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徒弟這幾年内就會出來!”
“行了老頭兒,别想當老賴了。”史煥峰獰笑了一聲,道:“你以爲師傅讓我來隻是爲了讓你參加比試的?師傅的目的就是讓你們醫館現在倒閉,明白了嗎?”
“你以爲師傅會再給你多幾年的時間準備?”
張傳林的眼角止不住地抽動着,看史煥峰的眼神裏盡是怒意。
凄然一笑,老人重重地歎了口氣,他慚愧地看向葉良道:“葉先生,這是我自己種下的惡因,理應由我自己來承受,隻是連累到你的醫館,實在是對不起了。”
接着,他又看向自己的徒弟,當年賭約上寫着,若是哪一方輸了,他的徒弟也必須受到連累,此生再也不能行醫,這群徒弟怕是要陪着他一起退休了……
想到這,張傳林神情之中的羞愧之意更重了幾分,道:“對不起了各位,人了我當師傅,實在是……抱歉……”
“師傅……”駱統看着老人落寞的神色,哪裏還能有什麽責怪之意,而是道:“你就讓我和他試一試吧,不就五級醫師嗎?我們可以的!”
張傳林隻是輕輕搖頭,他自己便是四級醫師,知道他們之間有多麽大的差距,姚勝不在,這裏沒有人是這個年輕五級醫師的對手。
“張先生,你知道有這麽一個賭約,爲何還要讓姚勝離開?”葉良皺緊了眉關問道。
“呵呵。”張傳林慘然一笑,歎氣道:“姚勝有去藥神谷的機會,我做師傅的又怎麽能因爲這一己私欲,讓他留下來陪我爛在這個小地方呢。”
史煥峰在旁邊嚣張地大笑,道:“行了,也算你那個大徒弟好運,盡早知道你自己是個廢物,不然今天要是遇到了我,隻怕要跪下來求我饒他的行醫生涯一條生路。”
“讓你插嘴了嗎?”葉良冷冷地問道。
史煥峰微怒,剛想要接着嘲諷,可看到葉良那雙強大有力的手,又縮了回去。
葉良冷哼了一聲,對張傳林道:“老先生,難道你就打算這麽放棄嗎?”
張傳林長長歎出一口氣,無奈地道:“沒用的,差距太大了,讓這些孩子去,也隻是讓他們受辱而已。”
“呵呵,差距确實很大。”葉良點了點頭,看向神情驕傲的史煥峰,朗聲道:“隻不過老先生你說錯了,受辱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話音落下,所有的目光皆是彙聚到了葉良的身上。
史煥峰臉色逐漸變冷,看着葉良道:“小子,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覺得這群人裏有人能在醫術上赢我?”
張傳林也是勸解道:“葉先生,我這些年來積攢了不少人脈,還是能勉強給你推薦一支醫療團隊來的,您就放我們走吧,也好讓我們體面一些。”
聞言,葉良笑了笑,直視着史煥峰道:“回去跟你師傅說,這場比試老子應下了,就由我來和你比試!”
而張傳林以及他身後的那些徒弟們,則是有一股恍然大悟後的驚喜,從心中狂湧而出。
是啊!他們怎麽把葉先生給忘了呢?
想當初,姚勝師兄的手傷連張傳林都沒有辦法,而葉良幾針下去就已經幫他把病情穩定住,李自在來之後更是非常輕松地便将姚勝的病根子都治好了。
因爲葉良在他們面前,一直是以老闆或高人的身份與他們相處,他們甚至都忘了,葉良也就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已,甚至與史煥峰同齡,完全有資格代表平安醫館出戰。
張傳林眼前一亮,直勾勾地看着高他一頭的葉良,但眼中的光芒很快便又黯淡了下去:“葉先生,可是您根本不是我的徒弟啊。”
葉良愣了一愣,随即笑道:“老先生,我幫你這麽一個大忙,你還要占我便宜,是不是有一些過分啊。”
“哈哈哈……”張傳林爽朗大笑,拍拍葉良的肩膀對對面那人道:“這位葉先生并不是老夫的徒弟,但也算是我們醫館的人,你看由他出戰行不行?”
聞言,史煥峰嚣張地打量了葉良幾眼,剛剛葉良還打了他,能有這麽一個羞辱葉良的機會,他怎麽可能會放棄,何況在醫術上,他從來就沒有害怕過同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