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小弟互相對視一眼,顫抖着道:“我,我們沒有沖您笑啊,您就是給我一百個熊心豹子膽,我們都不敢看您一眼啊。”
“胡說,我明明就看到了。”葉良皺眉道:“剛剛在巷子裏,你們大哥那笑容可猥瑣了。”
“超人大哥……”一個小弟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們大哥有近視眼……他可能根本沒看到您,隻是他本來就喜歡笑而已……”
“原來是這樣……”葉良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們
隻是普通的人販子?”
“我,我們不是人販子!”小弟哭喊着道:“我們是在這廠裏工作的,隻是想給我們老闆娘一個下馬威而已。”
“下馬威?”葉良挑眉。
“是,是的。”小弟說道:“她在廠裏太嚣張了,動不動就訓我們,我們看她不順眼很久,所以才想在大年三十兒整整她。”
“那孩子我們不會動他的,等年後,我們教訓過他之後,就會讓他離開了。”
葉良皺起眉頭:“不管咋樣,你們都是犯罪了,你們這有繩子嗎?”
“有!”小弟連忙道。
“很好。”葉良冷笑着道:“拿幾條繩子去,給自己綁起來。”
葉良說一,那幾個被吓瘋了的小弟哪裏敢說二,二話不說,一個個便真的沖進車裏拿繩子,把自己給綁了起來。
檢查過綁得紮實之後,葉良這才滿意地拍拍手,冷笑道:“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這樣的人,肯定幹過不少壞事,一會兒我就讓我的同事來将你們抓回去。”
“要是他們找不到人……”
還沒等葉良說完,小弟便搶先一步道:“我們絕對不跑!我們保證!”
“而,而且,我們隻是剛剛跟大哥混的而已,還,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壞事兒,倒是我們大哥,聽他說……好像手上還有人命,身份證也是假的……”
聞言,葉良扯出一個冷笑,走到大哥倒下的地方。
剛剛拿拳,葉良雖然隻是試探,但那是葉良在認真狀态下的試探,對于普通人而言,挨上那一拳就相當于被六十邁的機動車撞飛了。
基本涼涼。
葉良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強行塞進男人的嘴裏。
這并不能治好他的傷,但能維持住他的生機,直到戰部調查出他都觸犯過什麽戒律,再給他判刑。
即便是葉良,先斬後奏也是要講證據的,他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雖然這枚丹藥,大概率是浪費就是了。
反正葉良也不太在乎。
走到面包車裏,小男孩安安靜靜地躺在後座上,應該是被打了迷藥。
葉良将他背了下來,放到自己車上。
長長歎出一口氣,看了眼時間。
十一點五十分了。
葉良一腳踩下油門。
爲了楚柔,得快點了。
……
……
半小時前的花街。
随着夜晚越來越深。
花街裏,人竟然絲毫沒有減少,反倒越來越多。
仿佛所有人,都想親眼見證求婚儀式的開始。
“哼,什麽求婚儀式,我才不稀罕看呢!”楚菲兒冷笑着道:“真搞不明白那個陳凱傑,究竟是看上楚嬌什麽,要跟她求婚!”
“這倆人,門不當戶不對啊,陳凱傑怎麽跟他父母交代?”
“這是别人的家事。”楚柔無奈地笑道。
“可也是我們的家事啊!”楚菲兒沒好氣地說道:“現在你老公可是一家之主诶,掌控家庭成員的婚姻很正常吧!”
楚柔笑着搖了搖頭:“沒有這個必要。”
“怎麽就沒有了!”楚菲兒揮舞着拳頭,打抱不平地說道:“我們以前在楚家之所以過得那麽難,都是因爲那個死人楚嬌!”
“我沒你這麽大度!看到她嫁了個好人家,我是怎麽都高興不起來的!”
楚柔看了她一眼,道:“誰跟你說我就高興得起來了?你以爲我忘了嗎?她管桃兒叫……的日子。”
“賤種”兩個字,楚柔沒能說出口。
“那你還……”
“菲兒!”楚柔嚴肅地說道:“大過年的,我不想搞那麽多事情,何況我相信惡有惡報,楚嬌不會有好結果的。”
聞言,楚菲兒也隻能依着楚柔。
楚柔一手拖着桃兒,一手挽着楚菲兒,問道:“對了,田大哥呢?他怎麽也不見了?”
“不知道……”楚菲兒搖了搖頭:“剛剛他說去上個廁所,一會兒人就沒了。”
“現在人這麽多,估計他也夠嗆找到我們,不管了,我們自己先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