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高行那麽淡然的面對生死,她都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麽熬過來的了,讓她去勸一個母親爲了兒子所以忽視自己的一切想法,她做不到。
她是個自私的人,迄今爲止接觸過的人裏面,也隻對那些真心爲她的人好。
高行放棄治療到底好不好她沒資格評價,她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對高野好,好讓高行可以放心的離開。
窩了一天,晚上又收到幾條陌生号碼發過來的奇怪的短信,岑姝隻是瞥了一眼就點了删除。
周末的早上溫子宥過來接她,按照他們說好的去拜訪老師,晚上的時候曲漠才打電話跟她說了一些學校的事情。
周一正式開始軍訓,早上到了學校就開會,結束時已經快十點了,其他的輔導員都去安排學院工作了,岑姝和葉涵兩人都有些不在狀态。
離開了會議室便在學校裏面胡亂的溜達,從學生辦公室到大學生活動中心,從廣場到人工湖教學樓……最後還是去了田徑場。
自從傅清讓當上了校長之後軍訓也不需要再做嚴格的軍事化管理,對于學生和教官老師來說都輕松不少。
不然剛剛經曆了嚴酷的高考後本以爲可以釋放天性好好玩的一幫人被規矩起來,怕是又要惹出不少的麻煩。
他們到的時候剛好中場休息,坐在草地上的學生們都在拉歌,好不熱鬧。
“阿姝,要進去看看嗎?”葉涵問她,原本在那邊給大一生拍照的人看到了立馬跑到了這邊給岑姝和葉涵拍了一張。
那人笑着朝葉涵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讨要好處一般:“岑老師,葉老師,這麽曬的,你們怎麽過來了?”
葉涵示意那人回去将照片發給他,一邊道:“你一個人在拍?其他人去哪裏了?”
那人指了一下,田徑場旁邊的小樹林裏坐着幾個人,抱着一個大西瓜在吃,遠遠的還能聽到聲音。
本想着悄悄過去來個偷襲,結果這學生不上道,一下子就喊了起來:“曲漠,顧硯君,你們岑老師來了,你們居然還偷吃西瓜!”
話落,那邊幾人迅速的站了起來,就連原本在田徑場上休息的學生們都聽到了把視線移了過來。
一眼看去,顧硯君,曲漠,易書生都在那裏,還有四個是記者團的人,兩個姑娘都拿着小本本,看起來還在寫稿子似的。
曲漠拍了一把還在啃西瓜的易書生,拿紙巾擦了嘴之後就跑了過來:“岑老師,你們怎麽不早點來,我還可以給你們留點吃的!”
“得了吧你,剛才我還看到你故意把最後一塊大口吃掉了,欺騙老師是不對的!”記者團的一人說。
曲漠摸摸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旁的顧硯君已經拿出了手機,曲漠最新的動态顯示如下:給我們岑老師帶的西瓜。
然而,評論裏出現的隻有一堆坑的參差不齊的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