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要氣瘋了。
這個葉良究竟是吃錯了什麽藥,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
玄武山莊裏,明顯就沒有人能戰勝這個皮西厄斯的!
葉良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淡淡地道:“覺得皮西厄斯難以戰勝,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好好研究他,好好訓練自己,争取一切勝機。”
“而不是在這怨天尤人。”
說完。
葉良也走出了休息室。
其他人也陸續離開。
隻留下冷禽一人在休息室裏,眼眶中鮮血遍布。
緩緩将藏在背後的手拿了出來。
這隻冰冷慘白的手,早已顫抖得不成樣子。
……
……
第二天,孤鷗和皮西厄斯的比賽被放到了壓軸。
然而,與前幾日不同。
這一回,孤鷗上場時,還是赢得了不少歡呼聲的。
因爲,他是冷禽小隊的人。
被全南境,視爲了戰勝皮西厄斯的最後希望。
“你不怕我?”皮西厄斯看着孤鷗,饒有興緻地問道。
“我怕你幹什麽?”孤鷗冷笑了一聲,道:“反正一會兒,你就會輸給我了!”
“哈哈哈……”皮西厄斯大笑了幾聲:“龍國人,果然都像你這樣,水平又低,又愛裝逼。”
一聲哨響。
比賽開始。
然而。
衆人所期待的奇迹并沒有發生。
僅僅一個回合的交手,孤鷗便已經被壓制住了。
最終。
他輸得比血雕還慘。
裁判員一聲長哨,宣布比賽結束。
看着渾身血迹的孤鷗和毫發無損的皮西厄斯。
整個場館陷入了死寂。
包括觀衆在内。
幾乎所有人的眼神之中,都充滿了絕望。
這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戰勝的對手。
無論是誰來,都一樣的。
台下。
冷禽小隊的人,如今隻剩下風鶴和冷禽兩個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下次就到我了。”風鶴吐出一口濁氣。
冷禽臉色慘白,沒有說話。
誰也沒能看到。
他藏在背後的那雙手,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此時,皮西厄斯就像是一個死神一般,一個個将冷禽小隊的人收割。
仿佛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被秒殺的命運。
接下來是連續好幾天的休賽期。
葉良一如既往地給呂傑和鬥鷹特訓,雖然呂傑的天賦稍微好一些,但鬥鷹的底子還是非常紮實的,進步速度比呂傑要快多了。
趁他們自己練的時候。
葉良又用和血雕同樣的方式,給孤鷗治療了一下,總體上沒什麽大礙,但還是要受不少的苦。
終于。
比賽日又到來了。
鬥鷹和呂傑,終于是在八強賽中遇見,激戰過後,鬥鷹赢得了勝利。
呂傑畢竟練武的時間還是太短,能來到八強,已經大大超乎了南洲戰部的預算。
若不是遇到了鬥鷹,他可能走到半決賽也完全不是問題。
與此同時。
輪到風鶴上場。
沒有任何懸念。
他也被皮西厄斯如死神收割生命一般,輕松拿下。
賽後。
全場的一片死寂之中,主持人硬着頭皮走上擂台,開口道:“那麽……接下來是賽後采訪環節……”
“讓我們來采訪一下皮西厄斯先生……您赢下這場比賽之後,是已經進入了四強,您有什麽想說的嗎……”
“……”皮西厄斯沉默了片刻,道:“你們,太弱了。”
五個字。
就像五柄刀鋒。
戳在在場每個人的胸口。
但他們偏偏還沒辦法反駁,因爲南境确實不是皮西厄斯的對手。
觀衆們,隻能在暗地裏咬牙切齒。
“可惡……難道就沒有人能制裁這個混蛋了嗎?!”
“對了,之前那個葉長官你們覺得怎麽樣?他有機會赢嗎?”
“關鍵是他根本沒參賽啊!”
“呵呵,整得好像他參賽就能赢一樣,依我看,他來也是多丢一張臉而已,根本沒有意義。”
主持人滿頭大汗,問道:“那……那麽皮西厄斯先生,您的下一輪比賽要面對的将是冷禽,請問你對接下來的比賽有什麽展望嗎?”
“希望……”皮西厄斯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希望你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千億。”
“一千億?”主持人下意識地問道。
“沒錯。”皮西厄斯笑得更開心了,道:“其實我之所以會參賽,是因爲我和你們南境的葉長官立下了賭約,我和他的兩名弟子,誰能獲得更好的名次,誰就獲勝。”
“而輸的那方的戰部,需要像對方的戰部支付一千億米金。”
話音落下。
全場觀衆都炸鍋了。
“什麽?!!!”
“還有這種賭約?!是瘋了嗎?!這跟給對面送錢有什麽區别???”
“踏馬的,是哪個殺千刀立下的賭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