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耀明、張傳林,甚至連那個外國裁判西蒙斯也在其中。
“不是讓你們安分一點嗎?”張傳林不滿地道:“如果我們被退賽,這麽多人的努力,就全部都付諸東流了!”
駱統不服地道:“是他們先動的手!”
聞言,張傳林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自己這傻徒弟,怎麽就轉不過彎來呢?
等比完賽之後,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到時無論是輸是赢,都能胖揍他們一頓,忍到那個時候不是更好?
“張先生,我希望能得到你的一個解釋。”聖醫門掌門冷冷地道:“我們醫師大會的規則上清清楚楚地寫着,不許選手做出不尊重對方的行爲,更何況是動手打人!”
“你等等吧。”
張傳林歎了口氣,事已至此,已經幾乎沒有挽救的可能了,一會兒他們剪輯一出來,平安醫館被退賽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與其讓他們再羞辱一番,不如自己宣布退賽。
隻是想到自己經營這麽久的平安醫館就将要被關閉,未免有些自愧難當,隻覺得對不起自己徒弟,更對不起葉良這麽好的老闆,醫師生涯結束之後,他的生命仿佛也已經快要走到盡頭了。
于是他看向葉良,凄涼地道:“葉先生,不好意思了。”
“我們……後會有期。”
說完,他強忍着淚水扭頭,就在要宣布自己退賽之前,葉良忽然說話了:“張老先生,我想你不用這麽着急,可以先看看他們給出來的監控畫面再說。”
張傳林一愣,皺緊了眉頭,滿臉的皺紋就像是因常年幹旱而龜裂的大地,顯得無比幹涸。
“葉先生,我的徒弟想不明白,難道你也想不明白麽?這裏的監控都是他們家的,随便别人剪輯。”
“醫城的戰部,也是不會幫我們的。”
“呵呵,這可不一定。”葉良笑了笑,道:“都到現在了,張老先生就陪我把監控錄像看完,再想退賽的事情也不遲。”
聞言,張傳林心中有些不悅。
都這個時候了。
聖醫門明顯不會放過他們。
難道你非要給人再羞辱多幾遍才滿意?
但看在說話的是葉良的份上,張傳林才沒有再多說,隻是站在了他的旁邊,等待監控錄像被送出來。
很快,便有幾個穿着保安服的人從場館内走出來,手上捧着一台平闆電腦。
“掌門,視頻已經出來了!”
“很好,立刻在場館内的大屏幕播放,讓觀衆們好好看看這幾個平安醫館的野蠻人的惡行!”
“是!”
此時的觀衆已經将整個場館坐滿,卻對選手通道那邊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保安立刻去按掌門說的辦,将平闆電腦連接到場館内的大屏幕上,與此同時看熱鬧的醫師們也走進了場館内,期待着觀衆們的反應。
就在此時。
場館中央的屏幕忽然亮起一道光,瞬間便吸引了現場觀衆的注意力,很快屏幕中便顯現出剛剛在場館外的畫面。
“這,這是要放什麽視頻嗎?”
“不是比賽嗎?放視頻幹什麽?”
看見中央大屏幕那邊的異樣,觀衆們茫然地發問。
裁判西蒙斯拿起麥克風說道:“各位觀衆們晚上好,在今天比賽開始之前,請先容我們宣布一件事,一件令我們感到悲哀的事。”
西蒙斯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葉良身上,眼神中盡顯得意,但表情依然保持着平靜,開口道:“下面,請各位先觀看這個視頻。”
說完,場館内的燈光熄滅。
“怎麽回事啊?”
“這是什麽視頻?視頻這是哪?”
“是在場館外面吧,我看這裏好像有幾個今天參賽的選手來着。”
“是了!那個不就是聖醫門的史煥峰?”
台下的史煥峰冷笑了一聲,冷眼看着中央的大屏幕。
再看葉良,他始終是一副淡然而自信的表情,這樣史煥峰感到非常不爽,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葉良并沒有阻撓視頻的播放,不然以這蠻人的身手,怕還真會有些麻煩。
隻要在衆目睽睽之下播放他們打人的監控,就能順理成章地讓他們退賽,平安醫館本來就不被人待見,沒有人會在意他們是否被冤枉,就算他們伸冤,聖醫門也可以讓戰部的人出面解決。
可以說,從葉良出手開始,他們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
視頻開始播放,衆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緊緊地盯着視頻上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