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激烈的靈力碰撞,女皇與霜風冰雪雙方都後退一步,靈力的光芒散過之後,彼此的臉色都不怎麽好。
兩個武尊九級巅峰,對上一個武皇初階,再打下去,也隻能是兩敗俱傷。
再看看雙方的各自人馬,雖然四大門派出動的全是本派裏的高手,卻架不過高陽國人多勢衆啊,基本已經是曾一面倒的趨勢。
“你們今日,誰也别想搶走朕的傳國寶!沒有人,可以活着離開這裏!”
女皇話裏,充滿的陰狠的味道,她登位這麽久以來,從來都沒有說過像今天這樣當面又狠絕的話,權謀之術,在以武爲尊,強者說話的蠻夫面前,統統不管用,逼得她親自上陣,提前暴露實力。
沒有辦法,她身邊的幾個兒子,修煉的天賦都趕不到她一個,隻能硬着頭皮打頭陣。
霜風冰雪各自往下一看,果然自己所帶的隊伍,存活的人員不多了,都在負隅頑抗着;雖然躺在地上的人多爲高陽國的人,就算他們帶來的人能夠以一敵十敵百,也禁不住人家人多的欺壓。
照這樣下去,他們今天來求珠的人,隻怕真的沒有一個會活着離開這裏。
沒想到他們計劃得好好的,結果卻落得客死他鄉的下場。
原本他們打算如果女皇不同意,就先由霜風出手,逮下女皇,到時候,再命人王取下皇冠的鳳珠,親手交到他們的手上的。
誰成想,默默無聞的女皇,居然是高陽國裏修爲最高的人!
那一抓的失敗,就已經注定了他們所有計劃的失敗!
“啧啧,照這樣的打法,這四大頂尖門派的人,還真的沒法活出去呢!”
就在四大門派的人咬着牙拼死也要殺一個,殺兩個夠本還賺了的心态下,虛空之上,忽然傳來一聲清靈的嘲諷的聲音,衆人擡頭一看,一名美麗得不可方物的少女,穿着一襲碧紗綢錦,踏空駐足,眨巴着水靈水靈的杏眸,好奇地看着這一切。
一地的殘肢斷臂,血流滿地,有什麽可好奇的?
可是,衆人從她的眼裏,真的隻看到了好奇兩個字。
不由心頭一寒。
這人是誰?
不認識的人,心懼。
認識的人,更是心寒:這個妖女怎麽來了?!
難道,高陽女皇,是跟這個妖女一夥的?!
所以跟夏淩仙打過交道,并且被她毫不留情打得落花流水的人,個個都繃緊了皮,一個頭兩個大。
死啦死啦的。
尤其是雨澤宮的那一幫弟子們,臉色全變了。
混在其中的龍玄晰,就算他再怎麽運籌帷幄,此刻臉色也漸漸變得有些蒼白。
他再怎麽滿打滿算,也沒有算到,夏淩仙會出現在這裏!
而夏淩仙跟高陽國人王初高夏的交情,他是知道的!
正在他以爲高陽國又來了一個強大的厲害的高手,感覺自己的生命就要交代在此處的時候,卻看到人王初高夏的臉色一變,女皇陛下的神情也甚是驚惶,道:“你是,夏神醫?”
不太敢确定的話,是驚惶的初高夏問的。
“哎,尤記得,當初在人王城的人王府裏,人王殿下是如何在本小姐的面前信誓旦旦地要對我雷姐姐好,結果,兩三個月還沒有到,便殘忍地将我雷姐姐打包送給了别人。現在不僅不思悔改,還在見到本小姐的時候,質疑本小姐是誰?”
夏淩仙冷酷地一勾唇,帶着嗜血的複仇意味的笑意,吟吟地看着惶然的初高夏。
“哎,所以說,這個世間,還真的會有恩将仇報的事情發生。”
落敗的四大門派一聽,頓時精神一震,敢情,這妖女,這次是來幫他們的?!
所有原先的擔憂驚懼,統統煙宵雲散。
“呵呵,沒想到高陽國人王居然還是這麽一個卑鄙的東西。”
“女皇也不是什麽好人,自己的兒子教成這樣,身爲母親的又能好到哪裏去。”
“最可恨的是,兩面三刀,剛開始的時候,還笑吟吟地借珠子給我們,後一刻卻又馬上翻臉,還傲慢惡心地說了那麽冠免堂皇的話,最終的目的,不就是一個不借。”
“我卻,逼得我們聯手去搶!”
……
各種更加不堪入耳的聲音彼落此起,完全就是在心理上攻擊女皇及人王。
“你們統統給本王住口!一人做事一人當,這與我母皇并沒有任何的關系!”人王初高夏漲紅了脖子,沖着四大門派中在胡言亂語珠人大聲厲色地喊道。
“真的沒有關系嗎?”夏淩仙根本不理會他的狂吼,一個武尊八級巅峰的實力在現在的她的眼裏,不過就是一隻小小的螞蟻的力量,低頭面對臉色微恙的女皇,道:“女皇陛下,你敢用你的皇位來發誓,人王初高夏當初糟賤我雷姐姐,你是不知道的?”
女皇一向淡然的臉抽了抽,眼前的小女子,比當初在高陽國爲自己的兒子初高夏療傷時的修爲更高深,她依然是沒有辦法看清她的實力,那抽過的臉,顔色又青又紅,道:“朕爲什麽要與你這個小女娃發那種無聊的誓?”
“你不敢發誓,是因爲本小姐說對,而你怕發了誓之後,真的就丢了皇位。高陽國自上古以來就傳下來的皇家基業就要毀在你的手中,對不對?”夏淩仙也沒有被她的譏屑給弄得惱羞成怒,依然是笑吟吟地道,隻是那笑裏,仿佛帶着無數把刀子,要将那對高高在上的虛僞的母子二人給淩遲了一樣。
“夏淩仙你有什麽事臉倒是可以沖本王來,别針對我的母皇!”人王初高夏竟然有幾分血性,敢在這個時候,強硬地朝着夏淩仙叫嚷。
夏淩仙臉上的笑意一凝,寒意頓時,冷冷的眸光直射人王初高夏,道:“本小姐拒絕與人渣對話!你若是不服,大可繼續挑釁,本小姐能治得好你,自然就能廢了你!”
初高夏被氣得臉色鐵青,拳頭緊握,卻也沒有辦法。
他深深地知道,夏淩仙是個什麽樣實力的人,他真的不沒有辦法能夠張狂。
“夏小姐,你待如何?如果朕否認雷小姐之事,真的跟朕無關,在你那裏,似乎也是不妥當的了?”女皇倒是冷靜了下來,多年的帝王威嚴讓她沒有半分的驚慌失措,淡然地擡頭問道。
就算事實是人王爲了她将雷萬均扔給了雨逆,但是她就是否認,她看夏淩仙能拿她如何?
君無戲言,可是君有謊言哪!
沒有哪個聖人,說過哪句聖喻,說皇帝不能說謊的!
女皇的算盤打得很精,可是她倒是忘了,身爲皇帝都要走到對人說謊的地步了,那麽這個國家就離滅亡不遠了。
“沒錯,女皇陛下說的完全的正确。因爲本小姐可是親耳聽雷姐姐說了,雷姐姐之所以受辱,還是因爲人王要在雨澤宮的邪士雨逆的手下救出女皇呢!所以,女皇陛下,你的說詞,本小姐怎麽可能會信?就女皇與我雷姐姐二人,我當然更信我雷姐姐所說!況且,她還是受害人!”夏淩仙冷眼譏嘲,道:“最重要的是,我雷姐姐從來不會說謊!她是那種甯願沉默,也不會說謊的人!”
“你怎麽知道她不會說謊?朕和人王可以證明,事實上,是她勾搭上了那個雨逆,然後自願跟那個雨逆走的!至于後面發生了什麽事情,就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了!”堂堂一國女皇說起謊話,構勒起故事來也是挺動聽的,一臉的不紅不喘。
聽聞此方的人王初高夏,隻是驚惶地擡眼看了一下女皇,卻什麽都沒有說!
“哈哈!本小姐至今終于見識到什麽叫做沒有最賤,隻有更賤的人了!”夏淩仙冷冷地哈哈大笑,居高臨下地指着厚顔無恥地往雷萬均身上潑髒水的女皇,寒聲道:“堂堂一國皇帝,說出來的話,竟然全是謊言!那個已經死去的雨逆邪士,練的邪術,可是會吸人修爲的!”
“我雷姐姐腦抽了,殘了,都不會跟他!”
“女皇陛下,你敢說你不是爲了活命,将我雷姐姐推出去送死的?”
“可能你們萬萬沒有想到吧?我雷姐姐不但沒有死,也沒有被雨逆那壞老頭污辱,而是被本小姐給救了!”
“所以,本小姐也不跟你廢話!今日,本小姐是來算帳的!他們四大門派跟你之間的恩怨我可管不着,等你跟他們溝通完了之後,就該是輪到我了!”
“夏神醫,你真要如此?”女皇沉沉地問道。對夏淩仙的稱呼,還是帶着尊敬之意。
“沒錯!當初,是本小姐瞎了眼,居然會覺得初高夏是個有擔當的人,就算自己去死了,也不會讓雷姐姐受半點委屈,卻沒想到,他完全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這樣的人,還活在世上幹什麽?留着禍害更多的女性同胞嗎?今日,本小姐就爲當初的雷姐姐和本小姐的睜眼瞎報了這個仇!”
夏淩仙雙手抱臂,冷笑連連,眼神如刀,不斷地在人王初高夏和女皇的身上來回地巡視着,看得他們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