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那家夥,再不讓守在那裏的聞暗或者聞孤送丹過來,惹惱了她,她就殺回去,直接将他那長到地上的白胡子給一根一根地全撥了!
此時,遠在藥聖山華清宮之上的高級煉丹房裏,白胡子老頭藥老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渾身雞皮疙瘩全起了。
他左看右看了一下,摸了摸鼻了,十什麽疑惑煉丹房的門窗都是關緊的,沒有風吹進來啊,還有青鼎裏的爐火燒得正旺呢,爲什麽他會打冷顫?!
……
高陽皇宮。
雪、聖、丹!
那不是已經在夢遊大陸上絕迹了的丹藥了嗎?上次在雨澤城裏,還說最後一枚讓給雷音堂的大小姐吃了!
聽了夏淩仙的話,霜風和冰雪倏地同時擡起頭,齊聲問道,有些激動:“女皇陛下所言當真?”
“自然,騙你們幹什麽?浪費朕糧食呐?你以爲養你們幾個在宮裏,不花費朕的錢财嗎?朕還想更快地把雪聖丹給煉出來,好早點給你們各自的掌門人服用,早點離開,好省些糧食和錢财呢!”
夏淩仙說這些的時候,那看向二位長老的眼神都是帶着鄙夷和不屑的。
一幅你們都占了我天大的便宜了,還賣乖的,一點都不懂事的受氣樣。
聞聲聞影表情尴尬,這是談論那點糧食和錢财的事情嗎?他們的主母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摳門了?
霜風和冰雪頓時臉面通紅。
冰雪還算有點聰明才智,馬上回應過來,道:“待殿主的毒解了之後,火雲殿上下,必定以女皇陛下馬首是瞻。”
“隻要不違背本觀遺留下來的使命,本觀上下亦願以女皇陛下馬首是瞻!”霜風也緊跟着表态道。
聞聲聞影這才明白夏淩仙搞這一出的原因。
“嗯嗯,好,好,不錯。若是你們的掌門醒來之後不願意,朕不介意再喂他們吃假死藥,讓他們再度失憶。當然,在朕再次喂他們假死藥之前,他們記得推選出新的掌門人,傳承門派的使命和秘密。否則,到時候,可别怪朕不提醒你們。”
夏淩仙淡淡地道,聲音溫柔,卻帶着天庭之威,直擊人的心頭。
“是!”
“是!”
“卑下等必當從命!”
……
戰事已經接近了尾聲,坐在大帳當中的北冥幽心情大好。
這時,一手下從外面疾步而入,拱手道:“禀皇上,在雷國的皇家别苑發現了一處奇怪的地方。那個地方,周圍用靈力布置了很奇妙的陣法,軍中的相師,法師,軍師等人聯手,沒有有辦法破解。不知那陣法裏是什麽東西,捉了幾個皇族還有原雷國的一些老大臣過去審訊亦是無果,軍師命微臣來請示皇上,那陣法是破還是不破?亦或隻是派人守着?”
“皇家别苑?陣法?”
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雷國有什麽秘密的地方,最神秘的,不過就是澹台氏跟别的皇氏不一樣,有着祖宗傳承這一說罷了。
不過,這一處的奇異,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北冥幽略一思索,道:“慢着,朕親自去看看。”
雷國,是他最後征服的一個國家,現在正在接管朝政,設爲北冥雷郡。
因爲雷國的情況與庚桑國和火國的不同,很多雷音堂的弟子在兩國開戰之初,就已經跟着雷萬均倒戈,所以很多地方,他也很不吝啬地用上了雷音堂的人,算是給予他們的信任的一種回報方式吧。
一直跟着他不離左右的喜公公一甩拂塵,捏着嗓子道:“皇上起駕!”
北冥幽伸手阻止了他,道:“公公,這套虛禮就免了,儀仗什麽的,在這個時期有點多餘。日後,爲了方便簡行,朕還得要讓北冥國的肱股大臣們研制出一套新的禮法,要簡約一些的,不用朕每次出走回來,都要大聲叫喊,那不是把朕的行蹤,都給洩露出去了嗎?”
他的話雖然帶着打趣的意味,卻讓喜公公腦袋一個激淋,道:“奴才該死。萬萬沒想到,這樣大喊也會洩露皇上的行蹤。這畢竟不是在北冥國土,奴才該死,該死!”
“你的确該死,這已經是北冥的國土了,從此以後,世上沒有雷國,隻有北冥雷郡!這一點,不僅是你自己要記住,還要交待下邊的人,都要把這裏當成是自己的國土!這才是真正的大國之量!”
北冥幽掃了他一眼,喜公公什麽都好,就是這裏裏外外分得太清了。
“是!奴才謹記,這就将皇上的口喻傳達下去。”
……
在報信小将的帶領下,北冥幽帶了兩人,駕着飛騎,來到了雷國的皇家别苑。
這座雷國的皇家别苑十分的氣派輝宏。
遠遠地望去,連綿數百裏的群山,正是九月好時節的時候,山峰郁郁蔥蔥,密密麻麻,微風吹過,樹林沙沙作響。
衆所周知,皇家别苑,就相當于是一個國家的皇族子弟無聊之時的狩獵場,平時這裏都是不進人的,等到秋狩的時候,才會有皇宮禁衛駐紮,開放,在皇帝的主持下,皇家子弟與各大臣們開始狩獵比賽的一個玩樂場所。
算是以武者爲尊的大陸上,挺常見的一種娛樂方式。
因爲能夠入了場來對加狩獵比賽的皇家子弟都是修練天賦比較高的人,這别苑裏的動物,自然也不會是弱的,多少都會有一些異能,雖然跟龍礦脈森林中央地帶的那些開了靈智的獸類沒法比,卻也是有一定的武力值的,一般普通的士兵,還傷不了它們。
就算是這樣,這雷國的皇家别苑,也跟一般其他國家的皇家别苑差不多,大同小異,沒有什麽奇特的。
唯一奇特的是,離這皇家别苑不遠處,就是雷音堂的總堂。
那些紅色琉璃瓦徹成的宮宇,錯落于山林之間,遠遠看去,就像鑲嵌在綠珠上的紅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大氣眩目的飽和光澤。
而軍師、法師。相師們發現的那個奇怪的陣法,就是處于皇家别苑與雷音堂的交界一處山凹處。
周圍方圓十裏之内皆無活動,隻有不停流動的氣體,如霧如煙,越到中間,離陣法越近,那些氣體便越來越濃厚,更像是靈力一樣的東西,覆蓋着這一方山谷。
周圍遍布着忠心耿耿的北冥幽士兵,個個手執長槍,修爲不在武尊一級以下,圍繞着山谷四周,分布羅列着,結下了靈力結界。
“微臣等見過皇上。”看到北冥幽簡裝而來,軍、法、相三師等人紛紛給北冥幽躬身拱手行禮。
“諸位可是看出這是什麽陣了嗎?”
北冥幽大手一揮,免了他們的禮節,踏入那最濃郁的地方,看着那一團又一團的像光像電像氣體又像血液一樣粘糊的靈力光芒,手一伸進去,便感覺到無數的吸力,好像要将他身上所有的靈力給吸走一樣,十分的詭異。
這個陣法,果然奇妙。
“依微臣看來,說是遠古混沌陣,可是又不像,沒道理人還沒有走進去,就像跟無數人打架一樣,得趕緊退出來。”
最選發言的是軍師。
軍師四十歲上下,因爲善謀,用腦過多,而面相表現出有點奸的模樣,兩隻小眼睛裏冒着算計的精光,鼻梁挺直,說明這個人還是挺正直的,嘴唇微厚,給人老實的感覺,兩隻招風耳,說是招風耳,卻又有點大且下垂,像長壽耳一樣。
光是這一幅矛盾的相貌,便可以看得出此人天生亦正亦邪,跟着明主即是好人,若跟着心思歹毒之主,反倒會是弑主的那種奸佞之徒。
北冥幽收他在麾下的時候,便是看中了他這幅亦奸亦正的相貌,還有他本身也是有一半的神族人的血脈。
北冥若想大業有成,開國不難,難的是治國,軍師,有治國之才。
“哦?連伊卿也沒有辦法?”北冥幽點了點頭,語氣有些揶揄。
軍師姓伊,叫伊能。
他苦澀地搖搖頭。
從開戰至今,他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什麽難題,現在,倒是一個小小的陣法就把他給難住了。
“剛開始是那種感覺,到現在,可是連靠近都不行了,隐約有強烈的殺意傳遞出來,似乎還有濃重的旌歌鐵馬的沙場征戰沖殺聲,有好幾個自靠奮勇的士兵請命進去查探,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
伊能認真地禀報。
“厲卿和謹卿如何認爲?”北冥幽朝着陣法走近了兩步,果然殺意磅博傳出,他看向了另外兩位,問道。
厲卿是相師,承道法,叫厲相如;謹卿是法師,披駕娑,号謹空。
“老道起先亦認爲是混沌陣,後來卻又有了跟伊軍師一樣的看法。現在細細一琢磨,倒像是混沌陣中融合了吸靈陣,可在聖上到來之前,試着用解混沌陣和吸靈陣的方法去解,卻無法再前行半步,依然是老樣子。”厲相師一甩拂塵,道。
頭戴着一品道士帽,身穿五行八卦袍,年齡在五十歲之間,眉清目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