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閉嘴!”葉良冷聲呵斥,又問道:“威力有多大?通過截肢把他四肢上的先去掉,你盡量拆掉他要害部位上的,我再用丹藥護住他的心脈,說不定能救下來。”
嚴文眼中再次閃出希望的光。
可惜,僅僅是童帝的下一句話,便将他的希望全部澆滅了。
“不行的。”
童帝搖頭道:“他身上的太多了,就算去掉四肢上的,也于事無補,這其中或許還有毒素炸彈,隻要有一顆還留在他的身上,他就必死無疑。”
“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這種炸彈的觸發方式,說不定我們碰一下它,炸彈就會爆炸。”
說到這裏。
時間已經隻剩下兩分半鍾了。
葉良徹底沒有了辦法。
而嚴文,更是必須直面即将到來的死亡。
他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着。
忽然。
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流出。
“你幹什麽?”葉良呵斥,可在看嚴文時,卻愣住了。
隻見他那雙絕望的眼神,竟然完全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堅毅,決絕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
他将食指擺在唇前,示意葉良噤聲。
葉良和童帝對視了一眼。
“還有兩分鍾。”葉良邊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遞給他,邊說道:“把他們的事情告訴我們,就當洗清你這輩子的罪孽。”
“不可能!!”
嚴文拿過紙,邊怒吼,邊用手指上的鮮血,在紙上書寫着。
“他們都要殺你了。”葉良深吸一口氣,接着道:“爲什麽還要幫他們隐瞞?”
“你忘了嗎?”
嚴文慘笑道:“我還有家人,我的家人還在他們的手上。”
“我要是告訴了你們,我的家人就完蛋了!”
葉良看着他:“我會保護好她們。”
嚴文喉結一動,沉默了片刻,才吼道:“我不相信你!”
說完。
他将已經寫完的血書,無聲地交給葉良。
葉良張開,看了一眼。
最上面,寫着于南國三個大字。
下面,寫着一行地址。
葉良看了嚴文一眼。
此時,他已經站了起來,緩緩後退到炸彈無法波及到葉良的位置。
“快說!”
葉良加大了聲音,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是私通外敵!就算現在沒什麽問題,以後也遲早會害到你們的家人!”
嚴文沒有再回應,而是邊後退着,便看向空中,慘然一笑。
“小姐……”
他不知道在對誰說話:“我……我對公司一直是忠心的啊……”
“你應該聽見了吧……我什麽都沒有說……”
“求您……放過她們……求你了……求你……”
說到最後。
一切話語,都變成了無聲哽咽。
葉良看着這個人,心情複雜。
人在直面死亡的時候,總是勇敢不起來的。
露出醜态,并不丢人。
至少他在臨死前做出了一個正确的決定。
滴滴——
滴滴——
最後幾聲報時響起。
在生命中最後的幾秒鍾。
嚴文站了起來,筆直地挺立着,臉上滿是淚水和泥濘,卻不知爲何仿佛閃耀着光輝。
他朝葉良,跪了下來,輕輕地磕了一個頭後,用唇語,無聲地說出三個字。
砰!!!
嚴文化爲了絢麗的花火。
葉良和童帝隔得遠遠的。
他臨死前的三個字,葉良看得一清二楚。
“拜托了。”
“他不配向你磕頭。”童帝冷冷地道。
“是。”
葉良淡淡地道:“他是一個壞人,十足十的壞人。”
“但或許,就算是這樣的壞人,心裏也有柔軟的一面吧,不然他也不會在臨死前,抛下尊嚴,朝他的仇人下跪。”
“他的确不配,但我這個人一向誠信交易,他給了我線索,我就履行責任。”
童帝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回去吧。”葉良淡淡地道:“立刻去查,嚴文的家屬都住在哪裏,什麽成分。”
“是。”
童帝輕輕應了一聲。
……
……
與此同時。
遠處的一架直升機上。
楚芝蘭坐在後機艙,冷漠地摘下了耳機。
“小姐……”
旁邊,一人戰戰兢兢地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楚芝蘭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嚴文他……”
那人張嘴說了三個字,又頓住了,猶豫片刻之後,還是道:“他什麽都沒說……對您還是忠心耿耿的……要不就……”
“發過他的家人吧……”
楚芝蘭用冷漠的目光注視着他,沒有說話。
啪!
那人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抱……抱歉……小姐,我說錯話了!”
楚芝蘭這才收回目光。
“回去準備一下。”
“讓靠譜的人去嚴文家裏去一趟,記得,别留任何痕迹。”
“是……”男人低下了頭。
楚芝蘭冷笑道:“忠心耿耿?”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把那些事告訴了他的家人,我們怎麽辦?”
“隻有死人,不會說話。”
“聽明白了嗎?”
“是……”男人戰戰兢兢地說道。
“還有。”
楚芝蘭接着道:“讓人買票,我要去太虎國一趟,樸進賢的事,我們不能有任何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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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邊忙着準備過年,一邊爆更五天,很累,但是值得。
過年期間很忙,但我還會保持更新,大家天天都能來看,遇到愛看書的親朋好友,也可以向他們推薦一下《最狂戰神》,謝謝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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