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發言,都會引起南境學術界的重視。
而其他的幾人,也同樣是學術界裏舉足輕重的人物,無數年輕學生們視他們爲偶像,将他們奉若神明。
看着葉良,他們面露冷笑。
葉良一直在籌備對付梁家。
梁家又何嘗不是一樣?
而他們這幾個老教授,就是梁家最鋒利的武器之一!
要毀掉一個人,武力隻是最低級的手段,往往污蔑,诋毀,反而更加有效。
爲此,這幾個老教授已經準備了無數個日夜,就等着時機成熟的時候,一舉将葉良的聲譽搞臭,讓他的公司,讓南洲戰部無法在南境立足!
葉良看着人群,道:“聽說你們是來找我的?”
王薛城冷笑一聲,指着葉良,開口便大罵道:“葉良,你無恥!!”
話音落下。
人群中立馬便一片嘩然,不少人大聲叫好。
葉良面色不變,也大聲道:“老賊,你也無恥!!”
此話一出。
場面瞬間便又安靜了下來,不少學生皺眉搖頭。
議論葉良的聲音,不斷地在人群中湧出。
“這葉良果然是個粗人,居然管王老先生叫老賊,真是太粗鄙了!”
“可這是王教授先罵的人啊……”
剛有微弱的聲音出來反駁,便立刻遭到了衆人的攻擊。
“王先生這是替天行道,滅了那個濫用私權的狗賊,怎麽能相提并論?”
“你不懂就别說話,我都替你丢人!”
就這樣,一些爲葉良辯解的聲音很快便被淹沒了。
王薛城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不由露出得意的神情。
果然,這些自以爲是的學生是最好騙的。
自己稍微調教一下,他們就能像忠狗一樣爲自己所用。
看來這次,他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王薛城冷笑着看向葉良,道:“葉長官,今天我帶這麽多學生,這麽多媒體朋友過來,不是來與你對罵的。”
“如果你還有一絲良知的話,請你和我們解釋解釋,昨天晚上,你到底在南境做了什麽?!”
葉良面不改色,隻說了四個字:“秉公辦事!”
話音落下。
人群中,頓時便響起一片笑聲。
王薛城更是哈哈大笑道:“好一個秉公辦事,你葉良當真是厲害啊!”
“連一張逮捕令都沒有,就能抓走二十幾個家族的人,據我所知,昨天晚上蔣家全家都死在了你的手上,我倒想問問,你們抓人,難道不需要證據的嗎?你們殺人,難道不用等待戒律部審判的嗎?!”
“真當我們人民群衆都是傻子不成?真相如何,我們查一查就知道了,那二十幾個家族,大部分都和你葉良有仇或者是與你的公司有競争關系,你這次抓人,分明就是爲了以公徇私,利用戰部的私權,清理你公司的競争對手!”
“想當初有些媒體還将你營銷成良心企業家?我呸!我看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王薛城越說越激動,甚至揮舞起手臂:“朋友們,我們得一起發聲啊!”
“今天他能無憑無據抓走二十幾家競争對手,要是你們不說話,我不說話,明天被他無憑無據抓走的,就是你我了!”
“這樣無德無能的戰部長官,必須撤職,關進監獄,等待戒律部處理!!”
話音落下。
學生中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一些激進的人,都大聲嚷嚷了起來,而那些持保守觀望态度,或是想來維護葉良的,則是皺起眉頭,憤憤不平卻又不敢出聲。
然而就在掌聲逐漸平息時。
一道比所有人都響亮的掌聲,卻從南洲戰部的大門裏傳了出來。
鼓掌的人,正是葉良。
隻見他嘴角勾起一個獰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王薛城一眼。
強大的壓迫力,瞬間直擊王薛城的靈魂。
那雙渾濁的瞳孔瞬間猛然縮小如針,腎上腺素激增,王薛城瞬間渾身心跳加速,頭皮發麻。
旁邊的李教授注意到了他蒼白的臉色,連忙問道:“你怎麽了?”
王薛城喘着粗氣,眼皮子微微抽搐,有了李教授的攙扶,情況才稍微好了一些。
“沒,沒事。”王薛城說道。
他以爲剛剛是自己的錯覺,又或者是因爲自己已經适應了。
但事實是,葉良若不自己收回那可怕的威壓,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狗屁老教授,恐怕會直接被吓死也說不定。
葉良笑眯眯地看着他:“王教授,你身體看上去不太好啊,要不要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