,這件事原來是無聊的。”葉良微微一笑,道:“那就沒事了,我也隻是提醒提醒你而已。”
“去找天子,就随時做好會被逮捕的準備。”
“開什麽玩笑?”院長冷笑:“真是幼稚的威脅,天子爲什麽要抓我?”
“倒是你這個小子,告訴你,你和你在天子殿的靠山都完蛋了!!”
“跳梁小醜。”房飛馮也道:“敢對老子動手,你就等着瞧吧!”
“來人!”
房宏業大呼一聲,道:“給我把這個小子押起來,跟我們去天子殿!”
“來人!!”葉良也大呼道:“誰要是敢上前一步,斬立決!”
瞬間。
二十名佩刀近侍,齊齊上前,如城牆般擋在了葉良面前。
房宏業笑容陰沉:“小子,别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掙紮地越厲害,去到天子殿以後,你就會死得越慘!”
“我可以去天子殿。”葉良淡淡地道:“但是我要自己走!”
聞言。
對方兩父子對視一眼,皆是冷笑。
“那我就給你這最後一點的尊嚴!!”
房飛馮冷笑道:“但是去到天子殿的大牢之後,就别怪我讓你百倍奉還了!”
說完。
兩父子大手一揮,先行撤隊,回到車上。
“你别想跑!”房飛馮冷笑道:“在天子城,你不可能跑得出去!”
葉良沒有搭理他,回頭用眼神示意莫鹿白兩人不用擔心,也揮了揮手,讓跟着他的佩刀近侍們上了車,自己也坐上了其中的一輛。
“哼!”
豪車内,房飛馮冷笑了一聲,道:“這小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不要小瞧他。”房宏業已經換了一副表情,和剛才的嚣張跋扈截然不同,沉聲道:“他能調動佩刀近侍,靠山的身份肯定也不簡單。”
“那又怎麽樣?”
房飛馮自信地道:“他的靠山身份再大,還能比天子本人大?”
“放心吧,父親,我們親自去找天子大人,收了這個小子和他的靠山,不會是什麽難事。”
“天子想要660系列,還得靠我們呢!”
聽到這話,房宏業笑了笑,一腳踩下油門,道:“也是。”
兩隊車隊,一前一後駛出了酒店,雙方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直到到達天子殿時,同時停在了天子殿的大門前。
“哼哼。”房宏業看着葉良冷哼一聲,道:“我本來以爲,你應該會在半路上逃跑。”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跟了過來送死。”
葉良哈哈一笑,道:“是誰送死,我們可以盡管走着瞧。”
“死到臨頭了,還喜歡嘴硬!!”房宏業邊說着,邊從懷中掏出身份證明,遞給守衛。
看了兩眼之後,守衛們恭恭敬敬地将房宏業給放了進去。
而葉良,也是在掏出天子剛剛給的腰牌之後,被放了行。
進入第二層守衛之後。
無論是葉良的佩刀近侍,還是房宏業的手下,都不能繼續往前跟了。
于是,葉良、房宏業、房飛馮三人,便并肩而行,來到了天子大廈之下。
“再給你一次機會。”葉良笑眯眯地問道:“你确定自己還要上去嗎?”
房飛馮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覺得再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那就好。”
葉良笑了笑,道:“我怕你一會兒跑路了,還要花費功夫抓你回來。”
說完。
他便第一個踏進了電梯。
父子兩人冷笑着跟了進來。
電梯上升了一段時間後,很快便停了下來,門緩緩朝兩邊打開。
天子還是站在那扇落地窗戶前,目視着窗外。
仿佛從葉良上次來到現在,他都一直沒有離開過。
見到這道身影,房飛馮兩父子,頓時心中感到一陣欣喜,從電梯中大踏步走了出去。
撲通兩聲。
跪在了地上。
“屬下房宏業!”
“屬下房飛馮!”
“參見天子大人!”
與此同時。
葉良也慢悠悠地從電梯中走出,雙手負後,笑而不語,站在了父子倆中間。
氣氛,沉寂了下來。
父子兩人微微擡頭,看向天子。
隻見那位天子大人,仍然看着窗外,沒有任何表示。
不知道沉默了多長時間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