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上前一步,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斥道:“沒規矩的小賤蹄子!跟王妃說話,要說‘回王妃娘娘’幾字,而且,在娘娘面前,誰敢自稱是娘娘?看來,你是存心要給王妃娘娘添堵,找不快是不是?”
青兒那一掌是帶上靈力的,立馬将侍畫的臉扇歪了一邊,紅腫了起來,唇角還溢出了血。
侍棋見狀,趕緊攔住還想再打一巴掌的青兒,道:“青兒姐姐,是侍畫錯了!妹妹替她磕頭!求姐姐饒過她吧!”
青兒收回了手,後退一步,站在夏淩仙的身後,扯高氣昂地道:“你們兩個賤婢,該求王妃娘娘不跟你們計較!求我這個做奴婢的做什麽!?做奴婢的,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不管主子之間怎麽鬥,那是主子之間的事情,與你們何關?竟敢給王妃娘娘找不快!”
這青兒,真心耿直,連主子相鬥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
夏淩仙挑了挑眉,斜了一眼喜公公,見喜公公眼觀鼻,鼻觀心,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由之任之的樣子,這下心也大了,道:“哭什麽哭?本妃聽說梅側妃爲了操勞王爺的喪事,連續好幾天沒有睡覺,累病了,但依如今看來,定是身邊的人侍候得不得力才生病的!”
還沒等侍畫侍棋反應過來,她又高聲喊道:
“來人,将這兩個不盡心的奴婢押下去,先打三十大闆,再關柴房,面壁三天,不準吃喝,思過!”
這一下,不光侍畫侍棋慌了神,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就連躺在正屋裏裝病的梅側妃,都裝不下去了,趕緊命将侍妾們從後門帶走了之後,又偷偷地從後門進入正廳裏伺候着的侍書侍琴扶她走出了院子裏,遠遠地,對着夏淩仙,就是虛弱地喊一聲:“慢!”
這裝出來的虛弱,整個人都伏在了侍書上一樣,軟弱無助,臉色慘白,嘴唇無血,眼皮浮腫,頭發散亂,果然是“病”倒了歇息時被吵醒的模樣。
這個雖說已有了十六,看起來卻像十二三歲一樣的小身闆的小女子,一身的孝白麻衣披在身上,純潔無邪,仿若鄰家小妹妹一樣,真的是下人們剛剛彙報過的手段狠辣的女子?
無論是相眼,相鼻,相面,相唇,相身段,雖然略嫌單薄了些,可都是一幅大慈大悲樣,怎麽會殘忍狠毒?
她爲什麽一進門就是對人打殺,而不是像以前的幾任王妃那樣,出手籠絡?
還以爲她在前院作威就算了,如今,才剛踏進她的梅院,居然就對她的心腹侍女下手,還真當她“病”得起不來了不成!
夏淩仙擡眸,對上梅側妃那充滿怨恨的眸子,衆人感覺到好像有光芒在虛空中交戰一樣,梅院裏的空氣瞬間凝結。
這梅側妃,居然對她使用武尊一級的威壓?!
烤!
幸好喜公公出手快,不動聲色地解了那威壓去!
既然是這樣,那她更加沒有什麽好客氣的了。
夏淩仙一歪頭,對着喜公公,指着梅側妃,表情故意疑惑地問:“這個像死鬼一樣的女人,是誰?本妃爲什麽要聽她的?”
不怪她這樣問,誰上她跟梅側妃沒見過面呢!
雖然這是明眼人一望便知的事情。
像死鬼一樣的女人?
梅側妃一聽,差點氣得沒病也被氣出病來了。
“回王妃娘娘,這位就是梅側妃,扶着她的,是兩個一等丫環,侍畫侍書。”喜公公盡責地回答,依然是面無表情的。
“哦?你就是梅側妃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