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遠處的戰部長,再喊了一聲:“我讓你跪下!你在那幹什麽呢?”
“老爹放心。”闆寸冷笑道:“他不聽話,我就讓他聽話。”
“王存!!”
“你他 嗎趕快給老子跪下,不然老子打斷你的腿!!”
名爲王存的闆寸冷笑道:“不用跪了,我現在就把他的腿打斷!嗯?”
忽然,他意識到了不對勁。
剛剛老爹喊的是什麽來着?
好像是……讓王存跪下?
王存不是他自己的名字麽?
瞬間。
闆寸手上的動作僵住了,看看葉良,又看看自己父親,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看他這副樣子,王耀氣得都快瘋了,抄起手邊的警棍,便往那邊快步走了過來。
見自己父親氣勢洶洶,眼神兇狠。
剛剛還無比神氣的王存,一張臉頓時變得發白:“爹……你這是要幹什麽……啊!!”
話才說了一半,便聽見了一聲慘叫。
王耀根本不帶猶豫的,拿着警棍,便用盡全力甩在了自己兒子的腿上。
頓時。
闆寸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疼得眼淚水都流出來了。
“踏馬的,居然敢這樣跟大人說話,我還差點遭你騙悶了!”
“我打死你個不長眼的東西!”
一邊罵着。
王耀一邊瘋狂在闆寸腿上抽打着,打得他咿呀鬼叫,像是殺豬一般難聽。
葉良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
闆寸挨打的縫隙間,用不敢置信的目光偷看葉良。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爲什麽自己父親突然就性情大變,反倒朝他抽警棍打了起來。
更加無法想象,爲什麽父親會突然把這個富婆包養的小白臉叫爲大人。
“爹……”
闆寸委屈地哭喊道:“我……我好疼!!你打我幹什麽!”
“疼?!”王耀瞪大了眼睛,不僅沒有絲毫心痛,反倒更怒了:“你知道疼,你還敢得罪他?”
“要不是大人大發慈悲,提早把腰牌露出來,我們全家就都被你給害死了!!”
說着。
他又一棍子打過去。
“啊啊啊——”
慘叫一聲,闆寸疼得差點暈倒,剛剛兇狠模樣全無,反倒是淚流滿面,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你錯了沒?!”王耀大聲呵斥。
此時,闆寸就是再不服,也必須得憋着,便大喊道:
“我……我錯了!”
王耀這才松手,轉身看向葉良:“這位……大人……您看……”
“閉嘴。”葉良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饒有興緻地看着闆寸,道:“你是戰部長的兒子,權勢應該還挺大的吧?”
闆寸瞳孔微縮,心虛地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也輪得到你問!”王耀怒火沖天,正要繼續教訓兒子,卻被葉良攔住。
“沒事。”葉良冷笑着道:“有人喜歡找死,我就讓他死個明白。”
說完。
葉良再次掏出那張從鄧立身上扒下來的令牌,放到闆寸的面前。
佩刀近侍的腰牌,擁有獨一無二的刻章,每一塊都由一名雕刻大師親自動手雕琢,根本無法仿造。
但凡是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能一眼便看出來。
闆寸也不例外。
闆寸微微一愣,從上到下讀下來,輕聲喃喃:“佩刀近侍……大……大隊長?!”
他瞳孔劇顫!
再次擡眼看向葉良的時候,已經是換了一副表情,仿佛看到了大恐怖!
“你……你你你……”
“你是天子殿的人?!”
葉良笑眯眯地收起腰牌,道:“神仙在前人不識啊。”
“我……我我我我……”闆寸嘴皮子猛然顫抖着,看看葉良,又看看父親,心中的無助與絕望到達了極點。
他簡直都快要瘋了。
這還是第一次,他見到了真正的佩刀近侍,而且還特麽是個大隊長!!
想到剛剛自己對他說的那些嘲諷的話,以及立下的那個什麽狗屁賭約。
闆寸扇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這一回。
輪不到他父親來動手。
闆寸自己就将自己的頭猛然磕在了地上。
砰!
砰!
砰!
連續在水泥地裏磕出好幾個打雷一般的響頭。
闆寸的腦袋,疼得仿佛快要裂開,鮮血直流,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根本不敢停下來。
“大人求求你原諒我吧,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不斷地慘叫着。
然而葉良,依舊面無表情。
“記得我們的賭約是怎麽說的嗎?”
“賭注是,無論是誰輸了,另外一方,都絕對不能原諒他。”
“我這個人,一向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