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女醫生頓了頓,又道:“這個世界上除了那位前輩,估計隻有藥王谷有能力救治少爺了……但藥王谷已然封山,這是少爺最後的機會。”
姚江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冷冷地道:“好,我就再信你這麽一次。”
他用另一隻手指了指外面奄奄一息的主治醫生,道:“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是他的老婆吧?啧啧,長得還真是漂亮。”
“是……是!”女醫生瞳仁微微顫抖。
“很好,你長得挺不錯的。”
姚江冷笑着道:“我姚家不能沒有後,如果我兒子出了問題,那就隻有由你來做我的機器,你應該懂我什麽意思吧?”
恐懼的淚水從女醫生眸子裏流出,劃過臉頰。
她點了點頭。
……
……
五個小時候,平安醫館。
剛剛下完一場大雨,空氣中彌漫着潮濕,天空依然灰蒙蒙的,微弱的陽光從雲層間艱難地擠出來。
今天打台風,下暴雨,醫館沒什麽生意,除了本身就在住院的病人外,醫館中便隻剩下了醫師和保安。
尤其是一樓的大廳,空空蕩蕩,沒有人在這裏挂号。
然而就在前台護士昏昏欲睡時,忽然有一陣陣急促的引擎轉動聲,從公路外飄進來。
護士揉了揉眼睛,帶上眼鏡想看清楚些。
果不其然,一輛黑色轎車從大門外駛入,接着是兩輛,三輛……十幾輛!
直覺告訴小護士,來者不善!
她當機立斷,先是拉響警報讓保安集結,接着打電話給張傳林,讓他盡快下來一趟。
黑色轎車上的人,正是姚家!
一個個黑衣人從車輛上下來,像是雇傭兵一般集中在醫館門口,列隊整齊。
兩名虎背熊腰的男人,一人擡着一邊的擔架,将姚毅擡在隊伍的最後方。
而姚江則是最後才下車,等黑衣人集隊完畢之後,才走到衆人面前,揮了揮手。
立刻,所有黑衣人開始行動,進入平安醫館。
有幾分不法分子搶銀行的架勢。
保安們被這場面吓住了,大隊長更是怕的腿軟,卻也隻能硬着頭皮出來交涉。
“請,請問各位這是……”
“給我兒子治病。”姚江不假思索地回複,聲音尤爲低沉。
“哦,原來是來看病的。”
保安大隊長立馬松了口氣,道:“您放心,今天我們的醫師沒有休息,都在這邊的,我現在就去讓人來。”
“不用了!”
就在此時,張傳林已經帶着一群弟子走下來,看到姚家一衆人等時,一顆心瞬間便沉了下來。
這架勢,看上去就不像是來治病的。
張傳林表面上保持着鎮定,道:“我就是平安醫館的館主,請問是誰需要治病?”
聞言,姚江冷笑一聲,揮揮手讓人把姚毅擡上來。
“我兒子的傷,你能不能治。”
張傳林目光移動,僅僅看那傷勢一眼,心中便了解了個大概,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姚江的手勢打斷。
“老先生,你先别着急回答,我讓你見一個人。”
說着,他再次揮了揮手。
幾名黑衣人立刻小跑出院子外,打開車後備箱,在裏面,有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一身的白大褂已經染成紅色,俨然變成了一個血淋淋的血人!
同樣作爲醫生,即便是他的白衣變成了紅色,張傳林也能認出來,這絕對是一名同行!
怎麽會被打成這樣?是這些人做的嗎?
老醫師緊緊皺着眉頭,道:“姚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應該非常清楚。”姚江冷笑着道:“我希望我的兒子好好的,你也希望你自己好好的,所以我希望我們能有一個好的結果,而不是兩敗俱傷。”
聞言,老醫師渾身一哆嗦,道:“姚先生,您要明白,有些事情就算您再怎麽逼,也是沒辦法做到的。”
“不如你還是把那位醫師放了吧,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這是個有王法的世界,你兒子不會因爲你傷害别人而變好。”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姚江語氣驟然變冷,道:“你的意思是你救不好我的兒子?”
張傳林沉默了,沒有再說話。
“來人!”
忽然,姚江怒喝一聲,一名黑衣人走到醫師旁邊,手中多出一柄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醫師拼命掙紮,可早已奄奄一息的他有哪裏掙脫得掉,再次被死死按住。
“聽說你們這裏,有一位能讓人起死回生的醫師?”
張傳林眉頭緊皺,一聽便知道,他口中的人一定是李自在。
如果是李自在來了的話,确實有可能把這個公子哥治好。
“是有以爲醫術高明的年輕人。”張傳林害怕他們傷害那名醫師,便如實回答。
“但是他很少會來我們醫館,我們也沒辦法找到他。”
姚江怒道:“打電話!别想着耍花招,我知道你們老闆是誰,要是叫來的人不對,我立刻就跟你們拼命!”
張傳林臉色一沉,現在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近葉良确實給李自在配了電話,但原本張傳林是想打電話給葉良的,沒想到對方竟然做足了功課,把他們的路封死了。
不能打電話給葉良,就隻能先把李自在喊過來了。
“好,我們打電話。”
姚江笑着點了點頭,道:“很好,來人,把他們看住,别讓他們有什麽别的小動作!”
“是!”
黑衣人一擁而上,将醫師們圍住。
實在是沒有耍花樣的空間了,張傳林隻能老老實實給李自在打電話。
他今天就在附近逛蕩,沒過多久便趕來了現場。
姚江看到李自在的一瞬間微微愣了一愣,不知道的,肯定就以爲這是哪個古裝劇片場裏走出來的演員,長相俊逸不說,竟然還穿着這麽奇怪的衣服。
“你就是能白骨生肉的醫師?”姚江挑挑眉,問道。
“我不會白骨生肉。”李自在道:“但我可以讓你白骨生肉,怎麽,你要變成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