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真是好久沒有這麽痛快過了,玄武山莊那幫人别的不說,酒量是真的不行,還是和你喝酒才有意思!不錯!”
“切。”葉良冷笑一聲,道:“沒見過世面的井底烏龜,要是你到北境,随便一個小屁孩都比你能喝!”
“呵呵。”玄武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說好了啊,等回南境之後,我無聊了,晚上就去找你喝酒。”
“得了吧。”
葉良嘴角微微勾起,道:“也就這段時間我會和你喝酒,要是在南洲,誰和你這糙漢子過夜?”
“爲啥隻有在這裏行?”玄武王疑惑。
葉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沒有說話,自顧自地便離開了。
隻留玄武王困惑地愣在原地,思索了許久,才恍然大悟。
“踏馬的,狗青龍!”
想通之後,玄武王不破口大罵道:“有老婆了不起啊!單身怎麽了?瞧不起單身狗是吧!!”
……
……
之所以現在還留在天子城,是因爲葉良需要徹查梁家,必須盡快讓人将梁家大宅裏的證據提取出來,然後再回去慢慢研究。
這件事情,天子殿有沒有參與其中,白虎王、朱雀王有沒有參與其中,甚至是天子本人有沒有參與其中,都是還沒确定的。
還有關于藥神教的線索,目前又斷掉了。
葉良有預感。
這個藥神教,絕對是比梁家難對付的存在,甚至能和赤紅家相提并論。
隻有将主動權牢牢掌握在手裏,才能查出真相。
梁家大宅寬敞的客廳裏,葉良和破軍老爹坐在了一起。
“有什麽發現嗎?”葉良問道。
負責取證的破軍搖了搖頭:“重要的發現幾乎沒有,梁飛龍這家夥把自己摘得很幹淨,老實說,按現在的證據想定他死罪都是難事。”
“意料之中。”葉良淡淡地道:“在南境我就已經發現了,梁家非常擅長把自己摘幹淨,所以我才必須先斬後奏,要真讓他進了天子殿大牢,這個人我們恐怕就殺不掉了。”
破軍老爹笑了笑:“還是你有先見之明。”
就在這時。
哐當的一聲。
大廳另外一邊,年輕青龍衛一個踉跄摔了出來。
葉良和破軍老爹同時望去。
年輕青龍衛一臉尴尬,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轉角處的牆後,他的幾名隊友低着頭走了出來,不敢看葉良
瞧上去應該是隊長的男人走了上來,羞愧地道:“青……青龍王大人,破軍……大人,實在是抱歉。”
破軍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好像記得我說過,這地方暫時不許進來吧?”
隊長臉色微變,道:“抱歉……是我沒管好自家的小子,屬下該罰!”
而此時。
葉良已經面無表情地走到那名摔倒的小戰士面前,問道:“爲什麽摔倒了?”
“我……”小戰士滿頭大汗,說道:“對,對不起青龍王……我一時沒站穩就摔倒了,屬下不該出現在這,屬下這就去領罰。”
說完,他便真的要站起身來,往外面去。
葉良按着他的肩膀,讓他重新坐下:“給我站住!”
“抱……抱歉!”
小戰士連忙重新坐下,内心已經慌亂到了極點,心說這回完蛋了,亂搞搞出事情來了,惹怒了青龍王,從今往後,他怕是很難繼續在青龍山莊待下去。
他旁邊的幾名隊友,也是緊緊皺起了眉頭,不知如何是好。
隊長滿臉悔恨,懊悔自己爲什麽就答應了這幾個小子的無理要求,來偷看青龍王英姿呢,這下可好,搞出事情來了!
正當隊長打算上去拼死求情的時候。
葉良開口了。
但想象中的責罵卻并沒有出現。
隻見這位青龍王緩緩蹲下,抓住那小青龍衛的褲子,猛的向下一扒。
“啊啊啊——”年輕戰士驚聲大叫。
旁邊幾人,同時瞪大了眼睛。
“瞎嚷嚷什麽啊。”
葉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看看你這膝蓋,都腫成什麽樣子了?”
說着,他在小戰士膝蓋上輕輕一敲。
“嗷!”小戰士痛呼出聲。
看到這一幕。
經驗老道的隊長立刻便發現了端倪,道:“怎麽回事?小峰,你腿上有傷?”
小戰士目光躲閃地道:“是……是之前在河谷那會兒讓人偷襲了,隻是小事而已。”
“小事?”葉良冷笑一聲,道:“再不治療,你這腿就廢了!”
話音落下。
那名小戰士瞬間傻了,愣在原地:“不,不會吧……我隻是感覺有一點點痛而已啊……”
“一開始是沒啥事,但你這幾天長時間的站立、工作下來,導緻你這裏的神經,已經開始壞死了。”
葉良道:“你以爲你剛剛是怎麽摔倒的?是不是感覺有一瞬間腿上沒力,然後就站不穩了?”
聞言。
小戰士噎住了一般,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确實沒想過,這傷會這麽嚴重。
“你小子,有傷不會報告嗎?”隊長怒道:“趕緊跟我去領罰,然後跟我去醫院看病。”
葉良反駁:“去個錘子的醫院!”
隊長愣了愣,掙紮片刻,又道:“青龍王,我知道任務很趕時間,也非常重要,但這小子畢竟還年輕,不能就這麽變成廢人,不如這樣,他的工作,讓我來……”
話還沒說完。
他便怔住了。
其他幾個隊友,也不約而同地像雕塑一般凝固在了原地,瞪着眼睛,嘴巴緩緩張大。
隻見堂堂青龍王,此時正單膝跪在地上,拿出藥膏,倒在手上。
親自爲那個年輕戰士塗藥。
“這裏是天子城,醫院都是天子殿的,現在他們正看我們不爽呢,他們的醫師,你能信?”
邊塗藥,葉良邊絮絮叨叨地說道:“我們青龍府打這麽多年仗,啥事不是自己解決的?别的不說,你們青龍王的醫術,也是全龍國排得上号的!”
“這麽好的資源放着不用,豈不是浪費?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