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葉良一腳猛蹬地面,飛身而出,直接便踩在了過山車軌道上,緊追在後。
遠遠看去。
隻見那道黑色身影的提醒與上次的刺客相近,也是身穿一身黑色勁裝,至于臉上戴沒戴面具還沒看清,但估計八九不離十。
遠處地路燈下。
兩個保安拿着手電筒,正在做最後的巡邏。
“這老闆真特娘神經病,啷個晚唠,還有個球兒的人在這。”
“嘶……這天真冷,算唠算唠,再溜達半圈回去算球!”
一邊嘀咕着,老大爺保安一邊打着寒顫。
忽然。
他站在原地,愣住了。
“老頭,咋不走咧?”小年輕保安回頭問,隻見老頭兒已經愣在了原地,心生疑惑。
然而。
老頭并沒有回應他,隻是癡癡地看着遠處的過山車:“小,小子,你看見那軌道上有人不咯?”
“人?”小保安微微皺眉,回頭看去,隻見那軌道上空空如也。
“哪裏有人喲,大半夜的,你别吓我。”
“快走咧快走咧,指定是你看錯了。”
大爺依舊愣在原地,并沒有說話。
砰!!
一聲巨響,在遠處的綠化帶響起。
葉良從天而降。
直接将那個黑衣人給踩在了地上,胸骨瞬間斷裂。
“庫哇!!”
面具嘴部的縫隙中不斷溢出鮮血。
“你也是那人的同夥?”
葉良冷笑着問道:“爲什麽跟着我,這附近還有你們的人嗎?”
意料之内的。
對方一個字都沒有說。
“不想開口是吧?”葉良笑了笑,道:“沒關系,反正我也沒指望着你能開口了。”
說完。
葉良一腳踩在他的脖子上。
咔哒!
脊椎骨驟然斷裂。
黑衣人已然沒有生機,癱軟在了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
電筒的光芒照射過來。
遠處,傳來保安的聲音。
“誰!誰在這裏鬧事!”
“快點出來!不要躲躲藏藏的!!”
葉良不耐煩地“啧”了一聲,一把抓起面具人的衣領。
腳步聲逐漸靠近。
小年輕保安跑得氣喘籲籲,指着灌木叢道:“我,我聽見了,剛剛的動靜就是這裏傳出來的!”
“你快扒拉開看看啊!”老頭兒着急地道。
“爲,爲什麽是我……”
“讓你去你就去!”
小年輕沒辦法,隻能壯着膽子,小心翼翼摸過去,猛然一扒:“不許動!”
裏面空空如也。
“奇了……”小年輕收回手,撓撓頭:“剛剛那麽大聲,應該沒聽錯啊……難道不是這裏?”
老保安沒有說話。
他看看二三十米外,懸在空中的過山車軌道,又看看旁邊的這片綠化帶,陷入了沉思。
隻見那片樹葉上,隐隐約約沾上了血迹……
……
……
園區,董事長辦公室裏。
燈火依舊亮着。
帝福尼站在辦公桌前,低頭等待着中年男人的回應。
兩鬓微霜的男人正是遊樂園的董事長蔣宏,他坐在老闆椅上,手時不時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一個穿着暴露,性感妖娆的女人坐在他大腿上,妩媚地道:“親愛的,你就幫幫帝福尼嘛~”
“那個新來的餐廳老闆擺明了不給帝福尼面子,不給他面子,就是不給人家面子,那最後打的,不還是您的臉嗎?”
聞言。
蔣宏擡頭,看向帝福尼:“你打算怎麽辦?情況允許的話,我幫幫你也不是不行。”
“謝謝蔣先生。”
帝福尼嘴角扯出一個笑容,燈光下顯得略微有點詭異、滲人。
“我已經有安排了,隻需您再搭把手就可以。”
……
……
南洲戰部,驗屍房外。
田正清緊鎖着眉頭:“又是這樣的刺客,第二個了,果然他們還沒有放棄。”
“但這次,他并沒有攻擊我,隻是跟着我。”葉良淡淡地道:“而且,他還會跑。”
“他背後的人長教訓了?”田正清疑惑地道:“但也不應該啊,派一個人過來,就跟着你,能有什麽意義?”
“不知道。”
葉良搖了搖頭,還是沒有什麽頭緒。
主要是,現在樹敵真的有點太多了,連殺手是哪個仇家派來的都很難想到。
而且,能培養起這樣的殺手,對方的勢力必然十分龐大。
“對了。”
田正清忽然說道:“對比兩具屍體,我們發現了一些細節。”
“來人,把東西拿過來!”
很快。
一名戰士把兩袋東西拿了過來。
裏面,分别裝着一根棉簽,一個棉球,一個紗布,一個試管,以及一張白色的紙。
“那是……”葉良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