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子雖然也是有身份的人,但是和安陌離墨遇這些人相比還是差了很多,她對劉公子了解不多,卻也知道對方是個知進退有分寸的人。
不然,像是那些不知死活的,明知道安陌離和封臣幾人什麽脾氣,每每在酒樓遇上就要湊上去敬酒請客,每次都被安陌離宰的狠狠地,卻還占不到半點便宜。
岑姝說的好有道理,墨遇也沒有反駁的理由了,就算他想要親力親爲,但有些事情他出手的确不方便。
“知道了這些,那你接下來想要怎麽做?”墨遇有點摸不清岑姝的套路,關心那個學生卻也不做過多的幹涉,明明她才是被人家惦記上的,可她自己卻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岑姝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我做什麽?我不需要做什麽,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既然已經走了,那總要有個結果,我不會插手的,看着就行了!”
她不想看到的,不過是那個家庭裏無辜的女人和孩子受傷而已。
兩個人聊了幾句,岑姝靠着沙發休息了會兒,晚飯吃完之後回了房,不管墨遇什麽心思,她直接拿了衣服進了浴室洗澡,出來後跟墨遇說了聲“早點休息”然後進了自己的房間。
墨遇全程都在外面看着,岑岑這也太冷淡了,都住在一起了,孤男寡女的,怎麽就不能對他笑幾下?
直到岑姝房間的門被關上了,他才無奈的回房間拿換的衣服,太小氣了,睡覺就睡覺,居然還鎖門,他是正人君子,才不會半夜跑到女孩子房間裏。
實際上,該擔心的不是岑姝,而是他。
岑姝睡下後并不安穩,不停地做夢,依舊是記憶裏不甚清楚的南山,那個女人帶着她和宮骁出去玩,卻在宮骁上廁所的時候偷偷帶她離開。
從記事開始或者說更早的時候謝景思就想要把她送走,這些她都記得,所以當謝景思說要帶她去别處玩時就長了個心眼,在她和保镖交涉的時候自己藏了起來。
她把自己的小外套脫掉鋪在了樹葉上,然後抓了泥土在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抹了幾把後才蹲到了那個小小的藏身之所裏,一直到天黑下來的時候身邊才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不敢出去,害怕又是謝景思帶人找她,結果卻是一個穿着一身黑色小西服的小男孩出現在她面前,身後還跟着兩個保镖。
“你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麽?捉迷藏?好玩嗎?”小男孩問她,岑姝下意識的搖頭,聽到外面又傳來聲音後連忙點頭,并且“噓”了一聲示意他安靜。
小男孩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跟着半跪在了她的身邊,然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給了保镖一個眼神。
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面有個男人問:“有沒有見過一個這個高的小女孩,她穿着……”
她緊張的抓緊了小男孩的衣服,生怕謝景思将自己抓回去丢掉,那樣她就可以想辦法帶着宮骁回宮家做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