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葉良将他提到半空中,就這樣一直拉出甲闆。
岩深雙手雙腳拼命掙紮,但無論他如何努力都完全無法掙脫,呼吸逐漸變得困難,眼前出現一片漆黑。
在這瀕死之際,岩深腦子卻愈發清晰。
要怎樣才能破局?
短短三四秒的時間,他想了很多。
他們有軍火,不過都放在了岸上的車裏,甲闆上唯一可以用的武器就是那把大砍刀。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可以拿到那把大砍刀,然後将葉良這雙力氣大到可怕的手砍成兩段。
最後,跑回車上,拿到軍火,将這幾個人反殺。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岩深咬緊牙關,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會激發出更多的潛能,岩深認爲自己現在就是這樣。
一定,有辦法!!
他集中起精力,盡量進行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準備最後的反擊。
然而這一切,都在上到甲闆的一瞬間潰決了。
今天萬裏無雲,大海上的星空很美。
聖潔的月光照耀在甲闆上,有鹹鹹的海風吹過,耳邊傳來沙沙的海浪拍打聲。
船一搖一晃的,已經開到了海正中央。
離海灘,至少有兩三公裏的路程,更别說那輛裝着武器的車輛。
而岩深計劃中的另一個重點,那把大砍刀,不知何時也已經被握在了呂傑的手上,
呂傑手裏拿着刀,不斷把玩着,時不時笑眯眯地看岩深一眼。
“老大,這就是綠稚國的狗賊?”
“是。”葉良淡淡地道:“不過比起北境那些兇狠的惡犬,這隻頂多算隻小老鼠罷了。”
“這樣啊。”呂傑似笑非笑地道:“老大,既然都要殺他,那不如讓我來親自動手,我還沒殺過小鬼呢!”
聞言,葉良笑了笑,道:“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但是今天,我要讓他嘗嘗張文的痛苦。”
一聽這話,眼神裂開便嗚嗚地叫了幾聲,連連搖頭。
葉良哪裏管他這麽多,讓呂傑找了兩塊重重的石頭過來,綁在了岩深的腳上。
“尼,尼要幹神莫!!!”岩深用蹩腳的中文大喊。
然而葉良就像沒聽見一般,手上停都沒停過。
“張文被你扔進了海裏,運氣好被沖到了岸上,這或許是上天對他最後的一點垂憐吧。”
“但,你這樣的人,死後不配見到陽光。”
“就這樣沉沒進海底吧,在無邊的黑暗,在刺骨的海水,在無盡的絕望裏,慢慢死去。”
這些話說完的時候,葉良手上的活兒也忙完了。
岩深腳上綁了兩塊巨大的石頭,就算是在岸上,他也完全擡不起腿來,更别說是在海底。
“不,不要,雅滅啰!!”岩深絕望地渾身顫抖。
然而在大海中央,他的呼救聲顯得是那麽小。
隻要一片海浪,便能夠輕松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