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她一擡手,就往他的昏睡穴道上一點!
這次,看你還怎麽扯姐的後腿!
可是,就在她将要起身的時候,石頭堡大門處卻呼啦啦地沖出了兩三隊交差巡邏的青衫白袍的雨澤宮年輕一代的弟子,密密麻麻在守在了大門處,就算是一隻蚊子也别想飛進去,别說她這麽一大活人了!
好吧,她算是認栽了。
“羊腿,好大的一隻羊腿……”
被她點了昏睡穴的老乞丐,居然還在喃喃自語,吓了她一跳。
看來今晚上是真的沒戲,沒機會進去了。
遂狠狠一用力,将腿從老乞丐死抱着的雙手裏抽了回來,嘀咕了一聲道:“雖然身爲乞丐,但人年紀大了,就不要喝那麽多酒嘛,就算是自己一個人,無牽無挂,逍遙自在,但是酒大傷肝,真要出個什麽事,暴屍街頭都沒有人知道……”
還好,這五月的天,夜間的天氣也并不涼,夏淩仙同情地輕歎了一口氣,起身化作一陣風離去。
昏睡沉沉的老乞丐,倏地在那一瞬間,睜開了眸子。
精光亂顫,那裏有半點虛老的樣子。
雨澤城,東邊。
一處在外表上看過去,就是一般富裕人家的宅子,此際裏面的人皆惶惶不安,坐立不住。
“主母不見了?”聞影看着地上跪着的有些驚顫發抖的藍衫小姑娘,聽着她的彙報,緊張得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他和聞聲,不過是離開了這宅院到雨澤宮周圍去探查了一下,一回來,這人就說夏淩仙不見了,這讓他還怎麽坐得住?!
自從北冥幽對他們吩咐過,夏淩仙就是以後幽冥閣的主母之後,他們就一直這樣稱呼她,不管夏淩仙的意見和不認同,這名稱……後來,夏淩仙也郁郁着不加現會了。
“不是讓你小心點跟随侍候的嗎?怎麽會不見了呢?”聞聲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走到侍女的面前,皺着眉頭問道。
“主母說要歇息了,奴婢便服侍她躺下了。主母這幾天一直都沒有這麽早歇息的,今晚上要早點歇下,奴婢便替她高興。但是,後來奴婢擔心主母睡得不踏實,便在外間悄悄地動用了靈力,往房裏一查探,房間裏早就沒有了主母的氣息。奴婢疑慮,便喚了好幾聲,房裏又沒有回應,奴婢心覺有異,便推門進去,一看,主母早已不在房中……”
藍衣侍女悲悲凄凄,她也不知道主母到哪裏去了,趕緊四下找人,這不就找到前廳來了。
“糟了,會不會雨澤宮的那些老家夥們實際上已經知道主母前來搭救小舅子,所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她給擄走了?”宅院的大管事神情一慌,低聲問道。
“不,不可能!主母的修爲,如今可是比你我二人的都高,雨澤宮的那些老家夥就算是要動手劫人,也不可能半點動靜都沒有!”聞影連連搖頭道。
“壞了,依主母的性格脾氣,她一定是自己一個人夜闖雨澤宮了!聞影,我們趕緊去雨澤宮去接應她!”聞聲話語一出,神情凝重,擡腿就往外走。
“這下還了得?雨澤宮那是什麽地方?明面上的實力就已經足夠算是四大頂尖門派之首了,暗地裏的實力隻怕會更加的強悍!主母孤身一人獨闖,這……”宅院大管事神色也變了。
“快,還愣着幹嘛?趕緊召集所有在雨澤宮裏的武尊九級的好手,速去雨澤宮救回主母!”
聞影喝道。
“是,快,放飛鷹……”大管事神情凝重,轉身對助手說。
話還沒說完,虛空中,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你們都不睡覺,全都聚在這裏幹什麽?”
夏淩仙在這節骨眼上回來了。
她不知道,她這一聲不說地離開宅院,讓院子裏所有的人都幾乎人仰馬翻,提心吊膽的。
見到她平安歸來,聞影第一個忍不住沖上前去,道:“以後主母若是離開宅院,可否讓屬下跟着?”
其他人見她完好無恙地歸來了,紛紛松了一口氣,聽得聞影的話,全都眼巴巴地看着她。
主母啊,你這一離開,你知道小的們都将腦袋提到了褲頭帶上,準備以死謝罪了麽?
夏淩仙擡手,輕輕拍了拍急燥的聞影,道:“我不是三歲小孩,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用太過于爲我擔心的。”
聞聲見她說得輕描淡寫地,忍不住抱怨地道:“主母的實力是比屬下等人的都要高深,但是,也不能獨身前往雨澤宮啊,你要是出了個什麽萬一,你讓屬下怎麽跟主人交代啊……”
“呸呸呸!沒有萬一,沒有萬一……”宅院大管家趕緊虛唾道。
“聞聲,你怎麽知道我去的是雨澤宮?你真的好神奇。放心啦,雖然我很焦心翰林的安危,但是如果時機不适,即便我去到了雨澤宮裏,也不會輕易行事的。”
夏淩仙開解着他們,知道他們這是爲她擔心,爲她着想,怕她出事。
那雨澤宮,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龍潭虎穴,沒有通行證進去,十有八九化作飛灰出來。
見聞聲和聞影還是一臉的不認同,她隻好快速地轉移話題,截斷他們的話頭,道:“對了,你們出去一趟有沒有什麽收獲?”
“屬下打探到,雨澤宮後日舉辦一年一度的宮主誕辰宴,由副宮主雨逆一手主持。”聞聲回應道。
夏淩仙的柳眉一蹙,道:“宮主誕辰宴?宮主雨震不是正在閉關中麽,已經二十多年未曾現身過了,怎麽會是一年一年的宮主誕辰宴?”
聞影回道:“雖然雨震在閉關中,但是雨澤宮裏的禮儀規矩都是不可費的,所以才會有宮主生辰宴這麽一說。而且,通過這生辰宴,也是雨澤宮向江湖外界招收人才的大好時機,向世人展現他們非凡雄厚的實力,讓人心生怖畏,不敢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