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旗麥如遭雷擊。
整個人就像石化了一般,愣在原地。
難道說……
這三個年輕人,其實是三個戰皇境?!
想到這,鼬旗麥感覺自己靈魂都在戰栗。
天啊。
如果是真的話,那麽自己究竟在面對一個多麽可怕的敵人?
要知道,就算是強如鼬旗家,都隻有一個戰皇境而已。
三個戰皇境……
基本上意味着,他們所在的勢力能夠碾壓鼬旗家一頭了。
要是被這樣的存在盯上。
鼬旗家的謀劃很可能會化爲泡影都先放在一邊。
他鼬旗麥,很可能也會就這樣隕落在此處。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這樣的地位,達到這樣的境界。
還不想死在這裏!
葉良冷漠地看着他,道:“好好審審他,知不知道梁家是如何聯系鼬旗家的。”
“是。”田正清立刻去辦。
不得不說。
這一個,确實是田正清回到南境以來,碰到過最硬的一個犯人。
但區區一個半步戰王境,也就僅此而已了。
約莫二十分鍾後。
渾身沾上他人鮮血的田正清走到葉良身邊,淡淡地道:“關于聯絡點的事情,他确實不知道。”
“梁家的人足夠謹慎,沒有将這件事也告訴他。”
“嗯。”葉良點點頭:“畢竟梁家不是一般人,這也确實是有可能的。”
田正清道:“但我們還有别的收獲。”
說着,他拿出一份剛剛列出來的名單,道:“這是鼬旗麥列出來的名單,大體上和童帝給出來的差不多,但還有些出入。”
葉良接過名單,看了幾眼後道:“這個先收好,鼬旗麥指控出來的這些家族,不一定就是真的,有污蔑好人的可能。”
“嗯。”田正清點頭道:“後面我會好好查一查他們,不會讓任何人被冤枉的。”
兩人說着,葉良重新來到鼬旗麥面前。
“放過我。”鼬旗麥咬着牙說道。
葉良嘴角一扯:“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可以幫你們對付梁家!”鼬旗麥毫不猶豫地道。
葉良笑了:“你們綠雉國人都是三姓家奴?這麽輕易就背叛了啊?”
鼬旗麥一張臉瞬間便黑了下來,道:“如果換做是你們,也會這樣做!”
“呵呵。”葉良冷笑道:“很可惜,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能讓我如此狼狽地躺在地上,像一條敗犬!”
“你……”鼬旗麥咬牙切齒,可現在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人是他。
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
“這個條件,不行。”葉良搖搖頭,道:“梁家靠我自己也能搞定。”
鼬旗麥眼神陰沉:“難道你要我幫你對付鼬旗家嗎?小子,别得寸進尺!鼬旗家沒你們想的這麽簡單!”
“這也不行。”
葉良笑眯眯地道:“鼬旗家太弱了,滅他們,我根本不需要你。”
聽到這話,鼬旗麥險些被氣得再次吐血。
這簡直是在騎着他的臉羞辱他。
但此時,他卻連發怒的勇氣都沒有,隻能哀求:“那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葉良笑了笑:“跪起來。”
鼬旗麥眼角微微抽搐。
他這一生,何時向一個年輕人下跪過?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龍國人!
“跪不跪?”葉良厲聲問。
恐怖的氣勢,瞬間便讓鼬旗麥心理防線破碎,求生的欲望操控他立馬跪了起來。
“代表整個綠雉國,向龍國磕頭道歉。”葉良冷冷地道。
聞言。
鼬旗麥擡起頭來:“小子,你說什麽?”
“非要我重複一遍麽?”葉良殺氣森然:“你殺了龍國人,害了龍國百姓,小小磕一個頭,甚至連贖去你千分之一的罪都不夠。”
鼬旗麥拳頭緊緊攥起,目光死死地定格在葉良那張臉上,仿佛要在葉良臉上燒出一個洞來。
“讓我磕頭可以。”
“讓我代表綠雉國,不可能!”
“我們的血統是高貴的,是無可匹敵的,是世界唯一的,怎麽可能向你們下跪!”
這一次,鼬旗麥沒有退縮。
他冷笑着看向葉良。
雖然現在,他要跪着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但他内心深處,對龍國的不屑,絲毫沒有改變過。
“你要爲綠雉國的尊嚴而死麽?”葉良問道。
“呵呵。”鼬旗麥冷笑着道:“想羞辱我可以,想羞辱綠雉國,不可能!”
聽到這話。
葉良看着他,沉默了。
兩人對視着,兩相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葉良才露出一個笑容。
“鼬旗麥啊……”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太看得起綠雉國了?”
“一群鳥卵都不是的東西,别騙自己了。”
“老子讓你跪,你就得跪。”
“老子讓綠雉國跪,綠雉國也得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