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頭子看了江豔一眼。
“唔唔唔!”
江豔拼命點頭。
“讓她說話!”
一聲令下,小弟連忙去把她嘴上的膠布撕開。
撕開的瞬間,江豔就如解放了一般喘息了幾聲,虛弱地癱倒在地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江豔喘息了幾聲,連忙坐起身,生怕這幾個劫匪有把她的嘴給粘上。
“你,你們不就是爲了楚總嗎,我可以幫你們!”
聞言,劫匪愣了愣,笑道:“你這娘們兒還真歹毒啊,你不經過老闆同意,私自借走三億,還不了錢讓你們楚總來還,現在又想把你們楚總賣了?”
“有什麽區别嘛!”
江豔委屈地說道:“我借三億,不一樣是爲了公司,誰知道,誰知道你們竟然在合同裏動手腳,這還沒過一個月呢,利息竟然就翻倍了,這我哪裏還得起!”
“反正不管怎麽樣,你們都要綁架楚總,那還不如便宜便宜我,讓我來幫你們綁架楚總,然後你們再把我放了。”
就算是劫匪,聽到她這說辭,都不由得覺得有些厭惡。
這個人也太歹毒了些。
好歹曾經在公司共事過啊……
雖然心裏這麽想着,但是劫匪卻不打算放過這個白占得便宜,冷笑着道:“既然這樣,你就說說看,怎麽才能抓到你們那個楚總?”
江豔坐直身體,說道:“我們楚總一般上下班有兩種情況,要麽是和他老公一起回家,要麽是自己坐公交車回去。”
“如果她是和老公一起走,那你們就别想了,等下一個機會再說。”
“如果她是自己走,那我建議你們去潘得路小巷子那裏等着,那條小巷子很昏暗,卻又是她去公交車站的必經之路,隻要去那裏,你們百分百能得手!”
聞言,劫匪微微點了點頭。
“很感謝你提供的信息,不過無論她老公在不在,我們今天都會出手。”
“我們還不至于害怕一個吃軟飯的廢物!”
說完,他重新将江豔綁好,嘴上貼膠布。
“嗚嗚嗚!!”江豔驚恐地叫着,眼神裏充滿了不解。
冷笑一聲,幾個劫匪立刻動身,下樓。
然而他們剛剛走到樓梯口,便停住了腳步。
樓下,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是誰?!”劫匪首領眉頭一皺。
他們所有成員都在這裏,而這棟爛尾樓平時根本就不會有人上來。
“咚咚咚。”
腳步聲還在接近。
衆人屏住呼吸,看向樓梯口。
忽然!
一道黑影冒出!
衆人不約而同地渾身一震,定睛一瞧後,皆是松出口氣。
隻是一隻黑貓而已。
“走吧。”
“走。”
衆人開始動身,然而才剛走了幾步,腳步便再次頓住。
不對!
剛剛那個不是大哥的聲音!
猛然回頭,所有人的瞳孔皆是微微一縮。
身後哪裏還有什麽大哥,隻是一片空氣而已。
那麽大個大哥,直接憑空消失了?
一股寒意,從所有人的脊椎骨,直接攀上頭頂。
“大哥,你人呢?!”
“大哥?大哥?别開這種玩笑了。”
然而根本沒有回應。
就在所有人都懵逼的時候,一陣慘叫聲,又從他們身後傳來。
“啊啊啊啊!!!”
扭頭一看,衆人差點沒吓昏過去。
大哥的臉竟是倒吊了過來,重新出現在衆人面前,他雙眼緊閉着,臉色慘白,不知死活。
“呵呵,好玩嗎?”
聲音在他們後方響起,他們現在已經不敢回頭了,但卻又不得不回頭,脖子顯得極爲僵硬,一寸一寸地轉過來。
葉良的身影,終于出現在他們面前。
“沒想到啊,你們的目的還不隻是要錢,還是要我老婆?”
“那就沒辦法了,隻能讓你們死一死。”
說着,他舉起一把刀子,笑容猙獰。
“不,不要!!”
“我們隻是被委托的!我們不想動你老婆!”
“委托?”
葉良微微皺眉,倒是提起了一些興趣:“誰的委托?”
“是,是一個……”
“等等。”葉良叫停了他們,道:“我們下去說。”
幾個人紛紛下樓,也沒有任何人膽敢在這個時候逃跑。
“嗚嗚嗚!!”江豔大聲叫着,身體像蠕蟲一般在地上爬動,求助地看向葉良。
葉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走了過去,提起她的繩子。
江豔都快哭出來了,心想自己終于能解脫。
然後,葉良換了一條繩子,把她綁在了柱子上,綁得嚴嚴實實。
江豔:“???”
“我其實是個不記仇的人。”
葉良一邊綁着,一邊道:“别以爲你做了什麽,别人都不知道,有時候隻不過是别人讓着你,不想把這層玻璃紙戳破而已。”
“你這個女人,太壞。”
“就當是給你一點懲罰吧,這柱子的位置還是很醒目的,外面經過的人能看見,你要是加油一些喊,會有人來救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嗚嗚!!嗚嗚嗚嗚!!”
後方,江豔絕望慘叫,然而已經沒有人能夠回應她。
帶着劫匪首領回到一樓,那群劫匪果然乖乖地等在這,一個都沒有跑。
果然,吓吓人還是很有必要的。
“說說吧,是誰讓你們這麽做的?江豔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
一名劫匪說道:“江豔隻是湊巧碰上了這件事而已,她兩三個星期前來找了我們借錢,我們是高利貸,自然就借給她了。”
“時間到了,她沒有還錢,我們綁架她隻是常規操作,本來……我們也隻是想要錢。”
“那讓你們綁架我老婆的是誰?”葉良問。
“昨,昨天晚上,我那邊的山上夜尿時,突然有個戴着面具的女人出現,把我吓了一跳,就是她讓我們去綁架楚柔的,說是事成之後,給我們每個人分一億!”
“一億?!”葉良挑起眉頭。
這個價格,實在不是小數目。
尤其是買這幾個憨批作案,性價比太低。
也就是說,那個女人有别的目的。
“确定她不是江豔嗎?”葉良又問。
“當時江豔已經在這綁着了,有人看着,所以肯定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