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和徐管家應聲而出,對着花國候夫婦做了個請的姿态。
卑躬曲膝的,還像模像樣,實際上,心裏笑翻了天。
大小姐回擊得好,回擊得好啊!
自知隻要夏老爺子一出手,他們就絕對讨不到什麽便宜去的花無心恨恨地任由花秦氏扶着,在那些無用的護衛的保護下,惡狠狠地盯了夏淩仙一眼,再将目光轉移到夏雲虎的臉上,道:“關于梅兒是因爲什麽而受罰這件事情,本候一定會查個清清楚楚。若所查之事非爾口中所言,本候定會鬧得夏府從今往後都不得安甯!”
夏淩仙不等夏雲虎說話,就搶着道:“不用怎麽查的,國候爺。你隻要回去問問你的大兒子花旭手下的十個武聖一級,五個武聖五級,一個武聖六級的暗衛去哪裏了,基本就明白小花氏爲什麽被罰了。”
說完,從地上将方才花秦氏扔到夏雲虎身上的那塊休書錦帛撿了起來,随意地揮了揮,道:“這休書,就由我代二叔收下了。二叔,明天,你親自到家廟去,将小花氏接出來,不用回府,直接送去花國候府上。”
“是,大侄女。”夏雲虎應下了。
經過今晚上這一出,他就算不想棄了花桃梅都不行了。
何況現在是人家父母代女休他,他隻有接受的份。
而且,他也有兩個溫柔善意的嬌美姨娘,花桃梅沒了就沒了吧。
之前,他不想休妻,那是爲了夏霸天着想,如今,夏霸天也不小了,該清白些事理了。
“哼,你們夏府真是上不了台面的奇怪人家,居然由着侄女幫親叔接休書,說出去不怕笑掉大牙!”花秦氏臨走前,還不忘牙尖嘴利地挖苦。
夏淩仙微微一笑,懶得理。
夏老爺子清咳了一聲,道:“仙兒是夏府的少家主,由她接下,是情理當中,沒什麽好奇怪的。國候爺,希望此事過後,你說到做到,不得再爲難我夏府裏的任何一人。”
花國候一身的狼狽,在夏老爺子那樣濃厚的高級威壓下,至今走路還是歪歪扭扭的,靈力大受打壓,估計起碼需要三到四天的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聞言,趕緊收起嚣張的尾巴,雖然态度依然倨傲,但是卻已經沒有了戾氣,沒好氣地道:“本候自然一言九鼎,說到做到。”
“那好,若是日後國候爺出爾反爾……老夫亦不會手下留情!我夏家子嗣,從今往後,若有一人有傷,老夫定要滅你花府滿門!”事到如今,夏老爺子也不再隐忍,厲聲威脅道。
本想忍一時之氣,風平浪靜,誰知還是大打出手了。
撕破了臉面上的客氣,那還藏着掖着幹什麽。
武聖九級巅峰的威壓再度朝花無心襲卷而去,花無心臉色一白,扯着花秦氏,趕緊轉身疾走。
夏大将軍府外面,夜色藹藹,月光幽幽。
從那被砸出一個洞來的紅漆大門望出去,猶如黑洞一樣,綿延無盡頭……
夜已深,被花國候夫婦那一出鬧劇,大家心情悶悶地各回各院,對于夏淩仙提出的退婚之策,也沒有誰能提供良策。
查看過弟弟夏翰林的身體,又去了那荒院看過了雷萬均,二人的身體都往好的方面恢複,這是讓她忙了一天覺得最好的安慰,夏淩仙才稍稍放心地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祿院裏。
洗涑過後,熄燈上床。
正要打坐練功,突然感覺好像被誰正光明正大赤、祼祼地盯着一樣,猛地往珠簾那邊望去。