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想……”童帝撇了撇嘴道:“但是我也很想破軍老爹他們啊。”
田正清笑道:“破軍老爹他們根本不想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再說,你看大哥拖妻帶口的,怎麽可能回去。”
“哼!”童帝鼓起腮幫子,道:“死貪狼,大哥都還沒說話呢?你就在這亂叫啦!”
“大哥,我舉報,這人說不回去,根本就不是爲了你好,而是爲了陪他那個小女友!”
此話一出。
田正清的臉頓時就紅了,怒道:“臭小子,你說什麽呢你!”
葉良倒是饒有興緻地看了過去,笑眯眯地道:“哦?還有這回事?”
“大哥!”田正清慌忙地道:“你别聽這小子亂講,我過年打算一直在這忙工作的!”
“我才沒亂講!”
童帝大聲道:“上次他和小女友打電話被我聽見了,他們約好了要去看電影,還要去逛什麽動物園!”
“真的?”葉良笑眯眯地看着田正清。
後者一張臉紅得能冒煙,咬牙切齒地瞪着童帝,敢怒而不敢言。
童帝當然不服輸,立馬便瞪了回去。
于是,整幅畫面就變成了這一大一小兩人在那大眼瞪小眼。
“田正清。”葉良笑着靠在椅背上,說道:“有愛就要說出來嘛,你看看你大哥我,天天跟你嫂子秀恩愛,沒什麽的。”
“不就是去看個電影嗎?你害羞什麽。”
“我……”田正清臉像個燒紅了的熱水壺,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來。
許久之後,他才道:“過年……戰部這邊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處理……沒……沒那麽多時間。”
“我要留在這裏工作!”
真是個老頑固……
葉良在心裏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一句,歎出口氣,轉移話題道:“之前抓回來的那個天海集團的人,情況怎麽樣了?”
“你是說嚴文?”田正清問道。
“是。”葉良點頭。
“他啊……”田正清思索片刻,回答道:“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太簡單。”
葉良聽得一頭霧水。
田正清連忙解釋道:“根據調查,他犯過的罪行并不止一點半點,簡單來說,就是大錯沒有,小錯不斷。”
“當然,這裏說的‘小錯’是相對而言的,如果以普通人的标準來看,他的那些‘小錯’也一點都不小。”
“嗯。”葉良點點頭,道:“你抽空審訊一下吧,争取把他犯下的所有罪行都列出來,年前交給戒律部審判。”
“明白了!”田正清應道。
交代完這些後,葉良便準備離開了。
田正清将他送到辦公樓下,目送着葉良踏出大門。
然而,葉良卻在一隻腳邁出去之前,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田正清。
“還有什麽事嗎?”田正清問道。
“查一查天海集團的财産構成以及來源。”葉良淡淡地道。
“你懷疑他們有問題?”
“嗯。”葉良點頭,猶豫了一下,又道:“隻是直覺吧,總之查一查,總不會有錯。”
“但是大哥……”
田正清皺眉道:“他們的數據,恐怕都在天子殿那邊,我們沒辦法……”
話還沒有說完,童帝便高高躍起,一個文件夾拍在田正清頭頂,怒罵道:“你當我不存在啊!”
“區區天子殿,老子随便都能入侵!”
“你!”田正清怒目圓瞪。
“好了,别鬧了。”葉良沒好氣地制止了他們:“真是的,一個比一個頑皮。”
田正清和童帝這才收回怒火,朝葉良嘻嘻一笑。
看他們這幅樣子。
葉良越來越無奈了。
青龍山莊,怎麽全是這樣的怪胎?
真不知道要是沒了自己,青龍山莊會變成什麽樣子。
唉……
心累啊……
……
……
與此同時。
雲城機場出口。
楚芝蘭的車停在路邊,她坐在主駕駛上,似乎在尋找着誰般看向機場内的人群,時不時還要瞄一眼手表。
被葉良打傷,現在還全身裹着白布的樸赫賢坐在後座上,同樣在焦急地等待着。
終于。
一個戴着墨鏡,臉上有道疤的男人,從裏面走了出來,俊逸的長相在人群中顯得尤爲突出。
光是平常地走着,便有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普通人根本不敢靠近。
看到他。
楚芝蘭連忙下車,扶着樸赫賢迎了上去。
男人看到他們後,也迅速走了過來
兩人握了握手。
“樸大公子,總算是見到您了!”楚芝蘭态度恭恭敬敬,與平時的她大不相同。
“歐巴!”樸赫賢喚道。
男人看了樸赫賢眼。
臉上的笑容,瞬間便消失了。
楚芝蘭心中頓時一緊。
樸家,在太虎國雖然算不上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但至少也算是一流家族了。
要知道。
太虎國,可是一個家族橫行,财閥當道的世界。
單輪家族勢力這個領域。
他們的一流,跟龍國的一流,完全不是一個級别的存在。
就算是在東境前十的大家族楚家,也頂多是能和樸家平起平坐而已。
而這位樸進賢,是樸家家主欽定的繼承人,從小便擁有最大的靠山,再加上他自幼修習武道,天賦極高,僅二十出頭,便已經是樸家最強的高手。
得天獨厚的他,自然生來便站在了食物鏈的最頂端。
如今,樸進賢已經成了太虎國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以性格古怪聞名,最爲擅長的就是折磨平民百姓,以及比他低級的家族晚輩。
可以說,在太虎國,他的名号令人聞風喪膽。
站在這樣的人物面前。
即便是楚芝蘭,也感受到了幾分壓力。
她不願意得罪這個人。
“我的弟弟。”樸進賢雙眼仿佛能噴出火來:“他爲什麽受了這麽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