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眼淚,她低着頭,小小聲地道:“那……那你要早點回來,我們全家等你吃飯。”
“好。”葉良笑了笑,道:“記得給我做最愛吃的西紅柿炒蛋。”
“嗯……”楚柔應了一聲,不敢再看葉良,
告别搞得太煽情不吉利。
葉良便隻是朝楚柔揮了揮手,便離開了柔良集團。
田正清和呂傑早早的就已經在車上等着,葉良剛一下來,便啓動了車子。
“嫂子很擔心你?”田正清問道。
葉良點頭:“早點收拾掉他們吧,我要早點回家吃飯。”
“好嘞。”
呂傑嘴角微微一扯,踩下油門。
一路上,葉良都在無聊地翻看着手機。、
沒想到那鑽石老五爲了這個鴻門宴,竟然對自己這麽狠。
通知了柔良集團之後,他們很快便在商業圈發布了宴請葉良的消息。
一時間,所有商界頂尖人士,都知道了鄭東陽要向柔良集團服軟道歉。
這在商界,絕對是爆炸性的。
“那個鑽石老五竟然要低頭認錯了?我靠,真是離譜啊,沒想到柔良集團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是啊,我們以前也被鑽石老五欺負過,現在終于有人幫我們報仇了!!”
“柔良集團牛逼!”
衆多小企業的老闆們,在交流群裏狂呼過瘾。
大企業們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明眼人都知道,鑽石老五吃癟,他們肯定都是在偷着樂。
自從郭城富在葉良的交流會上出現之後,附近除荊州外大多數的企業,都是選擇站在了葉良這邊。
這次葉良赴宴,已經成爲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事情了。
不得不說,鑽石老五确實是個經驗老道的商人,這一步棋,讓葉良不得不參加宴會。
然後,再交給于南國的人行兇,他自己則作爲一個幕後黑手,脫離于事情之外。
就算有人懷疑葉良的死和他有關,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到達荊州,已經是淩晨兩三點了。
随便找了個酒店入住,葉良三人決定還是先行休息。
“對于他這個級别的人來說,這确實是不錯的手段。”
葉良冷笑道:“要是我隻有柔良集團老闆這一個身份,恐怕就已經是必死之局了。”
“大哥。”田正清笑了笑道:“我前方的線人接到消息,于南國的人已經到達了荊州境内。”
“哦?”
葉良問道:“來了多少人?”
“至少有精良殺手上千人。”田正清淡淡的道。
“上千人?!”
呂傑驚訝了,道:“居然出動這麽多殺手,他們阮氏家族有這麽多人嗎?”
“基本算是傾巢而出了。”葉良摸着下巴,笑道:“那家夥是想拿我殺雞儆猴呢。”
“這麽多人……”呂傑皺眉道:“我們要不叫多點人來吧,宴會明天才開始,我們現在調人也還來得及。”
葉良笑了笑,道:“沒有這個必要,他們想殺雞儆猴,那就讓他們想吧。”
“到時候,我自然會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那隻被架上砧闆的雞!”
聞言,呂傑微微點了點頭。
一般情況下,隻要葉良說沒問題,那就百分之百都是沒問題的。
于是,三人便在酒店裏歇息了一夜。
第二天下午四點左右,鑽石老五的管家便給葉良來了一通電話。
鑽石老五的車已經在樓下候着了。
葉良拍開呂傑和田正清的房門,三人很快便下了樓。
管家彎着腰候在邁巴赫旁邊,微微擡眼:“葉先生,很抱歉讓您的朋友掃興了,但我們家主說了,這場宴會隻有葉先生以及葉先生的家人可以參加。”
“什麽?”田正清皺了皺眉,道:“我們大老遠趕過來,你們就是這樣招待我們的?”
管家面色不變,依舊恭恭敬敬地道:“抱歉,或許是我家老爺在電話裏忘記說了,請容許我先請示一下我家老爺。”
“搞快點。”葉良淡淡地道。
管家拱了拱手,回到車上,一個電話打回鄭東陽的府邸。
此時,鄭東陽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
他的旁邊,坐着一個五官長得極其兇狠,臉上還帶着一道刀疤的粗犷男人。
正是于南國島主,阮氏春歌。
“他們來了幾個人?”鄭東陽皺眉問道。
葉良身手好,這是毋庸置疑的。
他這次來,肯定有防備,要是來的人太多,說不定還真會出問題,把那葉良放跑。
管家回答道:“一共三人。”
聞言,鄭東陽微微一愣。
随即,他露出怒意,吼道:“踏馬的,才來了三個人,你還要打電話來請示我?當然是直接讓他們過來了!”
“區區三人,和踏馬送死的有什麽區别?狗奴才,你是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我們遠道而來的朋友?”
管家連忙道:“明白了,我這就帶他們過來。”
電話挂斷。
房間裏,鄭東陽和阮氏春歌對視一眼。
幾乎是同時,兩人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cheers(幹杯)。”
兩邊的紅酒杯輕輕一碰,一飲而盡。
“呵呵呵呵……”阮氏春歌用蹩腳的中文冷笑道:“沒想到,這個葉良這麽能打,但卻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
“還以爲他至少會有點防範,沒想到就帶了兩個人過來送死!”
“這樣的蠢貨,殺得沒意思!沒意思!白費了我帶這麽多人過來!”
鄭東陽哈哈大笑了幾聲,道:“我早就說了,那葉良根本不是什麽值得注意的人物,也就是運氣好,遇到了兩個貴人而已,如此年輕氣盛,要是沒有玄武王和郭城富的幫助,他怕是早就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不過今天,算是那小子倒黴了,居然惹到了島主您的頭上。”
“哼!”阮氏春歌輕蔑地冷哼道:“竟然連我阮氏族人都敢殺,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今天我就讓全世界都看看,我阮氏族人是不好惹的!!”
“就算是龍國人,惹了我們也得死!哈哈哈哈!”
鄭東陽像小弟一般坐在旁邊,連連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