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臉,瞬間變成了黑色。
“先,先生,您先不要着急。”
經理早已滿頭大汗,連忙上來打圓場道:“她是新來的員工,還不懂事,所以對您女兒多有冒犯,實在是不好意思。”
“我們現在就讓他給你道歉!”
說着,經理猛然扭頭,狠狠瞪了店員小周一眼,怒道:“還不快點給客人道歉?!”
葉良打斷道:“不用道歉了。”
“你給别人尊重,别人也不會給你們尊重。”
“這三件衣服,是我最後一次在你們這消費,好自爲之吧!”
說完,葉良便拉着兩個小女孩的手,離開這家服裝店,下定決心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這……”經理手在半空中虛伸,似乎是想抓住什麽,可直到最後,也隻能看着那個大款地背影逐漸遠去。
她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一大盆狗屎一樣難看。
“經,經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周低着頭,可憐兮兮地說道。
經理黑着臉,寒聲道:“放心吧,我不怪你。”
“真的嗎?”店員小周充滿希望地擡起了頭、
“當然是真的了。”
經理冷冷地道:“因爲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們店的員工了,趕緊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說完,經理轉身離開,隻留下店員小周一人呆立在原地,後悔萬分。
她哪裏能想到,那個穿得這麽破爛的小女孩,竟然是大款的女兒?
沒想到,因爲一次小小瞧不起人,竟然讓她丢了份工作。
如果能重來,小周是絕對不可能再小瞧任何人了。
……
……
離開了服裝店,桃兒和楚柔先是帶着王珊珊一起進廁所,把新買的衣服換上,再去附近的理發店做了個發型。
最後,把新買的童話鎮書包背上。
一下子,王珊珊的整體形象完全就改變了。
完全是個沒長開的美人坯子啊!
雖然葉良覺得她仍然是不如桃兒可愛,但在小女孩裏面,也算長得非常水靈的了。
這個模樣再回到學校,估計會受歡迎很多,也不會再遭到那麽多的冷眼和校園暴力。
有改變,努力就是值得的。
王珊珊癡癡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不敢相信這個可愛的小人兒竟然是自己。
桃兒親昵地用臉貼着她,聲音軟糯糯地道:“嗯~珊珊真好看~我要和你貼貼~”
王珊珊眉毛微微一顫,目光變得柔和,隐隐帶着些許淚光。
“桃兒,謝謝你。”
“他們都嫌棄我髒,不和我玩,隻有你會這樣碰我……”
“如果沒有你,我就沒朋友了……”
王珊珊哽咽着說道,她對桃兒的感激是發自内心的。
桃兒抱着她,摸摸她的小腦袋,道:“放心啦,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們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好不好?”
“好!”王珊珊重重點頭。
兩個小女孩再次抱在了一起。
桃兒之所以這麽關照王珊珊,就是因爲她以前在幼兒園,嘗過孤獨的味道。
因爲淋過雨,所以希望能給别人撐傘。
桃兒的想法,其實就這麽簡單而已。
看着這一幕,葉良也是露出了微笑。
兩個小孩,在最純真的時候建立的最純潔友誼,絕對是最寶貴的。
剪了頭發洗了頭,都收拾幹淨了,桃兒便又拉着王珊珊去兒童樂園玩了幾個小時,吃過飯後,葉良早早地在車裏等着。
天色已晚,是時候回家了。
剛來的時候,王珊珊臉上還沒什麽笑容,隻是怯生生的,顯得非常不安。
但現在回去,她明顯已經改變了許多。
嘴角也露出了點點笑意。
這對孩子來說,無疑是非常好的一件事。
葉良開着車,很快便回到了西北城中村。
剛剛他們在商場玩的時候,葉良還順便買了些油和米,讓王珊珊帶了回去。
令人意想不到,她那小小的肩膀,竟然真的能背起來這麽多的東西。
“拜拜~”桃兒朝她揮手告别,王珊珊則是對桃兒微笑示意。
直到看到她消失在巷子深處,葉良才帶着桃兒重新回到車上。
“今天玩得開心嗎?”葉良問道。
“開心!”桃兒重重點頭,嘻嘻一笑道:“謝謝爸爸~”
“有啥好謝的。”葉良笑了笑道。
桃兒走起路來一晃一晃,像是洋娃娃似的精緻小嘴微微一抿,道:“反正就是謝謝爸爸。”
“有爸爸真的是太好了!”
“傻孩子……”葉良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好了,趕緊上車吧。”
“好~”
……
……
荊州,邺城。
一家ktv裏,正中巨大的霓虹燈閃爍着。
正中的舞台上,兔女郎妖娆地将身體貼在鋼管上,搔首弄姿。
這是一個豪華包間,大小約莫有上百平,舞台正前方擺着一張極爲寬敞的沙發椅。
上面,男人左擁右抱,五六個女郎貼在他身周,一個個都穿着極爲暴露地衣服。
這個被如此多女郎服侍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小黑龍的親生父親,荊州權勢最大的男人之一,鑽石老五。
人稱,老黑龍,鄭東陽。
這個男人的崛起之路,幾乎可以說就是一個不可複制的傳奇。
他出身于農民,從小沒有接受過什麽教育,甚至連小學都沒有讀完,就與混混流氓整日厮混在一起。
十三歲,加入宗門。
十五歲就當上了宗門的高層。
有了錢,開始搞投資,硬是在衆多公子哥的手底下殺出了一條血路,憑借幾十萬,賺到幾千萬,再從幾千萬賺到好幾億。
直到現在,身家深不見底,至少也是百億級别的存在。
而他的手,也幾乎伸進了各種領域。
如今的荊州,幾乎哪裏都有它的身影,其手中的黑龍幫,也已經成爲了荊州的第一大宗門。
前幾年有個老闆惹到了他,拒不認錯,才第二天早上,衆人就發現老闆全家都被人砍死了。
可以說,是兇殘到了極點。
就算是盛極一時的烏家家主和他吃飯,也隻能賠笑送禮,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他在荊州,可以說是作威作福,幾乎沒有任何人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