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像是某個人,明知道别人不是真心還付出十幾年的時間和喜歡,甚至是自己也能看清真相卻故意讓眼睛蒙了一層紗來掩蓋不願意相信的事實,虛僞!
她就是這麽自私,對她不好的人,她憑什麽要去在乎,去感受别人的心?
墨遇沒想到岑姝會這麽說,她也有在乎的人,有很在乎的人,很重要的人,不舍得讓别人看到而已。
“岑岑,你怎麽就認爲我是在愛心泛濫?”墨遇舌尖緩緩的勾過唇角帶着不屑的笑,他墨三少是什麽人,就算是愛心泛濫也不可能剛回國看一眼就自降身段讨好一個之前連面都沒見過的人。
岑姝也冷笑一聲,想着自己腦海裏的那個猜想,一臉的氣憤狠辣,仿佛要将某個人撕碎似的:“你爲什麽要這麽叫我?”
對于别人的稱呼,她其實沒什麽感覺,除了宮骁,别人在她眼裏沒什麽區别,不過是親疏遠近而已。
可那天離開襲夜,再次見到墨三少,他便這樣稱呼她,一個稱呼而已,她不會去在意,更不會去糾結。
但聽了一些事情,便不能放任不管了,墨遇怎麽樣都好,她卻不會做某一個人的影子什麽的,這讓她惡心。
嘴裏的煙早就被吐在他腳邊不遠處的地方,映着昏暗的光,一縷青煙徐徐上升又被吹斜,有幾分寂寞的味道。
在聽到岑姝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墨遇也愣住了,腦海裏一時間闖過洶湧的難以自持的情緒,那是外人不曾窺測到的心思。
他也沒想到,自己怎麽會那麽親昵的喊出那個稱呼,在岑姝尚未同意的情況下。
“岑姝……”墨遇頓了一下,似是在調節他的情緒,岑姝聽了也隻是說,“不急,你慢慢想,不爲别的,我隻是想知道答案而已!”
以前那些訝異或探究的目光她早就忘記了,可在墨遇出現之後,卻又不安分的跳了出來,夜深人靜的時候,時不時的挑釁她的安逸。
最開始見到封臣和蘇未那些人的時候,或多或少,每個人都會用奇怪的眼神看她,甚至會将安陌離抓在一邊,小心的問他:“怎麽你跟墨遇一個口味了,都喜歡這種?”
她坐在包廂的角落裏,看着裏面亂七八糟的人,心裏平靜的跟古井似的,除了安陌離,那裏面的人她都是第一次見到。
那一次,她親眼看着安陌離一拳将雲昊打到壓在了茶幾上,惡狠狠的盯着他警告他,在她岑姝會出現的時刻,不許再叫那些衣服都沒穿完整的看着不三不四的男男女女。
安陌離去個衛生間,雲昊和蘇未卻又湊到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打量,然後在不遠處竊竊私語。
三少和安少的口味還真是一樣,連氣質都是一模一樣的孤傲清冷,一看就不是好啃的骨頭,找個能用錢安撫的會來事兒的帶出去也有面子的不成嗎?
幹嘛非要給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