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樸赫賢附和着說道:“你一定要幫我報仇,那個家夥……我已經跟他說了我是樸赫賢,可他還是要廢了我!”
“如果不是楚芝蘭小姐及時趕到,我恐怕連命都……”
說到這,樸赫賢便頓住了。
“是誰。”
樸進賢身上的煞氣,已經抑制不住地要爆發出來:“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是柔良集團的葉良。”楚芝蘭連忙道:“關于他,我還有另一件事想告訴你。”
樸進賢冷冷地看了楚芝蘭一眼。
“還記得我上次來找你交貨的那名屬下麽?”楚芝蘭道。
“上次……”
樸進賢皺起眉頭,問道:“我記得名字……好像是叫嚴文來着。”
“他做了什麽嗎?”
這時候,楚芝蘭一張臉陰沉了下來,把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宣布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
“他被葉良抓進戰部監獄了。”
“直到現在,都沒有放出來。”
“什麽?”
樸進賢瞪大了眼睛,齒縫間擠出低沉:“他可是知道‘計劃’的人!”
“你應該知道,如果我們暴露了,對楚家會有多嚴重的後果!!”
“我知道。”楚芝蘭低沉着聲音,道:“所以,我們必須将這個風險鏟除。”
樸進賢冷冷地道:“我印象中,應該已經把我們樸家最出色的打手李泰相借給你們了才對。”
“他出手,把嚴文救出來,不是什麽難題。”
聽到這話。
楚芝蘭和樸赫賢對視了一眼。
樸赫賢苦笑了着道:“哥,那個葉良,有兩把刷子。”
“哦?”樸進賢冷冷地道:“李泰相敗了?”
樸赫賢點了點頭。
然而。
樸進賢不僅僅沒有露出絲毫恐懼,神情反倒是更加興奮了起來:“這麽說,他應該也是一個龍國年輕一代的高手了?”
“很好。”
“我這人,最喜歡的就是殘害天才,尤其是龍國的……”
說着。
樸進賢臉上,浮出一抹詭異的笑。
……
……
嚴文的審訊,沒過幾天便結束了。
接下來,他将直接移交南洲戒律部,隻要戒律部給他定罪,他就算是讨回東境,也沒有絲毫逃脫的機會,隻能服刑。
移交的工作,由聶山親自負責。
這天一早。
聶山便架勢着一輛戰部警車,将嚴文轉移到戒律部。
“葉長官真是厲害。”一名小戰士滿臉崇拜地說道:“随手一抓,竟然就抓到這麽一個惡人。”
“就是啊。”
另一人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着後座的嚴文,點頭道:“這個禽獸看上去人模人樣的,不審訊還真是不知道,他竟然幹過這麽多的壞事。”
殺人放火的大惡之事是沒做過,但坑蒙拐騙無知少女、利用自己身份地位把得罪自己的人全家逼上絕路、甚至販賣違規藥品牟取私利,等等等等。
随便一件事情,就已經夠嚴文坐上好幾年牢的了。
這樣的惡人,必須得到懲罰!
聽着兩名小戰士的對話。
雙手被拷上的嚴文,嘴角忽然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你笑什麽?”小戰士冰冷地道。
嚴文保持着笑意,說道:“笑你們太天真,笑你們太愚蠢。”
“哼!”小戰士冷笑了一聲,道:“那你就多笑笑吧,一會兒到了戒律部,你絕對就笑不出來了!”
不料,聽到這話的嚴文,卻是笑得更加大聲了。
“哈哈哈哈哈哈!”
“南洲的鄉巴佬,果然不知天高地厚。”
“你們爲什麽不想想,我做了這麽多壞事,爲什麽在東境沒人抓得了我?”
“東境的戰部拿我沒辦法,你們覺得自己能拿我怎麽樣?!”
兩名小戰士還想說什麽。
就在他們準備張嘴的時候,聶山急切的聲音響起:“小心!!!”
小戰士回頭一看,頓時瞳孔猛縮。
隻見前方,一輛如鋼鐵猛獸般的卡車,正呼嘯着朝他們沖來
砰!!!
一聲巨響。
兩名小戰士,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分不清東南西北。
聶山咬緊了牙關,猛打方向盤。
可對方畢竟是卡車,自己隻是一輛普通的警車。
兩者之間的重量級,有非常大的差距。
撞擊之後,車輛瞬間便失去了控制,如陀螺一般在地上轉出數個圈,直接沖進了旁邊的田裏。
聶山踩進刹車,不知道滑出多遠之後,車輛才停了下來
“你,你們沒事吧?”聶山連忙問道。
兩名小戰士身上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都還沒有失去意識,朝聶山點點頭:“死不了!”
聶山這才扭頭,看向滿頭是血,卻依然露出詭異笑容的嚴文:“這是你搞的鬼?”
“我可什麽都沒有做。”嚴文同樣受了傷,咬着牙說道:“這幾天我都在你們戰部裏,沒有任何向外通信的手段呀。”
就在此時。
停在路邊的卡車車門打開了。
上面,走下來了幾個穿着花襯衫,戴着墨鏡的年輕男人。
他們笑眯眯地走到聶山面前,伸出手,用奇怪的語調說道:“呀呀呀,這位長官,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是我們第一次來龍國,不太認識路。”
聶山的傷并不輕,卻隻能強忍着劇痛裝作無事,上下打量着他們,問道:“你們不是龍國人?”
男人笑着道:“我叫樸進賢,來自太虎國戰部,我是來這邊旅遊的。”
聽到“太虎國戰部”五個字,聶山瞬間便警惕了起來。
隻是這個時候。
一切都已經晚了。
聶山隻感覺到一股凜冽的冰涼,插入自己的腹部。
他顫抖着,低下頭。
樸進賢那伸出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一柄刀子,深深地紮進了聶山的肚子。
鮮血湧出,染紅了戰衣。
“聶長官!!”
“你們這些混蛋!”
身後傳來小戰士的叫喊聲,飄進聶山耳朵時,卻變得越來越微弱。
聶山眼前的畫面,停留在了最後一秒,樸進賢正看着他,面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