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岑姝洗了手過去,高野跟個孩子似的就撲到了岑姝的身上,雖然是少年,但身高體重方面都超過了岑姝。
這麽被撲了一下,岑姝都吓了一跳。
岑姝想着高野那麽聰明,怕是已經知道了他媽媽的病情,但他又那麽懂事,在他媽媽面前什麽也不說,這會兒卻忍不住了。
她拍了拍高野的背,想安慰他,又聽高野聲音悶悶的道:“阿姝姐,醫生說我媽媽隻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了……”
聽他一下子哭出來的聲音,岑姝也有些忍不住的紅了眼眶,看着隔了不到幾米的卧房,岑姝拉着高野出了門。
到了自己家裏,讓高野坐到了沙發上,岑姝又給兩人倒了水,坐下來後才問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許是剛才哭了,高野的嗓子還有些沙啞,他吸了吸鼻子,低聲道:“那個人渣的情人告訴我的……”
“他以前娶的小三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我媽的病情,就想在我媽生病的事情上做文章慫恿那個男人拿回對我的監護權,然後以我未成年爲借口順理成章的接手我媽的公司……但那些個小四小五不願意了,所以她們找上我了……”
岑姝一聽,頓時氣得就咬起了牙,高野的爸爸惡行斑斑,家暴出軌,小三小四小五的不知道有多少個。
高行當時果斷的選擇離婚并且利用家暴和婚内出軌這些得到了高野的監護權并且拿到了理應屬于他們的财産。
沒想到都過了這麽多年了,他們始終還惦記着高行當時拿到的股份以及她手下的公司,一個小三不夠,連小四小五這些上不得台面的都出來禍害這個孩子。
雖然說的雲淡風輕,但高野的眼底卻湧着濃濃的仇恨,如果不是那個男人和他的情人們,他媽媽也不至于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生命有多脆弱,岑姝比任何人都知道,可是兩個被她看作是弟弟的人都遇到了母親要永離人世這種痛,她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阿姝姐,我現在該怎麽辦啊?”高野無助的看着岑姝。
從他們搬家到了這裏和還是學生的岑姝認識,他已經習慣了有什麽問題找岑姝商量了。
岑姝疼惜的揉了揉他的腦袋,一下子又想到了宴雨濃,思前想後,她才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好好勸勸你媽媽,讓她早點接受治療,我會讓朋友幫忙找專家給你媽媽治療,公司那邊……暫時就請職業經理人來管理!”
自從知道了媽媽的病情,高野私底下也常看一些經濟類的書籍,但他畢竟還是個學生,沒有實際的經驗,很多事情都沒辦法做。
聽岑姝這麽說,他心裏才踏實一點,岑姝又道:“還有,家裏的事情我和你媽媽看着處理,高三這一年至關重要,小晏還給你當家教,不許偷懶,好好學,别辜負你媽媽對你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