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她的心神已經快要崩潰。
昨天葉良的的确确消失了。
那張豔照,也确實是鐵證如山。
楚柔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傻傻地相信葉良,更不知道該怎麽替葉良解釋。
這件事,基本上算是已經坐實了。
小拳頭緊緊攥了起來,指甲嵌入血肉而不自知。
楚柔渾身都在顫抖。
許陽卻是越來越自信了,冷笑道:“楚總,與其在這自欺欺人,不如接受現實吧,這件事不怪你,也不怪柔良集團,都是那葉良一個人的錯!”
“我建議你現在就把戶口本拿出來,下午就直接去辦離婚吧。”
說到這,楚柔徹底啞口無言了,隻覺得全身無力,快要癱軟下去。
也就是在這時。
一個堅實的胸膛,接住了她癱倒的身體。
熟悉的味道,衣服上那很讓人舒服的面料,讓楚柔眼中積蓄已久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抱歉,我來晚了。”葉良面無表情地道。
“你個混蛋……”
楚柔一邊用拳頭砸着葉良的胸口,一邊怒道:“我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爲什麽不接!”
“喝醉了,沒聽見。”
“那你早上爲什麽不給我回電話!”
“我手機沒電了……”
“你是豬嗎!醉的跟死了似的,電話都聽不見了?你知道我有多麽擔心你嗎!”
“……對不起。”
“混蛋……混蛋!!”
衆目睽睽下,楚柔就這麽躺在葉良懷裏哭。
她問了很多問題。
但唯獨沒問,那張照片是怎麽回事。
不知爲何,當葉良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楚柔便感覺自己一顆心都安定了下來。
他來了。
就代表事情肯定能解決了。
那張照片,一定是假的。
葉良緊緊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拳頭在自己胸膛用力捶打,假裝出一副根本不疼的樣子。
實際上,葉良已經心疼得不行了。
但沒辦法,張安在他那間房間的門口安插了人盯着,葉良沒辦法過早從裏面出來。
要是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那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葉良看向許陽,又看向藏在記者們最後方的張安,道:“你們打的好算盤啊,竟然這樣算計我。”
人群後方,張安陰森一笑。
一張臉用墨鏡口罩等裹得嚴嚴實實的唐安就在旁邊,不安地道:“張總,他怎麽來了?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能有什麽問題?”張安不屑地笑了笑,道:“那小子不過就是酒醒得快了一點而已,能有什麽大不了的。”
唐可還是有點心慌:“可是……可是他看上去一點都不慌,該不會……”
“你自己也會說,隻是表面上看着不慌而已。”張安冷笑着,道:“你一個戲子,當然不懂了,作爲一個企業家,就應該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态。”
“這小子,算是勉強及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