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仇人太狡猾精明,跟你沒有關系。”雷萬均也沒有推辭,還安慰了一句。
她這個人,身處高位慣了,說什麽就是什麽,從不矯情,也不迎合,更加沒有什麽不好意思。夏淩仙如此對她,她不推辭,那才叫自己人。
月色亮潔,草木清新,雨後的空氣很是清美。
二道袅娜身姿,朝着壽安堂緩行而去。
唯美,幽遠。
“淩仙,我一直都有個疑慮,你爲什麽不問問我是被什麽追殺,爲什麽被追殺?”躺在床榻上,雷萬均半側着身,看着準備将打座修練當成休息睡覺的夏淩仙緩緩地問道。
她怕夏淩仙因爲夏翰林被歹人傷了内腑之事愁悶不解,便有心打開話閘子引導她。
雷萬均不冷的時候,特别的溫柔迷人。
就像此刻,欲眠未眠,身形慵懶地側躺着,用一隻如玉藕般的手輕托起她的左腮,那眸子帶着迷惑人心的媚,如同一個毫不設防的孩童那般的眼光,靜靜地瞅着夏淩仙。
夏淩仙回首一看,心中暗暗感歎,世間居然有這樣的尤物,可惜她不是男子。
便即便不是男子,身爲女子的她,看着這樣的美人兒也同樣心生憐惜之感,恨不得張開雙臂,将她攬入懷裏,爲她遮風擋雨。
可惡的是,不知是誰傷的她,居然對這樣一位嬌滴滴的大美人也能下那樣的狠手,無形之中,想起前身的遭遇,既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難怪當初在集市上初遇,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就有股想要爲她醫治的沉痛感,原來竟是這樣的緣由。
頓時她輕輕一笑,回道:“當雷姐姐願意說的時候,我不問你也會告訴我;當雷姐姐不說的時候,那就是問了也是白問,而且,被我知道了,也不一定是好事。所以,我決對不會問。”
雖然後來在竹林裏,她被逼用救治她的性命來讓她饒過她,實際上,她的心思是早就存了要救她的意願吧。
潛意識裏的感應,真心厲害。
雷萬均不知道兩三句話的功夫她竟在心裏感歎了那麽,聞言便點了點頭,道:“确是。但是,現在仇家都追殺到你府上了,我再不告訴你,隻怕你就要受我的牽連了。”
“好,那妹妹我洗耳恭聽。”
夏淩仙笑眯眯地道,見她話裏有話,便放棄了打座,也學她那模樣,側躺着,用一隻手撐住腦袋,二人面對面。
隻是,人家雷萬均那是活脫脫的已經成熟欲滴的大美人一枚,做這樣的姿态,自然慵懶而迷人,勾人不已;到她做來,就像一個調皮的孩童,那因爲長期被克扣飲食而導緻調理了快三個月都仍未調理好的身體瘦得骨頭突出來,那撐着腦袋的手臂,若未膚色亮澤可人,隻怕就像是一具骷髅骨了。
夏翰林傷成那樣,她依然還能笑得出來,雷萬均松了一口氣,也許她是有十成十的把握能治好那少年的傷的,就如同她的筋脈全被廢了,她還是能治好她一樣。
“妹妹可知,這夢遊大陸上,誰的靈力修爲最高?”雷萬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斂去了那一抹微笑,語氣略顯低沉地問道。
夏淩仙摸了摸被她刮過的鼻子,聽她語氣低了下去,便認真地思索了一下,回道:“聽說是最近兩三年才興起的幽冥閣的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