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問:“這是什麽?”
華德昌打開文件袋,拿出一張沒有絲毫皺紋的白紙,上面寫着白紙黑字,還蓋了一個紅印章。
一看便知,這絕對是朱雀府總部的蓋章,很可能就是朱雀王顧紅魚本人批下來的文件。
葉良眉頭微皺,立刻拿了起來,細細觀看。
“這是在梁七财書房找到的。”華德昌解釋道:“之前那次見面的時候,您曾經問過我有關于河谷的事情,我便趁沒人在,到書房裏翻了翻,别的都沒找到,隻有這一份文件是關于河谷的。”
聞言,葉良看了看文件,又看了看華德昌,朝他豎出一個大拇指。
這還真是幫了他的大忙。
沒心情多講,葉良立刻起文件的内容。
果然,這份文件,是朱雀王顧紅魚親自頒布下來的命令,是她本人命令梁七财看守河谷,不讓任何人通過。
看到這,葉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非常重要的證據。
文件上的印章,隻有顧紅魚自己有,别人拿不到,也不可能僞造。
要知道,汾西村研究所建立的時間,和河谷封路的時間幾乎是吻合的。
也就是說,封路很可能就是爲了掩護研究所。
那麽有這封文件就意味着,朱雀王參與了研究所的事情,至少有給他們運送藥材提供了方便。
“她爲什麽要這樣做……”葉良不敢置信地嘀咕了一句。
顧紅魚雖然是瘋了點,但葉良的直覺告訴他,顧紅魚本性是不壞的,她會殺人,但殺的都是壞人,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隻有兩種可能。
要麽,顧紅魚練武已經練瘋了,爲了更上一層樓不擇手段,聽信了藥神教的鬼話。
要麽,就是顧紅魚被人利用了,有什麽人在利用顧紅魚在乎的東西,逼迫、引誘她爲他們做事,比如顧紅魚父親死亡的真相。
無論是哪種可能,都非常不妙。
顧紅魚一旦決定做一件事,就意味着她不會改變,除非身死。
這樣一來,葉良和她就注定是敵人了。
“葉總?葉總?”
華德昌的呼喚聲,把葉良從沉思中喚了回來。
葉良笑了笑,道:“情況我了解了,感謝你,這個東西對我很有用。”
聞言,華德昌憨憨一笑:“對您有用就成,我就怕好心辦了壞事!”
“對了,還有一件事。”華德昌接着說道:“我們過幾天,要在吉城那邊舉行一個聚會,凡是商界的英才都能來參加,如果到時候葉董能莅臨的話,我們會非常高興。”
“具體是哪天?”葉良問道。
華德昌說出了一個日子。
葉良思索了片刻,搖搖頭:“那天我正好有事,應該是不行了。”
聞言,華德昌倒也沒有強求,轉移了話題。
兩人聊了幾句,葉良又在梁七财家裏逛了一圈,便各自回去了。
查到這裏,線索很明顯,是指向顧紅魚的。
查顧紅魚,還需要從長計議,不用急于現在這一時。
于是,接下來葉良和楚柔,便全身心沉浸在度假的氛圍中,又在耳城待了兩天。
很幸運的,這天晚上的鬧市,還有一次煙花表演。
兩人早早地就買好了吃食,找了個相對安靜的長椅坐下,肩膀靠在一起,邊吃邊聊,看着眼前的車水馬龍,卻仿佛和兩人不在同一個世界。
“煙花來了!”楚柔高興地大叫。
兩人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牽起對方的手。
忽然。
楚柔嘴唇被什麽柔軟的東西堵住。
葉良竟然直接親了上來。
“唔唔唔……”
悲鳴掙紮了幾聲,楚柔發現根本沒法逃脫,便幹脆妥協了,全心全意地配合着葉良的動作。
兩人緊緊抱在了一起,看着煙花咋子對方的瞳孔之中緩緩上升,再在天上炸開。
兩個人的世界裏,隻剩下了對方。
……
……
第二天一早。
葉良便和楚柔一塊,回了王家村。
見到葉良,王二狗又露出了他那憨厚的笑容:“葉哥!事兒辦得怎麽樣了?”
“還行。”葉良笑着點點頭,道:“同學聚會就在明天了吧?你都準備好了嗎?”
“嗯!”王二狗笑了笑,道:“已經好久沒見過他們了,不知道何息平他們過得怎麽樣了……”
高中的時候,王二狗雖然隻有葉良一個朋友,但其他同學也不完全都是欺負他的。
還有幾個一直保持中立,偶爾說兩句玩笑話的人,這次同學聚會也會到場,何息平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